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一直红着来着……
纳兰欣赏他这个本事,便又问:“那你告诉我,二殿下此刻在哪里?”
小左:“二殿下么,正在跟他养的小倌在里屋喝鸡汤呢!”
“……”纳兰沉默一会儿:“你还说你没说二殿下坏话。”
小左摆摆手:“纳兰公子,我这可是句句属实啊。我们兄弟在外面吃冷菜冷饭,二殿下的小倌就把热乎乎的大鱼大肉给送到里屋去呢!”
自家景哥哥那么以权谋私?纳兰有些不信,但他皱皱眉,景哥哥还养了小倌?
他虽然不信皇甫景是这样的人,但是看这两人说的却好像不是胡乱打草稿,便又客气问:“你知道二殿下,二殿下和他那小倌此刻在哪里吗?”
那人见纳兰虽然一副阴柔的脸,但性子却是豪爽得很,便笑笑:“行,公子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到了校武场,小左指了指一个屋子,说:“那儿就是里屋了,我们不能过去,纳兰公子我就不送了。”
纳兰笑着点点头,然后开始往里屋跑。小左看着纳兰跑得欢快,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小左感叹一句,正要拉着沉默寡言的小右离开,却见小右还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纳兰离开的方向,小左忙推了他一把:“咋了?魂没了!”
小右这才把目光从远方收回来,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我觉得,我恋爱了。”
纳兰看着近在眼前的屋子,似乎能从墙外看到墙里的皇甫景。纳兰笑,之前都是景哥哥你不顾一切地来寻我,这一次,就让我来找你。
到了门前,纳兰想了想,还是绕到窗边打算先打量打量。
之前阿朹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纳兰还觉得他矫情,如今看见面前这个明显瘦削了的男人,纳兰才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儿道理。
应该是没睡好吧,眼圈有一层淡淡的黑色,青青的胡渣也冒出来不少。纳兰撇撇嘴,再怎么急着练兵,也该好生休息才是啊,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不记得这些道理。
纳兰瞎抱怨着,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带了笑,他正打算翻窗进去,却在探身的时候看见了恭敬候在一边的怀安。
怀安,纳兰一愣,似乎是许久不见了。他扣了扣下巴,怀安似乎挺喜欢二爷的来着。所以他们嘴里的“小倌”,就是怀安?纳兰却是不知为何大大松了一口气。
正在纠结该用一个怎样既让人惊讶又不失礼貌的方式登场时,却看见怀安退下去了,于是纳兰便一笑:“就吃这个吗?鸡翅也没有?”
声音入耳,皇甫景立刻侧头去看,眼前的的纳兰站在逆光处,似乎在笑。二爷也笑了笑,然后闭着眼,摇摇头。
“景哥哥,是我。”纳兰又小声说。
皇甫景闻言一愣,然后立刻站起来,动作太大,撞翻了面前的饭桌。
“嘭噹”,碗筷撒了一地。
纳兰看见自家二爷迅速跑过来,只是两手一提,便把他从窗户外给抱了进来。
“真的是你?”皇甫景的声音也很是哑涩,他小心翼翼地去碰纳兰的脸,像是想要去触碰一个泡泡,生怕一触就碎了。
纳兰一躲,握住皇甫景谨慎的手指:“是我,我来泽州了。”
“纳兰,纳兰……”二爷像是中了邪一般,只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纳兰动了动手指,没想到二爷精神不好但是力气还是挺大的。
“景哥哥,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哈……”纳兰只好小声地提醒。
皇甫景却是一把把纳兰抱住,纳兰刚好趴到二爷胸前,嗯,自家二爷的心跳很是生龙活虎啊,那还是不错,不错。
“我这两天,老是出现幻觉,觉得我能看到你。纳兰,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皇甫景只觉得怀里的人摸着比之前清瘦了些,不由心疼。
纳兰在皇甫景怀里拱了拱头,然后他去摸皇甫景的胡渣,笑:“你都出现幻觉了,怎么还不肯好好歇一歇?”
皇甫景似乎被纳兰摸得很舒服,他闭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到的?”
纳兰乖乖地回答:“我是和啊呜一起跟着我爹来的。昨晚到的泽州,今儿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说着,纳兰又扯了扯自己还未束好的头发:“来的太匆忙,我连头发还没弄好呢。”
皇甫景摸了摸纳兰丝绸般顺滑的头发,笑:“纳兰不用弄也好看。”
“这个,我倒是知道。”纳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好:“但我起得太早,现在还困着呢。”
“困?那么为何不肯多睡一会儿?”皇甫景低头去蹭纳兰的头顶。
纳兰叹气,小声嘟囔道:“主要是爹爹的轿子跑得太快,我要是束发吃饭,就赶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