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吧。”
天河急忙道:“师姐,师兄如何了?”
“先把他抱到房间里。”虚莹道:“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你方才是说你也差点着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详细的与我说说。”
“方才我只是看了那张符箓一眼,立刻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非常的难受。”
天河抱起虚真,愤愤的瞪着虚华远去的背影,他对这位虚伪的师兄,抱着十二分的不信任态度。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说虚华这种伪君子,白白的被关在昆仑狱三年,出来之后就能放下仇恨,放下欲望,改邪归正,那比狗能改得了****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若非我的仙根万法不侵,此时我也不知会落入什么境地。”
“这事还真不好办。如今只能暂时等等,若虚真无碍,只能认为是误会一场。若是有什么事情,再让虚和师兄出面处理不迟。”
虚莹的建议无疑是最中肯的,天河只能憋着一口气,守在虚真床前,祈祷着师兄不要出现任何的意外才好。
三人边等边聊着麒麟涯内的琐事,如今最轰动的,要属玉玄带着虚定离开的事情。父子两带着不少玄字辈的师叔悄悄的离开了麒麟涯,据说是受了玉阳掌教的密令。不过以天河来看,这父子两完全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跟着他们的玄字辈师叔们可能要吃苦头了。
伴着一些佐酒的美味佳肴,三人聊得非常的投机,很快便到了月落乌啼的时刻。
虚莹离开后,天河和虚月守着依旧沉睡不醒的虚真,慢慢的打起盹了。
“奇怪,天河平时精力那么旺盛,今晚这是怎么了,才守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虚月不满的瞥了天河一眼,她的精神头还非常的足,或者应该说修道者的精气神都是很健旺的,哪怕十天十夜不睡也不当回事,可是天河今晚的表现却有些反常。
嘟囔了两句之后,虚月便抱着圆滚滚的白泽,听着它讲述一些上古时期的离奇事件。这是她最大的爱好。白泽抱着软软的,暖暖的,非常的舒服,再听小家伙吹吹牛,虚月很快也就进入了梦乡里。
“爹……”
此时天河的状态的确很不对,因为自从他拜入玉虚宫后,很少会梦到往事,可如今他又梦到了当年石家庄被屠的那一幕。
周围烈焰熊熊,火海肆意绵延,火龙翻滚其中,仿佛洪荒之初,天地尽在火焰之中化为灰烬。
即便天河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可身处这样的处境,他仍是觉得没有半点活命的希望。都说无知才能无畏,可如今天河已是修仙界中的少年翘楚,更加明白眼前争斗的两人,恐怖到了何等的地步。
“只有你能破他的重瞳,走,活下去,替我报仇!”
就在天河觉得自己即将昏迷,即将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看到眼前有着一张陌生的面孔,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刺瞎了,正在咕咕的往下流着鲜血,显得非常的狰狞。
可正是他用尽最后的一点力量,把天河从火焰炼狱之中扔了出去。
“谁,你是谁……”
天河骤然醒转了过来,高声的呼喊着,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双眼无神的凝望着窗外。
此时,虚华正躲在紫藤树的阴影里,听着天河的呼号,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