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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启将司凝送到就近的医院,幸好也离得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时隔司凝出院不到半个月,她又再次进了急救室。
陆言启坐在外面等着,他衬衣上沾了不少血迹,白色的衬衣十分醒目。
等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期间警察来过一次,调查了一下情况,但是司凝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所以就给陆言启录了个口供。
三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陆言启立即站了起来。
“怎么样?”
“失血过多,倒是没伤到要害,需要输血。”
陆言启微微点头,“那就好。”
“你是她的家属吗?这有几张单子需要签个字。”
陆言启随手拿了过来,摁在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他又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好说,可能等麻药过了就醒了,也可能要等明天。”
“知道了。”
司凝转到了VIP病房,她之前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没想到还有醒来的时候。
她睁开眼,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身上传来的疼痛又提醒着她,自己不是做梦,是真的还活着,她不敢动,一动伤口就传来剧痛。
她深吸着气,转过头,意外的发现陆言启坐在身边。
他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像印在衬衣上的图案。
他支着头,露出小半截手臂,像是睡着了,金丝框眼镜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他没有戴。
就算没戴眼镜,他五官看起来也挺柔和的,就是会少了几分成熟。
她盯着陆言启看了会儿,忽然,对上他黑沉的眸子,司凝惊了下,扯到上伤口,她表情变得痛苦了起来。
陆言启见状,立即将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来之后,给司凝做了个检查。
随后道,“伤口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也不浅,需要好好静养,情绪不宜激动。”
陆言启说,“她看起来很疼。”
“麻药过了,疼是正常的,我开了止疼药,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就给她吃两颗。”
“好。”
医生走后,陆言启在柜子上翻找了一圈,找到了止疼药,倒出来两颗,拉着司凝的手,放在她掌心。
“疼就吃了。”
司凝强忍着疼,看了看手里的药,又看了眼陆言启,哑着嗓子开口,“水呢?”
陆言启默了默,站起身去给她接水。
她本就行动不便,陆言启把水放她手里就不管了,司凝只能自己躺着,艰难地吃药。
这个姿势吃药,一个不注意,杯子里的水全都倒脸上了。
司凝闭着眼,嘴里的药也化了,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觉得伤口好像更疼了。
没办法,陆言启又只能把医生给喊回来。
医生这次回来,忍不住斥责了他,“你不是她家属吗?照顾病人都不会?”
听到家属两个字,正在默默擦脸的司凝顿住,抬起眼朝陆言启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