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惟见她们二人躲在一旁窃窃私语,出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凌汐池扭头看着他,见沈行云和月弄寒也看向了她们,连忙说道:“没事,风聆说她有些不舒服,让我陪她出去走一下。”
萧惜惟看了风聆一眼,见她神色是有些不对劲,便说道:“我带你们先回去?”
凌汐池连忙道:“不用了,你和月王还有沈堡主先聊着,我们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正好我们上午说的那事,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问问风聆。”
风聆不解地看向她,眼睛里满是疑问,不明白她有什么事是要对自己说的。
萧惜惟哦了一声,说道:“那别走远了。”
凌汐池点了点头。
月弄寒也冲她们说道:“恰好这两日园子里种的芍药花开了,我让人带你们去看看?”
凌汐池连忙说好。
月弄寒唤了两名侍女过来,让她们带着她和风聆去花园那边,凌汐池这边也跟着两个服侍她的侍女,是会武功的,见她要出去,在得到萧惜惟的眼神示意后,也急忙跟了上去,再加上叶岚倾,一行人便出了房门,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凌汐池看了一眼前面两个领路的侍女,又看了看后面紧跟着她的两名侍女,有种窒息的感觉。
以前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么严密的保护着,与其说是保护,更像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她。
这种去哪里,做什么都被人看着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看不见的笼子里。
她开始无比怀念以前的日子,内心有种强烈的感觉在叫嚣着,要让她做回以前的那个凌汐池。
做回那个自由自在,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凌汐池,而不是如今这个柔弱得连她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
侍女们将她们引到了一个四面垂纱的凉亭里,凉亭外是通向内院的一条羊肠小道,小道左侧是一丛湘妃竹,右侧则矗立着一处瘦骨嶙峋的假山,假山四周则围绕着一丛丛颜色各异的芍药花。
阳光暖暖地照在盛放的花朵上,更显得花朵妍丽无比,风一过,阵阵花香扑面而来。
这里环境倒是清幽得很,正是适合说悄悄话的地方。
凌汐池让侍女们在远处候着,只留了叶岚倾和风聆两人在身边。
她们刚坐下,便又有几名侍女捧着茶和点心送了过来,还有各地进贡来的水果,都是月弄寒吩咐人送来的,将这些都放在桌上后,侍女们才一起退了下去。
见左右都没人了,凌汐池看着桌上那一套青瓷斗笠杯,愣在了那里,她下意识地端着茶杯闻了一下,一闻便知这是她们茶园里产的新茶。
因为山光地貌的原因,不同的山头,不同的地区所产出来的茶香是不一样的,而这别样的清香雅韵则是长径山产的茶所特有的。
凌汐池将杯子拿到面前转了转,茶杯也是景陵窑烧制的,是她当初第一批画出来送到景陵窑的图纸,窑主总共烧了五套,其中三套交给了她,其余两套他自己留了下来,没想到如今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几个从寒月国来的客商,怕是那个时候他们能找到她那里去买茶,这里面或多或少有着月弄寒的关系吧。
看来那个时候,她便已经被月弄寒默默地照顾着了,想来也是,这样的乱世,若非上面有人照顾着,她的茶坊又怎么能那么顺风顺水的便开了起来。
凌汐池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她有些惆怅,因为她欠月弄寒的,实在是太多。
这时,耳旁有人在叫她。
她回过神来,见风聆和叶岚倾都在看着她。
叶岚倾问道:“阿寻姐姐,你怎么了?”
凌汐池摇了摇头,将视线落在了风聆身上,说道:“我在想你适才说闻人瑟问了缥无的身世,她是如何问的?”
不知为何,在听到风聆说闻人瑟打听缥无的身世时,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风聆便将那晚在大牢里发生的事跟她述说了一遍。
叶岚倾听完后,在一旁说道:“听风姐姐这么说,倒也不像是随意问的。”
风聆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说她跑去大牢里是去杀人灭口的,被发现了应该是赶紧逃命才是,哪还有闲情问别人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风聆一边说着,一边绞着手指头,说道:“而且我那晚要追上去,那坏男人还不让我追她,你们说是不是很奇怪。”
连风聆这样心思简单的人都觉得奇怪,那自然是很奇怪了,凌汐池紧蹙着眉头,猛地回想起适才缥无听到那笛声时的反应,那个反应根本不应该是缥无这样的人应该出现的反应。
她想了想,说道:“此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先看看闻人瑟到底想要干嘛再说?”
她也不信闻人瑟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将缥无叫过去的,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吹风吹出问题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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