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车行至宫门口,来访的人员均纷纷落地步行进去。
帕莎曼让随从接应着正欲跳下,余光瞟到那骑马的男人回身来迎领,犹豫片刻就松开了随从,蹲在车沿,向他喊问道:“这位官爷,能帮帮我吗?”
洛忠看她笑嘻嘻的,就好像是嘉言在如此俏皮可爱地求助,没忍心不管她,过去搭把手却让她搂了脖子从车沿荡来,挂在他身上又扑腾着悬空的腿。
他好容易把人慢慢地放到地上,又受她阻挠道:“官爷如何称呼?将来阿曼好报答你。”
“报答?”洛忠笑道,“我要你报答什么?”
她笑得更有味道,像在打他主意,朱唇往上翘着露出几小颗上排的白牙。此种笑法嘉言不会,这一下终于让洛忠觉得陌生了。
帕莎曼往后背去手,明明已经转了脚步要走,一双眼却不舍地继续流连他的容貌。都迈出步子才扭了头,带上随从渐行渐远。
洛忠被她玩味地生了兴趣,随背影望去,这叫什么帕莎的女人慢慢地开始有些甜。
这天帕莎曼刚拜完皇帝,有人带着她又要去见大公主,本来这皇家的礼仪就有够烦人,再要她一趟一趟跑,再有活力也是要被消磨光了。
一行宫人给她打着伞挡那渐猛的日光,帕莎曼垂头蔫着,走路都有气无力。
迎面遇上巡逻的禁军,她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感觉又回到沙场列阵点兵,抬头去望,那还是由一位高大壮实的军爷领着,军爷也看到自己了,眼神似乎有些变化,听他开口道:“董嘉言?”
帕莎曼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停住脚步打声招呼:“见过军爷。”
云长天从她声音中辨识出来这人绝不是嘉言,难免要诧异了,上下来回打量,惯例盘问她的身份。
帕莎曼回道:“吾乃西域藜兹国大将军帕莎迪拉之女,帕莎曼,军爷可以唤我阿曼。”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会这么像?问向领头的宫人,她们均说刚从皇上那儿来,错不了。
帕莎曼看看宫人又看看这位军爷,撅拢嘴皮子露出来几颗白牙,歪头疑问重重地苦笑着。
云长天让了道出来,说道:“没事,你快走吧。”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帕莎曼边走边回头去瞟他,送自己来宫里的那男人眼神也是如此,难不成自己身上贴了什么?
答案出现在她进去公主院那会,一群穿着彩衣的女人正于大公主面前预演,见有人来觐见,纷纷退到一旁。
众人见了她,包括大公主也是,一片哗然,帕莎曼诧异中顺着大公主视线看去,竟在角落里见到一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女人不等召唤便快快踏了小碎步飘来,往她身上仔细地一寸一寸地去检查,不论五官还是身高体型,她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帕莎曼这时恍然大悟,可能官爷与军爷也是因为她才会有那种眼神。
女人柔声细语地问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