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行这几日都罕见没出门,玄铭桐也乐于将事情丢给叶景行处理,以缩减自己加班的时间,可今日的气氛的确有些怪异,到了下午,阁里面都感受不到人气了。
“怎么今日下午都没人了?”眼见于此,叶景行不由得问了一句,“秋枫呢?”
还在书写文书的玄铭桐本能回道:“阁主,今日十五了。”又道:“秋枫也带着楚耀回去了。”
叶景行一怔,恍然大悟,随即点了点头,“也对,今日大家是该早点回去。”他看了一眼玄铭桐,见玄铭桐提笔不知在写什么,便说道:“老玄你也别待在这里了,回家去吧。”
这个时候玄铭桐才警醒一件事,他扭头看向叶景行,“阁主…”他张唇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叶景行挥手止断,只听叶景行笑道:“别在这里婆婆妈妈,赶紧回去。”他打趣,“再不走,就可没得走了啊。”
玄铭桐内心微叹,见叶景行的表情,他收起了笔,最终还是将那句邀约给吞回肚子里,将此事给揭去,“那阁主,我可先回去了啊。”
“行了,行了,回去吧。”叶景行挥手。
然而真当玄铭桐离去,一个人坐在一言阁大厅内的叶景行也不知道作何想法,他看着手中的散页,决定还是埋头继续看下去。
这么一看就是一下午,等到叶景行抬起头的时候,天色早已昏暗,月亮已经顺着夜色悄然挂在天上,虽然一言阁内依旧灯火通明,高竖于瓦檐或露台上都挂着大红灯笼,可偌大的一言阁,却只剩下他一人。
很怪,可是早应该习惯了。
出了门,狠狠地呼吸了一口的叶景行,还是止住了想翻身上楼顶的念头,他看着那红灯笼也不知想什么,最终却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襟。
微凉的空气触碰到他的肌肤,他才又缓了一口气。
“阁主。”
这声音有些来得突然。
叶景行一愣。
回身却见余烬左手提着一坛酒,酒坛挂着两个酒杯,右手拿着一纸袋,微笑望他。
余烬依旧一身紫衣,依旧可以说的上是风华绝代的面容,然而他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破开冰的暖。
叶景行原本想问你为何还不回家,但余烬已经不容分说向他走来,只见他笑道:“一个人端是无趣,难得抓到阁主,就是不知道阁主……”他扬眉,“可有兴趣与余某赏赏月,喝喝小酒?”
叶景行不由得一笑,“自然!”
余烬就这样看着原本像是被蒙上一层尘埃的叶景行渐渐地染上了暖色,那浅浅的笑涡带着不属于这年龄应有的稚气,勾起了一丝他内心的柔软,他突然道:“阁主还是笑着好看啊。”
才刚带起的笑容一僵,叶景行反驳道:“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好看!”
“是吗?”
“哈哈,你觉得呢?”不必过多言语,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会得知你的想法,人生在世,得此一……知己,足矣!
只是知己吗?
叶景行从他手中抢过酒坛,侧脸望他,“来个不醉不归可好?!”
“好。”
八月十五,花好月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风景,同样的叶景行,不同的余烬。
两人使起轻功,轻而易举就翻身上了阁楼顶,叶景行拿着酒坛,看着酒坛挂着的两个酒杯,“余烬你倒是聪明啊。”
“嗯哼。”轻轻哼了一声的余烬,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嘴角带着笑意,又将纸袋丢到叶景行的怀中。
拆开到怀中的纸袋,看着里面的桂花酥,叶景行显然有些惊讶,他抬眼惊讶道:“未曾想到余烬你也喜好吃这桂花酥啊。”他双眼闪亮,“还是钜记的,应该排队排了很久吧?”
“没多久。”因为根本不用他排队,不过余烬倒是抓了他话语中的一个字,“也?”
这让叶景行这大老爷们倒是微微一窘,他轻咳了一声,“实不相瞒,叶某是挺喜欢这物的。”
“既然喜欢,你便多吃点。”余烬浅尝自己炮制的酒,微皱了一下眉头,果然时间还是欠缺了一些,醇度比意料之中少了些许。
叶景行没注意到余烬的动作,只是盯着纸袋里面的桂花酥,闻着这桂花酥已经觉得食指大动,手已经动作,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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