郊外,就被一大队军卒围了起来。
从对方统帅口中得知,他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暗中监视我们,只是到长安才动手。”
张忠疑惑地挠着脑袋,猜测道:“对方盯住您和李大人,很可能是冲少主来的,而长安城中知道少主秦嗣身份的人,就只有宜阳公主,会不会是她?”
李信芳摇了摇头:“若真真是刘姿所为,她大可直接抓捕嬴轩,为何多此一举?
况且对方一直想方设法地在套我的话,也就是说对方只是怀疑,并不能完全肯定,但宁枉勿纵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因此他们抓了我和父亲以后,下一步就应该是嬴轩了,好在他机警,先离开了。”
“据我所知,抓你们的人是南军卫士,受吕产节制,莫非是吕产……”
“时间到了,赶紧离开!”狱卒从外到内,训斥完每一间牢房后,大声喊道。
“听到没有,快点走!”狱卒见那人仍在磨蹭,再次提高了声音,吕大将军虽然不准阻挠前来探监的任何人,但同样叮嘱过,探监的时间不能过长,以防有什么密谋。
李信芳见不可再拖,小声诀别道:“回去告诉嬴轩,他的心意,李家父女心领了。父亲对大秦忠贞不二,一再盯住我和信邑,要誓死效忠,如今是到了以身报国的时候了。
若是能救,我和父亲自然感激不尽;若是不能救,劝他不要勉强,人固有一死,强求亦于事无补,只求他替我照顾好婧儿和信邑。
你快走吧!”
李信芳说罢,转身回到了墙角,面对着墙壁坐了下来,待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立马起身,飞快地折返回来,却已然没有了张忠的身影。
背靠着牢门瘫坐在地上,头靠在木门上发呆,此刻她的心纠结不已。既想嬴轩搭救自己,又担心其出事,不愿对方冒险,如此反复,心乱如麻,始终平静不下来。
“他是在骗你!”
李信芳听到声响,猛然抬起来,旋即又甩了甩脑袋:大牢里怎么会有人跟我说话,想必产生幻觉了吧?
“他是在骗你!”
……
从大牢里出来,雨已然停了,张忠跳上马车后,吩咐车夫快些赶路后,便一头扎进车厢,闭目养神起来。
这一次机会是他努力争取来的,当他孤注一掷跑到吕禄的侯府时,惊奇地发现彭显和孙超先自己一步投奔了吕禄。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释然。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吕禄如今在长安城中权势滔天,稍微识时务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但有他们在,自己在吕禄心目中的地位显然会有影响,好在自己与他们相比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彭显和孙超近一年来都不在嬴轩身边,对其现状知之甚少,而自己却不同,对嬴轩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只是欠缺一个表现的机会。
他做梦也没想到,机会那么快就来了。
李信芳已离开长安多时,跟嬴轩失去联络许久,不会知晓自己已经背叛的事,否则李信芳也不会回长安。
不过这次去探李信芳的口风,收获却不多,但也已经足够了,至少自己比那两位光瞪着眼睛干着急的人要好上许多。
想到此处,张忠得意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