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长衫还真不适合打架,刚才踩到衣摆差点给摔了一跤。
“这位大爷没事吧?”叶阮顺了顺气,然后说:“不用谢我,做好事不留名,是我的风格。”
皇甫斐侧头看着他,然后冷笑道:“叶阮?你这个接近我的法子,有点蠢。”
“大爷真聪明!”叶阮夸张地赞叹,然后低声说:“既然陛下都知道了,那把他们给放了咋样?”
皇甫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盯着叶阮看了许久,才冲侍卫挥挥手,让那些个被叶阮坑了的壮士离开。
“大爷真是个好人。”叶阮随意行了个礼。
皇甫斐依旧没接话,只看着叶阮,似乎是在等叶阮要如何解释。
叶阮倒也干脆,毕竟皇甫斐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法子,再演下去不就尴尬了不是?于是他冲皇甫斐认真地行了礼,说:“大爷让我好找啊。”
“微服私行向来保密,你能那么快找到,找到我,也是本事。”皇甫斐和叶阮保持着距离,脸上却不自觉的有了笑意。
叶阮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我这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话一出口,皇甫斐便说话打断他,问:“你说,谁是死耗子?”
叶阮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这皇帝那么难缠,正当他想着换其他词时,却听皇甫斐轻声道:“应该说是,我们有缘。”
“……”只要你不说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有缘就有缘吧。叶阮忙露出一个笑容来:“是啊是啊,阿阮真是觉得荣幸。”
皇甫斐却是眉头一皱,然后把头望向眼前的丞相府旧址,失望道:“你不是他,他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虚伪的笑容来。”
敢情又是一个把他当做纳兰的人?叶阮虽然不爽,但还是立刻跟上皇甫斐的节奏:“叶阮出身市井,这有的情感么,自然是避无可避的。”
“所以?”皇甫斐似乎没有和他聊下去的兴趣,有些不耐烦地问。
叶阮想了想,才猜出来皇帝大概是问他接近他的目的,便拣了个模糊的回答:“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信。”皇甫斐提步要走。
叶阮忙追上去,皇甫斐却是侧头往后看看,叶阮停了脚步,用不大却能让皇甫斐听见的声音说:“良禽择木而栖,蘷王对我有恩是不错,但是只有跟着你,才能……”
这个状况是在意料之外的,叶阮情急之下只憋出了一个理由:“天天有肉吃。”
皇甫斐一愣,转身过去时,叶阮从他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同情”二字。
叶阮也被这蹩脚的理由给弄得不好意思,正想补充,皇甫斐却还是摇头:“我不信。我那个二哥我太了解了,他从来不会留一个三心二意的奴才在身边。”
这番话倒是让叶阮无话可说,他默念:蘷王啊蘷王,不是我不努力,是这皇帝忒油盐不进啊……
“不过,”皇甫斐往面前的院子里走去:“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做什么?你若是想继续观察我,那就跟我来。”
叶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跟在皇甫斐背后走。皇甫斐走到大门前,一把撕了封条,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叶阮默默地想,手法这么娴熟,下来一定没少干吧?
刚踏进院子,叶阮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摇摇头,想着此刻不能掉链子,便扶着墙壁跟着皇甫斐走。
皇甫斐看见叶阮的模样,淡淡问:“你没事儿吧?”
叶阮忙摆手说没事儿:“就是昨晚睡得很晚,没休息好。”
皇甫斐伸出一只手,更加冷淡道:“你不必把你和二哥夜里做了什么说出来,我没兴趣知道。”
叶阮再次沉默,所以,皇帝陛下,你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把蘷王给牵扯进来吧啊?
走过长廊,便到了大殿。
一路上都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见皇甫斐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想必是皇帝安排地没错了。
大殿却不是想象中的高端大气,反而是一派素净清雅苑,叶阮撑着头,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很熟悉。
皇甫斐背手看着一个方向,然后才问:“你觉得,纳兰丞相是个怎样的人?”
“听说是能文能武的人才,治国理政很有自己的一套。不过,既然皇帝认为他们有罪,那么想来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人,被灭门也应该是死有余辜。”叶阮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只要多看一眼,脑子里就会浮现那个什么纳兰的身影,他在丞相府跑来跑去,一口一个“景哥哥”。
“喂,小心!”
叶阮听得皇甫斐唤他,抬头看时,一块板砖正往自己头顶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