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啦,我是……哎呀,李老师,要不你再看看?再看看?那个赞助的人我们也调查过,确实是做古董生意的……”
“谁?叫什么名字?”
“贾斌。”
“贾斌?”
任天羽一声惊呼,李逸也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他呢?
“贾斌是我们书法协会普通会员里的积极分子啊,他如果捐赠奖品的话,就算是不通过我们,最少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啊。你们先等等,我打电话问一下。”
任天羽说完,又匆匆的跑一边打电话去了,李逸则问道:
“叶老师,那你记不记得,这批奖品是他什么时候赞助的?”
叶子昔一愣,秀气的眉毛顿时皱在了一起,
“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不过应该不超过一个星期吧?因为我记得学校之前也准备了一份,和这个差不多,也是笔墨纸砚一类的……后来在奖品即将到位的时候,一个叫做庞红杏的女生找到组委会,说她有一位土豪朋友,可以提供赞助……”
不到一个星期?李逸心里立马有了计较,这家伙,还真是个卑鄙小人!就因为那天没有考上正式会员,居然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之前懒得理你,现在你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人了!
这时,任天羽举着电话匆匆的跑了过来,
“李老师,会长找你。”
李逸点点头,接过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听王炳乾焦急的问道:
“小李,你能确定?”
“嗯,百分百确定,湖笔是新仿做旧,时间不超过三年,松花石砚倒是真的劣质松花石,不过也不是清朝的古砚,红珊瑚笔架最过分,是用质地疏松的浅海树枝状造礁珊瑚注胶填充染色而成……”
“我马上就到,你们几个都先留在那里,告诉他们都不要乱说,也不要往外打电话。”
“浅海树枝状的造礁珊瑚?”
叶子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右手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无名指上的那枚红珊瑚戒指,又拿起一件笔架比了比,
“似乎,好像是有点点不太一样啊……啊,李老师,你能帮我看看我这枚戒指吗?买的时候他们说是红珊瑚的,很贵很贵的。”
李逸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小手,又用食指蹭了一下戒面,很肯定的说道:
“沙丁红珊瑚,品质还可以,价格应该在260到280一克。”
“原来不是阿卡红珊瑚啊……啊,疯了,我上大当了!哼,我要去找那个老板,该死的,居然敢骗姑奶奶我,啊,我两个月的工资啊!”
一个月的工资?李逸眉毛一挑,即便是不用鉴灵牌,他也知道那粒戒面的重量不会超过一克,这丫头居然花了两个月的工资,这燕大老师的工资可是有够低的……
看到叶子昔已经处于暴走状态,任天羽和阮致列不约而同也掏出来了一件东西,不过一个是从口袋里,一个是从怀里。
“嗯,阮老师这块怀表不错,1910年的瑞士西玛卧羊银壳烤花小三针,这个品相的,现在的价格应该在四万左右。任老师这枚双色沁八刀蝉,应该是清朝末年时的湖州工,也很不错……”
“哦?这么说我这个是赚了?我零九年买的时候,这块怀表才花了我四千多块钱。”
“不对啊李老师,我这个八刀蝉明明是三色沁,你看,血沁、土沁、铜绿沁……”
李逸因为刚刚将奖品全部鉴定为假,此刻为了增加他说话的权威性,因此火力全开,迅速的把三个人拿出来的宝贝都鉴定了一遍,直说的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阮老师当年也没有买亏,现在更是大赚。那么,说任老师这枚八刀蝉之前,我要先说一下什么叫做玉沁。”
“玉沁大概可以分为土沁、水沁、铜沁、血沁和水银沁几种,其他几种都很好理解,只是这个血沁,在我们的理解里,和大家一般的理解不太一样,血沁其实是因为玉器在地下埋藏时间久了,玉质松软,与之相邻接的带有红色的矿物质沁入玉体的缘故,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红色的土沁。”
“而你们理解中的血沁,其实应该叫做尸书沁,是指玉器上的红色是沾染了尸体的血迹而成。”
“这两种玉的价格差别有点大,任老师这块玉上,铜沁和土沁是真的,但是血沁,是后期做上去的。”
看到任天羽又似不信,又似郁闷,李逸笑道:
“其实这块玉加这个血沁纯粹就是画蛇添足,因为铜沁本身就非常少见,很多都用绿色的土沁冒充铜沁来卖高价,而你这块,却是真正的铜沁,所以,本身就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