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仰光河后,我就直接回到了瑞丽。走的是水路,仰光的警察没有追我们,我从马白溪哪里得知是刘传洲做的周旋。
这件事闹的很大,逮捕了很多人,波西昆受到的牵连最大,仰光他是待不下去了,躲进了山林里。而玉石协会的人也受到了严厉的盘查,在仰光呆了一个星期才被释放。
当然,这还是马老亲自出面协调的结果。
赵乾坤在缅甸是个举足轻重的商人,他联系着三方之间的利益,所以他的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自然也被传唤调查,而内地的警察也积极配合,但是柳方晴告诉我,只要说我是被追杀的就可以了,因为赵乾坤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就是这个道理。
周旋了一个月,玉石协会积极周旋,而刘传洲也在缅甸那边走动,缅甸警方终于做了结案,赵乾坤的死,归咎于内陆商人之间的利益内斗,跟缅甸并没有关系。
这件事虽然看上去很丢人,但是我们玉石协会的人都很接受,特别是马白溪,他总算是除掉了赵乾坤这个最大的对手。
桑姐被判了十二年,虽然在缅甸杀的人,但是却被转回到内地看守。内地以过失杀人罪,但是造成恶劣影响,给了重罚。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去看桑姐,虽然我很想去,但是我不能去,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揽下来了,包括调动那么多人物,她都承认了,等于这件事她一个人扛下来了,所以为了洗脱我的嫌疑与清白,我只能狠心不去看她。
但是,我告诉我自己,等她出来之后。她就是瑞丽最有名的大姐。
我父亲从缅甸运回来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我把他跟罗雯埋在了一起,其实我还是恨他的,我不想他跟我妈妈在有什么瓜葛,他跟罗雯才是最般配的。
一对傻子,被人玩到死。
至于刘裴,她回来之后。就一直沉默,连一个字都没有说,我知道,她受到了极端的惊吓。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那个破败的家,彻底的散了,我最后的亲人都离开我了,我会保护好这丁点给我有家的关系的人。
忙碌了一个月。我站在红酒庄园里,跟柳方晴一起送走法国来的红酒商,我们的谈的很融洽,而且签订了合同。
我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已经修缮好的红酒庄园,一眼望去,这里都是属于我的。我心情有些激动。
赌石带来的一夜暴富感,让我觉得有些迷失...
柳方晴很得意的站在别墅客厅的大门口,感受着这里的清新,说:这才是享受人生,我想去奥地利买一栋别墅,想去加州买一艘游艇,旅游放松之后。我们就回来,在我们的庄园里喝着红酒,这种生活太美妙了。
我喝了一口红酒,慢慢的适应着红酒的苦涩味,品红酒,就是品味人生,先苦后甜。中间甘爽的味道让人又爱又恨...
我问:现在我们有多少钱?
柳方晴走过来,打开电脑,说:你开的石头已经放在网站上了,有两个广东商人还有香港的商人感兴趣,出价也很高,但是之前缅甸那块木那料子带来的影响,造成翡翠市场又暴涨。所以我们觉得可以等一等。
我点了点头,我说:尽快放出去吧,我不是商人,我只知道,钱在我口袋里,才是属于我的。
柳方晴点了点头,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让她觉得我的举动有些奇怪,我问:害怕了吗?
柳方晴苦笑了一下,说:不怕是假的,我去找波西昆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那时候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我知道,你要承受更大的风险,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摆平一切,而事实,你做到了。
我笑了一下,说:以后不会了。
柳方晴点了点头,他拿起文件,说:缅甸那边的工程已经启动了,虽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意外,但是缅甸政府不想放弃我们过去坐生意的计划,但是玉石协会好像不是很乐意,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过去,如今东南亚市场正在爆发,我觉得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我们要把握住。
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既然他们都不想去缅甸,那我就去好了,不过我做这个决定是另外有打算的。
那块被炒到天价的木那料子没有开到货,而我又在缅甸搞出来那么多事,估计玉石协会想我死的人很多,所以我不妨少在他们眼前出现,躲到缅甸也好。
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张驰打来的电话,我知道,又要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