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在吃醋么?”
低沉的男音传入耳畔,其中夹带着毫不掩饰的轻笑:“我很高兴你在意我。”
没有。
顾北北摇头否认,可惜脑袋摇晃的幅度过大,看起来相当不协调。
明显在心虚。
闵关绍莞尔:“你一点儿没变,和以前一样可爱。”
哪有?她死鸭子嘴硬,哦不,心硬,干脆闷头,不理。
“千绘,咳,就是龙伯口中的中田小姐,她是日本黑道中田家族的长女,全名叫中田千绘,她……”说到这,闵关绍面泛难色,一度吞吞吐吐,“总之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明白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但我跟你保证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不爱她更不会跟她结婚,这场联姻迟早要解除。”
恩。
顾北北点头,不吱声。
“一切有我,不要胡思乱想。”
哦。再点头。
“抬头,看着我。”
要不要抬?她内心纠结,不为所动。
犹豫间精巧的下巴已被勾起,她被动抬头,扬眸对上一张温柔浅笑的俊脸:“雪儿,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辈子都是。”
顾北北呆呆的眨眼,不解这男人为何突然对她说这些。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事情发展得太过诡异,今儿白天她才“赏”过他五个巴掌,现在他们竟然在这里眉目传情,你侬我侬。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更诡异的是,她竟没有抽他。
闵关绍收回大手转而向下握上她的柔荑,轻声道:“雪儿,我们的父辈积怨已深,我不想这种仇恨延续到我们身上,当年……”
当年怎么样?后面的话他未提。只道:“雪儿,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
顾北北脑门发热差点儿就点头应允了,可是……
可是阿绍,如果你知道荛荛不是你的儿子而且我无法生育,刚刚这番话还算数吗?
她眼圈一红,又想哭。
“你不愿意?”闵关绍见她这样神色一紧,与以往的冷漠格格不入。
不,不是。顾北北只能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愿。
“那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顾北北险些被他气乐。心说这男人跟他师兄一样可恶,明知道她不能言语还非要欺负她是个哑巴,凡事都自作主张的认定她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他难道不晓得他私自禁锢了她的双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么?
真可恶。
但充斥在胸膛更多的则是一股甜蜜蜜的喜悦,还有一股小鹿乱撞的羞涩。
奇怪呢!
“妈妈,妈妈,原来你在这儿。”秦荛风小盆友姗姗来迟,迈着小短腿跑到顾北北跟前抱大腿,求爱抚,“妈妈,你怎么突然跑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你不要我了?呜……”说着说着小脸泫然欲泣,好不桑心可怜。
乖啦。
顾北北笑着投给儿子一个安抚性眼神,私心里想撸儿子的头给他一个爱的摸摸,无奈双手被缚,只得作罢。她悄悄打量男人脸色,叫他面色冷峻,心道这男人该不会吃醋了吧?
真是个小气鬼,跟孩子较个什么劲啊?
“走,去吃饭。”闵关绍说,不忘握紧掌中柔荑,生怕她再跑了似的。
顾北北窃喜,暗自偷笑。
荛荛人小鬼大,瞄见他们相握的手当即扑过去强行分开,并且酸溜溜的说:“爹,你不能拉妈妈的手,爸爸会生气的。妈妈,你不能让干爹拉你的手,爸爸会不高兴的。”
臭小子,我才是你亲爹!闵关绍一瞪眼就要发飙,却见身旁佳人表情微怒,只得歇菜。
“少爷,您有电话。”龙伯上楼,手中拿着一部手机。
顾北北好奇的瞟了一眼,瞟见一个英文名字:。
应该是个漂亮的洋妞吧?她猜测,胃里有点儿不舒服。
闵关绍接过一看,神色古怪:“雪儿,你和荛荛先下楼,我随后到。”话落松开了她的手。
顾北北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楼道里仍隐约回荡着男人好听的磁性声音:“什么时候到?我去机场接你……”
“妈妈,爹为什么叫你雪儿啊?”
顾北北无言以对。
龙伯笑着打圆场:“呵呵,雪儿是你妈妈的小名。”
荛荛“哦”了声,歪脑袋想想,似懂非懂的说了句:“挺好听的。”
餐桌气氛有些低沉,龙伯见顾北北食欲不振,颇有眼力劲的开口为自家少爷说好话:“雪儿姑娘是我们少爷的师妹,目前在美国纽约州立医院任职,是一位出色的妇科医生。”
妇科?顾北北眼睫一眨,不知所想。
静了片刻,闵关绍终于回归,伴随一声“开饭”的吆喝,“一家三口”全部就位,拉开了其乐融融、温馨有爱的晚餐时间。
平平淡淡的台湾家常菜,色香味俱全,颇有几分怀旧感,惹的人食欲大震——但吃得并不安心。
期间顾北北几次走神,敏锐的第六感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深深爱着这个叫闵关绍的男人,然而更多的却是恨,她恨他,他们之间不应是当下这么和谐的相处模式。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是说她已经看开了,释然了,已经大度到放下过去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跟他复合?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纵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想想总有一股不甘。
饭也吃得极少,只几口就觉得饱了。
东道主热情的提了只螃蟹放进她餐碟,还不忘体贴的拿剪刀卸掉八只脚和两只钳,再剥开壳,标准一副居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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