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你竟敢说我可怜,你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生杀予夺,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
虚谷像是被人踩碎了所有的尊严,被人揭开了心底最疼的伤疤,眼睛里布满了血色,充满了凶戾和暴虐,全身的的树杈一起挥动,仿佛群魔乱舞,噼啪作响的抽在清月身上。
“虚谷……”
清月早已彻底的昏死过去了,血花飞溅之中,天河的双眼变得猩红无比,喉咙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犹如一头被人夺去了幼崽的凶兽,牙齿咬得咯嘣响,通体的筋肉全部高高的鼓起,仿佛虬龙盘结,分外的狰狞。
“给我住手!”
“松开,松开……”
天河也不知是从哪里涌出的力量,双手死死的抱住虚谷的树杈,任由那些蛇头在身上拼命撕咬,就是不肯松开分毫。
“我要先杀了她,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我要你的下半生都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度过!”
虚谷疯疯癫癫的嘶吼着,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奋力将天河砸在断壁上,砸得他骨断筋折,血流如注。
“清月……”
眼见虚谷再次扬起树杈,如鞭抽击而下,天河双手挣扎在地上爬动,一步一步的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清月身上,仿佛巍峨不可撼动的高山,帮清月挡下了所有的风雨。
无穷无尽的冰冷和空虚,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像是身周冷冽刺骨的雨水,将天河团团的包裹住。
“清河……,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大量的失血,体温的骤降,让天河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隐隐约约之中,他好像听到了清月的声音,微弱的像是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飘渺而又遥远。
我们要死了吗?
我竟然连清月都保护不了吗?我真的这么没用吗?
为什么我会这么弱?难道真像长乐道人说的那样,安逸的生活将我的战斗天赋,将我血性悍勇全部磨灭了吗!
“滚开,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虚谷以树杈将天河卷了起来,再次将他重重的撞在断壁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清月会死,全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就是个灾星,所有跟你亲近的人都将不得好死!”
剧烈的疼痛让天河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许,朦胧的视线之中,只见虚谷的树杈高高的举起,瞄准了清月的脑袋狠狠的抽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刹那之间凝固了。
清月,我不要清月死!我怎么可以这么窝囊,怎么可以连清月都保护不了!
力量,我要强大的力量,我要彻底的把虚谷撕成碎片!
是什么,在躯体之中无声的舒展着,如此的顽强,如此的坚韧!
是什么,在血液之中熊熊的燃烧着,如此的炽热,如此的沸腾!
是什么,在灵魂深处高亢的悸动着,如此的悲烈,如此的勇壮!
“不……”
天河放声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来自远古蛮荒的气息,仿佛上古的先民,面对天地的种种灾难,发出顽强不屈的呐喊!
冥冥之中,天河只觉内心像是有什么桎梏被打碎了,汹涌而出的是无法形容的暴戾,无法评估的力量。
他的身体在慢慢的拔高,周身黑光闪烁之中,被蛇头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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