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埃莉诺认识珀尔,但并不太认识她旁边的那个女孩。
希瑟介绍说:“这位是安娜的继女,罗莎莉。”
罗莎莉手按在裤线侧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屈膝礼。
“安娜?”埃莉诺反应了一下,“哪个安娜?凯兰德的女王?”她没记错的话,安吉拉的昵称也是安娜。
“安朵美达。”希瑟说,“能把女王逼着换了昵称的也就她一个了。”
“我建议你们回家,真的。”埃莉诺想起珀尔的母亲是谁,有些头大。
制裁局内部有过明文规定,子女绝不牵扯到父母事业之中。
“我妈会杀了我的。”珀尔可怜巴拉的说,“陛下,公爵小姐殿下,真的,我敢对天发誓,我妈揍不死我她就不姓吉尔伯特。”
“其实你挺欠揍的。”希瑟唯恐天下不乱的补了一句,“如果我有孩子,她拿那么多钱去挥霍,我也会揍她的。”
“你当王储时候加冕的礼服得上万吧,女王加冕礼礼服放眼整个忒提斯就没有下过十万金的。”埃莉诺斜了她一眼,“几千金的裙子——如果真的漂亮还是物有所值的。”
珀尔附议。
“然后陛下您就会被公诉了。”罗莎莉查着法条,“内维尔是有明文法规定不能打自己的伴侣跟小孩,违者三百年有期徒刑。”
“太后真的拿杯子砸过我。”希瑟觉得罗莎莉跟珀尔话说得可爱,“我还没见过哪个检察官起诉她。”
“我也被打过,一次。”埃莉诺把话题拉了回来,“你们打算就这么找上门去?”
珀尔与罗莎莉一击掌,“斩首,举证,胜诉,耶。”
“什么时候狼人能通过斩首杀死了?”希瑟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小孩子,“你们都没有学过临床解剖吗?对于狼人来说,致命伤在心脏。”
珀尔为了找回场子,尴尬的说,“斩首行动,解决掉阿尔法狼人。”
埃莉诺跟希瑟齐齐扶额。
“找个医学院的学生跟你们一起去吧。”埃莉诺觉得这两位凑在一起会有去无回。
希瑟正想表态她也支持埃莉诺的这个建议,抬头却看见安妮在外面抱着一个圆圆的大面包蹦着招手,“我失陪一下。”
“怎么了?”她问。
“凯蒂那边有消息了。”安妮对手哈着气,“好冷。”
屋里的应侍生正端着热咖啡走出吧台,就看见一个蓝眼睛的贵族小姐走到他面前,拿走咖啡就说:“记在那桌的账上。”
等热咖啡的老夫人眼睛圆圆的,“您……”
“我请您吃蓝莓柠檬派。”希瑟说,“配鱼子酱,怎么样?道歉接受?”
老夫人点头同意,“我接受你的道歉。”
希瑟掩上门,把咖啡递给安妮,“成功了?”
安妮对结果激动不已,但最后只说了一句:“是。”
银砂顺着指缝漏下,在烛光的映照下,零星飞溅到了地上的部分砂砾光泽圆润,让人想起添加到红茶里的细糖。
约瑟芬面前银盆里细砂的数量越来越少,很快就剩下盆地的边缘。
“我,约瑟芬·玛琳,以女巫团最高女巫的身份,召唤你前来,命令你现身。”她快速的把各色盆碗里的东西搅拌在一起,泼到银砂上。
骤然间白色的火焰沿着银砂组成的魔法阵腾起。
狂风吹散了约瑟芬盘起来的长发,小女巫脸色苍白,手脚冰冷,她下意识的靠近神坛半步。
红发碧眼的女人站在那里,情绪不明的看着宫殿中的烛火点点。
“阿瑞亚?”约瑟芬询问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是你吗?”她一直盯着阿瑞亚背后那巨大的羽翼——与雕像的安详感不同,这对翅膀隐含的攻击性太强烈,强烈到她无法冷静的面对。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陌生而强大的物种,她们的身影只见于传说。
“你召唤我前来,还要问这个问题吗?”阿瑞亚收起翅膀,白色长裙曳地,有些玩味的看着画在宫殿墙上的法阵。
约瑟芬摇头。
“你想要什么?”阿瑞亚先约瑟芬一步挑明了话题,对于曾经跟与她们一起,在英魂殿并肩而立的女巫,她多少还是给了几分面子上的礼节,“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解决,所以请你从速。”
“我想要复仇。”约瑟芬眼睛亮闪闪的,“血债血偿。”
“你提议合作?”阿瑞亚歪头看着她。
“我的族人鲜血染红了勒托岛,相应的,我希望看见恶魔、魔神,所有与她们站在一起的族群,鲜血染红地狱。”约瑟芬握紧魔杖的手青筋都依稀可见。
阿瑞亚却摇头,变相拒绝了约瑟芬的提议,“依我所见,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顿好你剩下的族人。”
“没有我,你们就算拥有克里斯汀的圣辉,解开黛薇之书也不可能完成里面记载的魔法。”约瑟芬毫无礼节的打断了阿瑞亚的话,“自创世以来,我们与你们并肩而行,有时候我们对你们的了解,要胜过你们的自知——天使不能施行魔法,因为魔力会削弱你们原本的能力。”
阿瑞亚眉轻轻一扬,“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论点?”
约瑟芬上前半步,“我研究了下香缇国的历史——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你的对手是神,那么你会在什么情况下选择废除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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