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每一种必须达到极致,才能叫做帝王绿!真正的帝王绿原石,实在太稀少了!这种极致的美,如世间最美最绚丽最无解的毒的药一般,让人无法释怀!
而且,特别是木那的料子开出来帝王绿,在浓度极高的绿色里面,带着点点形状的棉,那种棉透着光,就像是美丽的北极光一样,美的让人窒息。
过了一会,我看到柳方晴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他见了我,说:“罗兴洪在捣乱。”
我听到了柳方晴的话,就皱起了眉头,我说:“什么意思?说清楚?”
柳方晴说:“他看到我去投标之后,我投两千三百万,他就投两千四百万,我加钱,他也加钱。”
我听了之后很恼火,我没有说话,直接去了交易大厅,在投标开标的展台,我看到罗兴洪肆无忌惮的坐在椅子上,看到我来了,他就笑着朝着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我说:“罗先生,好兴致啊,看都没看料子就竞标是不是?”
罗兴洪说:“呵,听说你是今年的标王,你看的一定不会有错的,所以,只要跟你赌,一定赢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是故意的,我也没生气,这里是竞价机制的地方,你出钱,人家也出钱,出多少是人家的事,就算他摆明了跟你过不去,你也拿人家没办法。
我把标单拿过来,直接写了三千万,我说:“罗先生,三千万是我的底价,超过这个价,恭喜你。”
说完我就走,我看都没看罗兴洪,他要是出三千一百万,我当然还会回来,但是那时候我就会被动了,只会被罗兴洪逼的走投无路,最后出更高的价,把那块木那料子给买走,但是我狠话都放出去了,而且,这里的料子那么多,我相信罗兴洪不敢跟我赌,毕竟,他只要出价,就得买,这里可是内部公盘,如果他敢捣乱,我相信政府军不会惯着他的。
果然,我刚走两步,罗兴洪就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指着我说:“妈的,你小子有种啊,哼,有这么多钱买一块料子,为什么不买我的料子,老子的料子绝对是上等货。”
我回头看着罗兴洪,我说:“老子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他听着我的话,气的两只眼睛瞪的滚圆滚圆的,或许,在缅甸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吧,只是,我也不惯着他,别以为年纪大了,就能称老子,在我看来,有本事的人才能称老子。
我跟罗兴洪的吵闹,把刘传洲他们给引来了,华裔玉石协会的人都站在我身后,一副同仇敌忾的看着罗兴洪,虽然不说话,但是很有气势。
罗兴洪看着我们所有人,有些不屑,说:“妈的,以为人多了不起?看看你们周围,都是我的人啊。”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罗先生,你就是一头恶狗,见人就咬,见肉就吃,你有给别人分过吗?这里都是你的人?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喊人,只要今天站在你身边帮你说话的人超过十个,你仓库里的料子我都包了。”
罗兴洪听了一阵兴奋,但是随后看着都对他避而远之的人,就冷冷的说:“老子做生意从来都不靠别人,老子独来独往惯了,不像你们这群卑鄙的华人,总是喜欢密谋一些事情。”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今天的翡翠市场,不管是内地商人还是缅甸玉石商人,如果不是组团竞争的话,全部都死翘翘,罗兴洪说的话,都是屁话,他也清楚,不会有人会跟他一起玩的,因为他劣迹斑斑,你帮了他,他不会感激,只是当你服从,等他得到了好处,反咬你一口都说不定。
我看着竞价牌子上停止跳动,那块木那料子最后的得标者出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笑着对罗兴洪说:“罗先生,我有的是钱,想跟我玩,奉陪到底。”
我的话说完,所有人都握紧了拳头,第一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这里是缅甸,你是地头蛇,但是没关系,我们打不过你但是我们有钱,妈的老子拿钱砸死你。
罗兴洪气的瞪着我,眼神是又急又愤怒,因为他缺钱,他是矿主,他继续卖料子,要交给政府军,要维持自己的生意,眼前有一个金主,但是就不买他的料子,他还无可奈何,他不急才怪呢。
我没有惯着他,说完就去取标,所有人都跟着我,走路的时候都抬着头,挺着胸,一种神气活现的感觉。
我妈妈说过,男人不能低头,如今,我才真正领略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