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缓缓离开了洞口,晃悠到林间觅食去了。
白子谕回过头,见再无那豹子的身影,这才将背脊上的被子扯掉。
石皮碎却难以自禁的低口今,缓缓地传出洞外,在这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
深夜,当二人浑身大汗淋漓,白子谕才作罢,将被子重新盖在二人身上,搂着她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白子谕睁开眼睛时,莫子涵正在往他的背脊上重新涂抹草药。女子的上身只穿着一件胸衣,但却很干净,看样子是用河水清洗过了,不知怎地,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就好似这大自然中无与伦比的宁静气息。
而她的一头棕色卷发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精致可人儿的锁骨,那略有些狭长的大眼睛中,漆黑的瞳仁里满是认真。
清晨的阳光撒进洞穴,她就像是这林间的精灵,美好而狡黠。
看到他醒了,莫子涵微微一笑,伸手取过架在火上烘烤着的野兔,野兔已经褪毛,兔身烤的金脆流油,看上去便让人食欲大增。
白子谕接过穿着野兔的树枝,抬眼就见那只大猫正趴在洞口啃噬着一只生兔,锋利的牙齿正连骨头也不放过,嚼得津津有味,口中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见白子谕醒来,那只大猫抬起脑袋瞥了他一眼,凶狠的黄色瞳仁中满是不屑,口中嘎嘣咬断一块兔骨,然后将其喷到地面。
白子谕挑了挑眉,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撕扯兔肉缓缓吃了起来。莫子涵给他用树叶盛了点水,白子谕吃完一只兔子又漱了漱口,喝下些水,这才走到洞口伸了个懒腰。
洞口是美洲豹的领地,这个令他从来都没有好感甚至早就想拆吃入腹的人类不好好躺在他的干草上,还闯入它的地盘,叫它有些不悦地站直了身体,拱起背部,喉咙间发出低吼。
白子谕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好心情地弯身拍了拍它的脑袋,“这大猫还挺警惕的。”
“吼!”它龇牙。
“点点!”莫子涵走上前来,大猫便蹭到她的腿边,任由莫子涵抱着它的脑袋轻轻拍打。
“它是豹子。”莫子涵挠了挠它的脖颈纠正道。
白子谕抱胸,似乎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令他眼角轻抽了一下。
“它听不懂。”他微笑。
“它听得懂。”莫子涵蛮肯定地拍了拍它的后背,“这兔子都是它今早抓来的。”
白子谕的面色微变,“它抓的?”
“林中捕猎小能手。”莫子涵蹲下身,笑着拍了拍它的背脊。这大猫就得寸进尺地再她胸口蹭了蹭,一脸贱相地眯着黄色的眼孔,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莫子涵的咯吱窝,惹得她咯咯一笑。
白子谕面色有些难看地看了一眼它,然后拉起莫子涵才道,“用嘴捕的?”
莫子涵自然地点了点头,却是看出白子谕此时此刻的想法来。
“他嘴里有菌。”白子谕有些轻微洁癖,向来喜好干净的他今天吃了豹口下的食物实在有些难以忍受。这东西的牙齿怕是从来就没有刷过吧。
更别提对着莫子涵又舔又蹭的,很显然,他嫌它,而且很嫌它。
莫子涵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当地人还经常虎口夺食,你也活的好好的。”她说的当地人自然是指那些原始人。很多时候,在美洲豹或是一些凶悍动物吃饱后,当地人会操着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入它们的领地,切割下被撕碎动物身体上比较完整可食的部分,然后翩然离去。
不是说这些动物并不护食,而是这样的情况非常常见,或许是他们吃饱了,或许是当地人的大摇大摆让它们一时没有回过味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也不是白子谕在意的重点。
他将莫子涵扯进洞里,从‘被子’上揪了一片树叶擦拭她的咯吱窝,有些小家子气道,“万一它有传染病呢。”
洞口的豹子似乎是听懂了,又或许是看懂了它的动作,顿时龇牙咧嘴嘶声低吼,再次做出要攻击的姿态来。
“去!”莫子涵拍开白子谕的手,戏谑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要不是点点你可就得饿着肚子,能吃到这肥兔?”
白子谕面色平静,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静静地垂着,他沉默了好半晌才淡淡地道,“总之,我不要跟它舔同一个地方。”
洞穴里似乎是静了静,就连点点也不再冲着他子要咧嘴。
蓦地,莫子涵的脸上如同煮熟的虾子、火烧的红云、总之是红得离谱。
------题外话------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第二轮才开始你们就这么给力,因为是花钱投的所以特别特别的不好意思也没法开这个口,木想到你们刚开始就给顶上去了,无以为报,明个说什么也得万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