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利亚带回来的消息于内维尔而言,如同巨石入海,激起千层浪。
凯特琳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跟希瑟说道,“我觉得还是取消婚约吧,因为我不放心梅丽在圣伊芙琳,尤其还是这种局势之下。”
希瑟有些发愣,凯特琳叫了她一声后才说道:“这件事我倒是预料到了,已经尽我最大能力确保万无一失。”
打虚假的亲情牌虽然不道德,但是确实有用,尤其是对于梅丽这种被家人抛之脑后,长期视为棋子的人。
将心比心而已。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不顾后果行事,只要有了亲情羁绊,基本上就相当于有了后顾之忧,自然不会肆无忌惮的处理事情,如果当年真的有人拉她一把,希瑟觉得前生中泰半的事情她都做不出来。
凯特琳皱了皱眉,但是没有问希瑟怎么个处理方法。
爱德华直接白了希瑟一眼。
圣伊芙琳的这一出把希瑟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试问谁能想象得到圣伊芙琳会在这时候能冒出来一个私生子。
国与国的联姻势必慎重,尤其是在新郎父亲不是国王,而正经国王却冒出来一个亲生子的情况下。
这事一直拖到出行前一天都没有一个定论。
“你怎么想?”
希瑟最后决定把梅丽叫过来,把这件事踢给她。
梅丽听完艾西利亚陈述的情由,沉默了一会后问道:“我记得圣伊芙琳自诩为神族遗民,教条执行严苛——起码表面工夫是?”
“没错,费雯南国王的想法就是想通过让他做你的情夫,从而获得爵位甚至在内维尔的支持下登上王位。这一点毋庸置疑。”希瑟直接点破梅丽真正想问的问题。“当然他真正希望的是想要您跟凯恩订婚。”
梅丽抿着嘴,最后摇摇头,“我听从艾莉森伯格的决议,但是我已经合法的结婚了。”
她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这时候首相突然开口问道,“不过,我记得珀尔法典记载,勒托母系继承制只限于特定情形下,当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国王情妇可以出任摄政代理,辅助国体过渡,情夫可以吗?”英格瑟姆问道。
希瑟表示她不是学谱系继承法制的,“貌似是不可以?不过我只懂案例法,明天还是传安朵美达问一下。”
正人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想办法,安妮过来附耳对希瑟说道:“埃莉诺公主求见。”
希瑟微微颔首,“你让她稍后片刻。”起身对凯特琳跟爱德华低声说了几句,“埃莉诺要见我,我还是出去见一下她。”
爱德华说道:“你的看法?”
他不满意希瑟的很多行事方式,包括突如其来的一个王储特命——爱德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也曾想用希瑟婚事证明一下他才是内维尔的国王,可惜没有任何效果。不过他耿耿于怀归耿耿于怀,在当下的情况,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各种情绪放在一边。
“我觉得如果圣伊芙琳一再逼迫,就直接提自由联邦当年某兄弟六人共妻,最后被判婚姻无效,六人流放西西贝尔特二十年的判例?”希瑟建议道,“圣伊芙琳适行案例法,而案例法提到过如果丈夫拥有情妇,妻子可以合法的拥有情夫——但前提是情夫跟她的丈夫没有三代内直系血缘关系。”
爱德华哼了一声指了指凯特琳,“届时圣伊芙琳大可拿你母亲说事。”
凯特琳纠正道,“我是当时喜欢你们兄弟两人无法抉择,而当年华光国那位可怜见的皇后是被逼着嫁了六个人是为了确保诺兰国后裔对华光国绝对的继承权,结果死后还被所谓的知己好友、也就是咱们家里的那位老祖母耍手段判了一个婚姻无效。根本动机都不一样。”
希瑟看着她母亲,表情颇为无可奈何,“母后,我建议你说内维尔适行条文法,而条文法系中没有对情夫与丈夫之间的血缘关系进行明确的规定——因为没有人在乎您到底喜欢谁。”
“至于华光国的问题,我觉得可以用枢要院提上来的答案——格丽尔亲王所行所为均为她个人决定,而朵拉公主违背内维尔全体意愿下嫁夏洛特皇室,所以她的后裔从继承谱系除名,与博内特皇室无半分瓜葛。”
这标准答案是经几代大臣拟定,交给各皇室成员背下来的。
凯特琳瞪了希瑟一眼,没说什么,爱德华看见凯特琳吃瘪,哈就笑了一声。
希瑟出来的时候,艾利略与埃莉诺都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看见希瑟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闭口不言。
“我想跟您谈一下。”埃莉诺打破沉默,“单独。”
“你们退下。”希瑟看着安妮带上书房的门,问埃莉诺,“请?”
埃莉诺手搅着裙子,最后松开,“我想我父亲知道艾利略出身的问题。”
“所以呢?如果他不知道,他也没有必要要判处你母亲叛国。”希瑟觉得埃莉诺这个话题挑起的奇怪。
“而现在劳伦斯亲王也知道了,我只是想说,您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不出席这次婚典,”埃莉诺咬了咬嘴唇,“至于我父亲的提议,您其实可以不放在心上的,就算梅丽小姐答应,议院也不会承认凯恩的合法继承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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