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师姐,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重……”
天河的最后一个字,把虚瑶好不容易产生的旖旎心境破坏得荡然无存,眉目之中携带着一丝嗔怒,若非自身无法动弹,她定会狠狠的给天河两个耳刮子,教他明白话不能乱说的道理。
“放我下来吧……,这样我们……谁也活不下去……”
“好……难……”
天河面色苍白,气喘吁吁道:“要是就这样放你走……,我岂不是错过了……一亲芳泽的机会……”
天河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身子越来越冰冷,双手越来越无力,仿佛怀中抱着的,不再是软玉温香,而是重于泰山的事物,只是他却倔强的抱着不肯松手,一步一个血印,咬牙挣扎着往前方的一处山洞走去。
那里有没有妖兽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由上苍来决定他们两是不是该死了。
“到……了……”
天河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山洞,洞内非常的干爽清新,没有任何的气味和痕迹,不像是有妖兽居住过痕迹。
将虚瑶放在地上,天河再也支撑不住脑海之中的天旋地转之感,仰头一倒,呼呼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开始降临,白天尚且是温暖舒适的环境,到了晚上就开始变得阴冷寒凉,呼呼狂风一个劲的往山洞里刮,吹得天河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蜷缩得犹如一只离了水的虾。
“哗……”
洞外的天又变了,瓢泼大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滴不停的抽打着大地,带来更加严寒冰冷的气息。
无边苍凉的兽吼,在这滂沱大雨之中若断若续的绵延着,更添几分末路的凄清和悲戚。
“爹……,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睡梦之中,天河低声的呢喃着,仿佛离了群的孤雁,只能在漫天风雨之中,无助的哀鸣着。
“爹?至少你还能有个爹,不像我一样,连爹娘是谁,长得是何模样都不知道!”
经过长时间的休息,虚瑶终于能够稍稍的动弹,听到天河的话语,不由的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看到天河蜷缩的太过厉害,虚瑶不由的挪动身子,伸手摸在天河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发烧,此处又不能生火,若是不能维持他的体温,他怕是熬不过今晚……”
虚瑶左顾右盼,洞内一无所有,纵使她此时能够出去捡些柴禾,可是外面的倾盆暴雨早就将一切打湿,根本就生不了火。
“我……,这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没有其他的意思……”
虚瑶自言自语,似是在说服自己,咬了咬牙,慢慢的解开两人的衣裳,将天河拥入她温暖柔软的胸膛里,以自己的体温帮他取暖,再将衣裳团团的包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此相拥而眠。
此时此刻,天地是如此的安静,仿佛世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彼此相依为命,再不分开。洞外的风雨,凄厉而又苍莽的妖兽嘶吼,再也与他们无关,彼此肌肤相贴,呼吸互间,就连彼此的心跳也清晰可闻。
那感觉是如此奇特,又如此动人,仿佛这一刹那,便是天地永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