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娘,你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求你放我出去,让我街上透透气,不然的话,我就要郁闷死了!”余卉之苦苦哀求,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头。一边哀求,一边嚎啕大哭,甚至悲惨的样子。
云氏顿时泪如雨下,抱着心爱的小女儿,哭得稀里哗啦。最后,终于点头,答应小女儿明天一早,等家里的人上差的上差,上学的去上学之后,就会借口出门一趟,把马车停在小女儿住所的门口,把小女儿夹带出去。
余卉之终于破涕为笑。
云氏的心总算安乐了一点,叮嘱女儿不要再闹腾,以免坏事,就脚步轻快地走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决定,日后会让给自己多么多么的悔恨懊恼。
第二天,余卉之一得了自由,就直奔陶家的米铺。
陶家在一条里弄口,有一个小小的米铺,生意还不错。这家人的生计,基本上就是依靠这个米铺,还有一个三十亩的田庄。
陶家,就住在离店铺不远处,走路大约只要一盏茶的功夫。余卉之和陶良约定,若有急事,就去米铺,让伙计去家里通知他。
伙计早就得了陶良的叮嘱,也见过余卉之一次,她一进来,伙计就笑脸相迎:“余姑娘,您是要找我家公子么?”
余卉之急切的道:“是的,你赶紧让他来见我,越看越好!”
“是,请姑娘稍等。”伙计飞奔而去。
陶良很快就出来了,满脸的笑容:“卉之,你怎么来了?”
余卉之压低声音:“走,咱们去你家田庄吧!”
陶家的田庄,余卉之去过一次,就在南郊不远处。田庄里有一座二进的宅子,小小的,却很是幽静。夏日里,陶良每年都会去那里避暑,平时时常打扫,收拾的还算干净。那个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十几棵果树,余卉之还挺喜欢的。
“去田庄?好啊!”陶良先是一愣,继而高兴的应下。
嘿嘿,去田庄啊,到了田庄,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把余卉之给拿下。这个机会很难得,错过了,这辈子或许就娶不到她了。
哼!余家的人狗眼看人低,竟然反对他和余卉之在一起。今天,他如果拿下了余卉之,他倒是要看看,余家的人还怎么阻拦她嫁给他!到时候,恐怕就得余家的人讨好他,讨好陶家的人,求着陶家答应,让他娶了余卉之了!
哼!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拿捏一下余家的人,让余信答应给余卉之多一点嫁妆。压箱银子,起码也要十万两银子,嫁妆铺子最少也要五个旺铺,上等的良田起码也要一千亩。还有各种珠宝首饰,也绝对不能少了,上等木料打造的拔步床,也要五个。到时候,给爹娘一个,大哥大嫂一个,余下的就留给儿女长大后做嫁妆!
陶良眼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可惜的是,余卉之见到心上人,太过开心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果她留意到了的话,或许心里会存有疑惑,会多一点警惕,不至于傻乎乎的生了那样的打算。
是的,今天她邀陶良去田庄,就是打算在今天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成为他的人,最好是怀上孩子。这样的话,爷爷和父亲不答应她嫁给陶良,都没有办法了!
这个可怜的姑娘,就这样被自己的愚蠢和忤逆不孝,给生生的害了。这一个夜晚,她没有回家,跟陶良住在了田庄。田庄里还住了一户人家,就是田庄的庄头一家五口。
庄头一家住在前院,余卉之和陶良住在后院,虽然余卉之吩咐庄头收拾出了一个客房,表示自己今天住客房。然而,这孤男寡女的,即便不住在一个卧室,也够让人惊讶的了。
后院就那么大,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这么点大的地方,二人都住在正房,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允许的。吃过晚饭,庄头一家在厅堂聊天,话里话外,对余卉之很是不屑。
这个姑娘,据说还是相爷的孙女,可真是没有家教啊!竟然,送上门给人睡,还真是稀奇啊。除了那风月场所的女人,那好人家的姑娘,肯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丑事的!
呵呵,也不知道相爷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啊?
余卉之一夜没有回家,余家的人都急坏了。
云氏吓得六神无主,眼神空洞,魂飞魄散。
她心爱的小女儿,莫非是被人拐卖了?又或者,干脆连小命都没了?要不,为啥不回家?
余信盯着云氏:“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那糊涂虫带出府的?!”
事已至此,云氏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我就把她放在珍宝阁,越好一个时辰,在珍宝阁集合。谁知道,我一直等到天黑,珍宝阁都要关门了,还是没有把她给等回来。”
余信勃然大怒:“愚蠢,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放她出府?如果她实在是闷坏了,不用出府,就在府邸里走动走动,也足够让她轻松了!”
被公公当众骂愚蠢,云氏顿时觉得羞愧难当,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一连的委屈。
余航大怒,厉声呵斥:“父亲讲你两句,莫非你还觉得委屈?难道你还不够愚蠢啊?这种时候,余卉之闹着要出府去,明摆着就是想要偷偷的去找那个混账东西!如今,天都黑透了,她还没有回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云氏的心里一阵惊慌,傻傻的反问。
余航瞪了她一眼:“这意味着,余卉之的清白要保不住了,意味着她打算用失去清白这个招数,来逼迫我们答应她和那混账成亲!”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就怕那混账会以此为要挟,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到时候,答应与否,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