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任务,最终创下了开盘一小时内销售40亿元房产的房地产业界奇迹,这个记录至今也没有其他楼盘能打破。除了那些后来者将此作为营销经典案例书面总结出来的成功条件外,很多人都说润美和于总只是足够幸运才取得了成功。即使是他的兄弟,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是吗?”
于智信觉得萧莉娜突然转向自己的目光变得格外犀利,他哼了一声,“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说某人够幸运,又不是贬低,只是表达了人们的羡慕,和对他成功的某种认可。用不着觉得委屈。世界上所有成功人士,除了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努力,幸运或者说机遇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幸运的确是成功的某个因素,但是在润美至今的发展成就中,你觉得幸运的比例有多大?百分之三十?四十?五十或者更多?去掉幸运这种因素,是不是认为润美不可能成功?于佑嘉也同样如此?”萧莉娜对于智信这种不置可否但潜台词已经呼之欲出的说法不以为然,咄咄逼人地反问。她对于佑嘉的称呼也从“于总”变成了直呼名字,并不是因为有任何不敬,而是带有了某种更为强烈深沉的感情。
于智信感觉到了这种暗藏着激越的情绪,微微愣怔之后不服气地看她,考虑自己是否要再次跟她抬杠。马上要到车库了,要是给于佑嘉看到自己和他最心爱的女下属吵架,对自己也没好处,想要早日脱离这种日子的指望就更艰难了吧。在这种想法的支撑下,他只是忍耐着不说话。
萧莉娜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那份文件一开头就很明确地指出了当时金河集团天河湾项目的营销环境有多困难,这个你总该看过了。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我是指光明正大合法合理的反击,可不是某人那种背后捅刀子走法律擦边球的危险做法。”
“只要没被人抓住把柄,结果都是合法的,有什么区别?做大事畏畏缩缩能成什么事?”于智信忍不住反驳。
“抱歉,即使是间接地借助于暴力,我也只会觉得那是无能的人才会选择的做法。因为智商不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才会求助于涉嫌违法的手段。”萧莉娜继续回到金河地产天河湾营销案例的话题上,“那时即使金河集团天河湾项目陷于营销困境,我们也仍然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王宏志工作室,当时谁都觉得我们会输,甚至包括我们公司内部的一些新人。而且那个时候,于佑嘉的身体也不是太好,上一年刚动过一个大手术,这个你也该知道,是因为什么病。他本该修养生息一两年的。润美成立时间就不到两年,碰上总负责人患了大病,外人看来,谁都觉得润美离倒闭不远了……”
话说到此处,于智信没有什么脾气了。那时候,于佑嘉刚结束一个大手术不到一年,润美的业务只能算惨淡,于智信都觉得这个公司没必要开下去了,应该趁着还没有亏损到多么严重的程度赶紧转手或者关掉。看到于佑嘉的坚持,他一点感动都没有,只觉得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是在漫不经心地浪费华悦的投资。
“于佑嘉当然不会放弃。在公司里半年以上的职员也都愿意陪着他,不会放弃。奇怪吗?只要他还在,哪怕情况多糟糕,我们都觉得是有希望的。你也可以说这是他的魅力,能让人看到希望的魅力。”萧莉娜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紧闭的电梯门,仿佛能从上面看到自己陪伴着的于佑嘉的过去,“从决定要与王宏志工作室竞争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连他的母亲都看不住他。当他被自己的母亲强迫在家休息时,你以为他真的是在草坪上晒太阳睡觉吗?手机和电脑都被收起来了,他还总是想着策划方案的各种细节和问题,实在没有办法就用最原始的纸笔记下来,将偷偷摸摸在家里写的东西交给我来整理,知道我收集了有多厚的一沓吗?那段时间,他每次一到公司就是拼命的架势,总想多留点时间扑在工作上,连茶都没时间喝,因为不知道他的母亲何时会突然出现又将他强制带走。你以为他总是会尽可能安排好后面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大致工作,乃至各个项目展开的总体战略和方向的好习惯是怎么来的?就是被逼出来的。这样即使他突然有什么情况短时间不来公司,我们也能按照他的指挥把各项工作正常进行下去,不至于六神无主。”
于智信得承认,这些情况他从来不了解,也不知道。事实上,他打心底里就从来没想过要去好好跟于佑嘉这个“外人”相处,他比于智诚对于佑嘉更加漠不关心。也就是这几年,他才渐渐有了些对于佑嘉不得不去多加关注的理由,所得到的也都是些粗浅的了解。
即使名义上,他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