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齐飞夹菜的手一顿,惊讶地看向谢锦年:“你这么愤怒,难道那人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那个王八犊子就是阮红延这个龟孙子!”
说起这个,谢锦年几乎就要出离愤怒了。
不但是齐飞,就连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刘惜珍婆媳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齐飞更是觉得这一幕喜庆极了:“马燕山的山贼头子一直藏在县城里,县衙的人竟然一直到现在才有所察觉?”
谢锦年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嘲讽,心里很不好受。毕竟他从小习武,十几岁就开始跟在段捕快的身边办案了,也算是半个公门中人。
而阮红延,他也从小认识,那个家伙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谁能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又善良又懦弱的家伙,竟然会是山贼头子?!
“奇怪啊……”
在谢锦年暗暗抚平心底的怒气的时候,齐飞却摩挲着下巴提出了质疑:“这两年马燕山的山贼消停下来,想必是感受到了来自朝廷的压力。这阮红延能在县城里掩藏这么久,想必也不是不能忍的人,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犯事儿呢?”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正常,阮红延有命案在身,按理说,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他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做个隐形人才对!只要他不犯事儿,依据马燕山的险要地势和山贼们的凶恶名声,陈知县是不会派兵去找事的!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命人大肆打家劫舍!
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这不等于是在向朝廷挑衅,竖着中指对朝廷说: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
如此犯贱,朝廷若不出兵讨伐,都对不起他了!
谢锦年一脸郁卒道:“我怎么知道,或许这个家伙脑子有坑呢?”
说到这里,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我爹说了阮红延这个家伙已经完全疯了,极有可能会在我们去府城的时候对我们下手!”
齐飞表示理解,毕竟当初查办张红武的命案的时候,谢锦年和齐飞都曾协助段捕快查办过案子,阮红延会怀恨在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事儿等到出发前再说吧!”对于阮红延要对付自己这件事,齐飞反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干!”
如此直白又霸气的话,令谢大公子瞬间兴奋了,这两天的阴霾被驱散一空,他眸子晶亮晶亮的,重重地一拍桌子:“对!大不了就是干,干死他阮红延,看他还嚣不嚣张地起来!”
热血青年热血青年,如果不够热血,又怎么配得上这个称呼?
心结终于彻底打开,谢大公子也有了心情品尝刘惜珍做出的菜肴,这一品尝之下,他瞬间就尝出了不同的地方:“咦,刘家姐姐,这些菜的味道……很不错!”
得了夸奖,刘惜珍抿唇一笑,宠辱不惊的模样。
“难怪飞兄看好刘姐姐的厨艺,真是不错,非常不错!”
心情一好,谢大公子胃口全开,很快就把桌子上的菜扫荡一空,很不雅观地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