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并没有像一般里长家里那样,弄的很是富锦,要说里长的官真心不大,可是有一句话确说的好,山高皇帝远,在一个村庄,里长就是这庄子里的土皇帝。
比如说榆树沟,就那样一个偏僻的村子,里长家里厅堂里还左边一个假古董花瓶,右边一些假的名人字画,尤其那靠墙的案上,更是一个大大的笔架,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各种毛笔。
青娘虽然统共去榆树沟里长家里也没几回,也就是大年初一的时候跟着几个孩子一起挨家挨户的拜年,收小零食才进去过。
别说当时,就是现在青娘也敢保证,就那一排码的整齐的各种毛笔,那位从来都是不拘言笑的老里长,能用过三支毛笔就算不错了。
更不要提那书架上崭新的书籍,估计也是充充场面,放在厅堂里装个有学问的老学究罢了。
见青娘一直很规矩很懂事的站在桌边,后面进来的里长不由的抬手缕了缕胡子。
“嗯,看着家教不错。”
这也是里长考教青娘的另类方式吧。
只有这样,后陈庄收留青娘,里长才会放心。
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后陈庄的乡亲。
老太太没一会便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进得屋内。
“来,先把胳膊处理干净了,小心别让伤口遇到水,只把外面擦得干净,等收拾好了,我再拿这老酒给你消消肿。”
青娘也这才明白过来,她就说受伤的胳膊哪能用水来洗,她还只当是里长老俩儿口故意的为难自己。
果然自己的心有些阴黯了。
对于自己刚刚产生的心思,青娘直觉的不好意思,人性本善,都说这世上的人只认功名利禄,可青娘这一世重生走来,确是非常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好人有好报,青娘在心里祝福所有那些善良的好人们!
待拿老酒给青娘擦拭的时候,里长已经退到外屋。
老太太手脚麻利,见自己把酒擦在青娘的红肿的胳膊上,别看青娘的胳膊上并没有鲜血流出,可是那肿的充血的胳膊确跟外面那已经死去多时的花斑大蟒身子似的。
想想老太太都替青娘疼。
老太太在擦了几下后,抬眼便瞧着小丫头也只是皱着眉,并没有因为沙痛有一点声音发出,心中更是怜惜。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是很长,可是青娘脑门上的冷汗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好了,再忍一忍就好了。”
直等着青娘红肿的胳膊全都擦过三遍泛着红光后,老太太这才拿起那黑色有如皮子的膏药在油灯上烤了烤,也直到这时,青娘才闻到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嗯,别看这膏药难闻,这可是用了好多好药熬了一天一夜才出来的,这是我那二儿子独门秘方,保证你七天后完好如初,当然了,越是难得的好药,在治伤的时候药效也就特别大,这七天你可得忍住了,要说刚刚也只是小疼,真等把药贴裹好,半个时辰后你就知道了,头三天估计你也吃不下啥东西了,三天后疼痛也会慢慢减退。”
青娘就听老太太一直嘀咕着与自己解说。
就在青娘听得仔细,整个心思都被老太太所说的话吸引时,明明刚刚还小心仔细慢的不得了的动作,突然间加快。
然后青娘就发现老太太瞅准一个位置,十分速度的把黑色膏药整个贴在自己又胀又疼的胳膊上。
“好了,这可是绝活,没瞧清吧。”
呃,老太太没想到还是个老顽童似的。
估计老太太没少干这事,瞧见没,她动作一完,一直等在外屋的里长不出声询问了。
“咋样了,要弄得了就开饭吧。”
这会的青娘确实也还没有感觉到老人家所说的那种疼,半个时辰后,好吧,青娘拭目以待。
“走,吃饭去,吃完饭你就回屋躺着吧,这几天可是有你受的了。”
老人家轻车熟路的领着青娘便奔向东边的厨房。
别看里长家院子两边都是两间的厢房,可是架不住人家两间厢房的屋子大啊。
里外面的那个就是厨房加饭厅,青娘瞧了瞧,里面干净整洁,东西都码的很有规律,想来老人家也是个整洁利落的。
青娘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她太饿了,就这些天说实在的,青娘都已经好久没有吃上过一顿正经的饭菜。
虽说她身上一直带着打火石,遇到河抓两条鱼还是行的,可是再怎么样,那都不能嘴热汤饭相比。
尤其等老人家把炖的软烂又极为入味的茄子端上来,油旺旺的茄子外加一碗白米饭,青娘简直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