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也不怪琉璃少主,听小不点描述,那些女客的尊容实在不忍目睹,估计长得太寒碜了,所以琉璃少主才不愿意现身。”
“那估计有可能,琉璃少主以往的女朋友无论哪一个站出来都比那些女客强上百倍!”
木瓜左耳进右耳出,没把听到的事放在心上,她咳嗽一声打破身后两人的唠叨,“先前你们说寨子里来了一对尊贵的贵客,好像还是夫妻?对方姓甚名谁?长相如何?”
“我只知道男的姓爵,他身边的下属称呼他为爵爷,人挺帅的,他老婆也很漂亮,还很年轻,明显是老牛吃嫩草,对了,那个叫阿全的小伙子看样子身手……”
木瓜掏了掏耳朵,不再搭理同伴的叽里呱啦,脚步一转,大步走向自己的吊脚楼,她心里有数来的是何人。
全州那里的人。
木瓜所在的吊脚楼位于寨子里的最后方,最后方住的人都是身手还可以的诸葛家族之人,变相起着看护寨子的作用。
三步并作两步,木瓜登上楼梯,直接推门进去,她的房门从来不锁,因为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除了必备的家居和她的衣物外,其余都是关于药材的书。
一个星期没洗澡,身上都有臭味了,她忍无可忍,急着回来洗澡换衣服,大步一跨,直接走到卫生间里,反锁上房门,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到淋浴头之下,伸手打开花洒,当热水留下来的那瞬间,痛快地欢呼。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木瓜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身上只用白色的大浴巾裹住,一般也没人敢不敲门就踏进她的房间,她用不着顾忌被人看到此刻这幅模样,然而有一人除外,不在她定下的规矩之内,那就是诸葛琉璃。
木瓜脚步一顿,脸色不变,忽略诸葛琉璃闪烁的桃花眼,脚步一转,走向木头打造的简单衣柜旁,撩起布帘,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喂,看到我这个家主就是这个态度?谁把你这飞机场惯成目中无人的模样?”亏还叫做木瓜,也不知道多吃点补一补,那胸前一马平川,连个鹌鹑蛋都不如。
木瓜习以为常诸葛琉璃的毒舌,背对着他,直接拿起干净的内裤和长裤穿上,然后扯掉围着的大浴巾,裸露着一副清瘦有力的小麦色腰背,挑起床上的内衣套上,接着再套上宽大的T恤。
诸葛琉璃眼也不眨地纵观她换衣服的全程,桃花眼里平静无波,毕竟没什么看头,这女人自来了寨子里,在他面前就是这幅样子,料定他不敢动她。
他摇头,然后环顾四周,再次摇头,“你这破地方就和你身材一样,十年来没有任何变化,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能不能别把自己当成汉子用?”
木瓜这才转身看向诸葛琉璃,“家主,你过来就是十年如一日地打击我的身材?”言下之意很明显,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诸葛琉璃轻声一叹,这女人真无趣,板着一张脸,白白浪费了还算上乘的长相,“收拾好了就和我走吧,我的客人要逛一逛这附近的林子,你帮我照顾好那位女客人,林子里蛇虫鼠蚁多,别吓着我的客人。”
“好,我换双鞋子就走。”木瓜把浴巾送到了卫生间里,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长筒袜,把裤腿塞进袜子里,又从床下抽出来一双不是很干净的靴子,利落地穿起来。
诸葛琉璃耐心地等她穿戴整齐,然后二话不说率先就走,木瓜带了枪和匕首,立刻跟了上去。
暖冬看到木瓜,下意识地握紧了爵霖川的手,爵霖川偏头看向她,小声问她怎么了。暖冬有些怀疑不过不能确定,只说跟在诸葛琉璃身后的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眼熟?
爵霖川没打算放过这个小插曲,何暖冬之前生活在北方,之后搬来全州,哪有机会见到诸葛琉璃身边的人?所以暖冬说有些眼熟,不是何暖冬,而是草草。
草草曾经见过诸葛琉璃的人?
爵霖川留了一个心眼,打算循序渐进摸索。
诸葛琉璃带着木瓜走近两人,笑着为他们解释,“爵爷、何小姐,这位是我们寨子里的二当家,木瓜,没错,就是吃的那个水果木瓜,她身手一流,有她跟着何小姐,安全问题不用你们考虑。”
木瓜看向爵霖川与暖冬,视线一闪而过,率先向人问好,“您好,爵先生,何小姐。”
爵霖川对木瓜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暖冬对木瓜微微一笑,说了一声麻烦了。
一行人分别坐上越野车,爵霖川与暖冬坐在后座,木瓜开车,诸葛琉璃坐在副驾。
木瓜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开车的架势完全是女汉子,甚至说与男人没什么两样。寨子里的地面平整,都是水泥地,车子一会儿就驶出了寨门外。寨子外面的地面都是坑洼不平的泥土路,遇上下雨天难走至极,好在最近这段时间天公作美,都没有下雨,不影响出行。
越野车的好处就是再坑洼不平的道路,人坐在车上也不会感到颠簸不平,暖冬甚至还有点享受这微微的颠簸感。
一路上都是诸葛琉璃在说话,他在为暖冬他们介绍附近的地理环境,木瓜几乎不说话,除非诸葛琉璃主动问她,她才答复一句。
暖冬看出来了,这位姓名古怪又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女人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而且她还不怕诸葛琉璃,不,不是不怕,是听从诸葛琉璃,但是打从心底不太尊敬诸葛琉璃。
嘻嘻,奇怪的推论是不是?
越野车在一处药园门前停下,药园那里有专门的人看守,园子那里没有专门用来隔离的栅栏,因为用不着栅栏,四周都挖了一条很深的沟,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诸葛琉璃说沟里有蟒蛇,一般人也不敢随便泮水进入。
暖冬一听到那种冷血动物,就吓得再也不敢向下看,恨不能跳上爵霖川的身上,让她抱着他进入药园。
木瓜看不过去,不客气地拖后腿,“家主,你就别吓唬客人了,这水沟里明明养着鱼虾,你非说成蟒蛇。”
“啊?原来没有那东西啊!”暖冬看向木瓜,见她的表情不像作假,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诸葛琉璃,“要是琥珀嫁给如飞,我可就是琥珀的小舅妈了,你是琥珀的哥哥,是不是也要尊重我这个小舅妈?”
诸葛琉璃无语地摸了摸鼻子,还未开口搭腔,木瓜就先替他回答,“按道理说是要尊称您一声小舅妈。”
“嘿,你这死丫头,到底是哪边的人?胳膊肘尽往外拐是不是?”诸葛琉璃伸手拍了木瓜的后脑勺一下,倒是没敢太用力,只意思一下。
木瓜没什么表情地走远,去和守园人说话去了。
爵霖川顺势追问诸葛琉璃,“她的名字有点奇怪,似乎不是你们诸葛家族的人?”
暖冬眼睛一亮,竖起耳朵听。
诸葛琉璃偏头看向站在远处的目光,带笑的桃花眼微微正经了几分,“确实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外来户,在寨子里生活了十几年,轻易收服我那些长辈的心,地位屈居我之下,有时候我还得听她的话,若是她长得再漂亮点,身材不要像男人这样,我说不定早就把她拿下了,可惜,她这幅样子,我实在吃不下去,兔子不吃窝边草唉。”
暖冬醉了,简直服了诸葛琉璃,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本领比孙皓还高,本来她以为孙皓够花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为木瓜打抱不平,“我觉得木瓜挺好,女中豪杰,我还挺喜欢这类英姿飒爽的女子,若是你不喜欢,我把她带回去和阿全凑成对。”
“擦!阿全?”诸葛琉璃瞪圆了一双桃花眼,脑子里不由自主把阿全与木瓜配对,怎么配对怎么怪异。
“怎么,你看不上阿全?阿全长相可以,身手也是一流,如果与木瓜对打,说不定两人会打成平手。”
“不行,再怎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甭管你是不是琥珀的小舅妈,你都不能打我二当家的主意!”
“切,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还口口声声嫌弃人家的长相和身材。”
“我又没嫌弃她的身手,怎样?”
“哼,小气!”
爵霖川扬眉,不敢打岔,任凭他的女人和诸葛琉璃叽歪斗嘴。
药园很大,里面种植的药草,暖冬多数都没耳闻过。诸葛琉璃边走边对他们介绍每一株药材的名字和用途,还大方地告诉他们药草最后的出售途径。
“我们一般都是直接出口到内陆,还有一些会被当成食材被当地和其他国家的酒店收购,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药草,卖出的价格利润很高,当然更重要的是成本也不低,有些好养活,有些需要悉心栽培。”
暖冬悄悄问爵霖川,这里有没有种罂粟花,爵霖川捏了捏她的手心,对她眨了眨眼,暖冬瞬间知会。一个能够在海外生存的大家族,手上沾染的生意不可能都是一清二白的,这年代有需求就有市场,她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诸葛家族的人看起来有分寸,不然爵霖川也不会与他们打交道。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药园旁边就是果园,诸葛琉璃指挥木瓜给暖冬他们采摘了一些已经成熟的瓜果,暖冬站在果树下吃得不亦乐乎,叫不出名的瓜果,长相不佳,吃到嘴里甜滋滋的。
暖冬抬头,还未开口夸赞就被眼角余光里瞥到的一闪而过的白光给吓得愣在原地,下一秒,啪地一声,利刃钉入树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伴随一阵阵细小的低鸣。
眼前一花,暖冬就被爵霖川抱在怀里,被他带离了树下,走到了空旷的地方。暖冬约莫猜到发生了什么,不敢向后看,只仰首问爵霖川,“刚才出手的是木瓜吗?”
爵霖川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见她没有颤抖,遂放下心来,“嗯,是木瓜,抱歉,我自己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琉璃带木瓜过来还是很明确的。”
暖冬不怪爵霖川,当时他微微背对着自己在和诸葛琉璃说话,她嘴馋,只一个劲地低头啃水果,哪里有心神分辨其他动静?
她紧紧握住爵霖川的胳膊,“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感谢她。”
爵霖川无声点头,黑眸略过面前的俏脸看向她身后,木瓜已经用树枝挑走了被她用飞到杀死的绿色小蛇,远远地抛到了河沟里。
他不是不后怕的,更加下定决心再也不能分神,要一刻不落地看好她。
四人在果园里又停留了十几分钟,采摘了一堆新鲜瓜果,之后才坐车返回。傍晚时分,诸葛琉璃让人在暖冬与爵霖川所住的吊脚楼下又撒了一边驱蚊虫蛇蚁的药粉,还在楼上的四周点燃了熏香。
晚餐是与诸葛家族的长辈一起用的,爵霖川的到来受到了诸葛家族一众长辈的欢迎,暖冬也被爱屋及乌受到了热情招待,被劝着喝了几口诸葛家族人亲自酿造的果酒。席间,木瓜一直落座在诸葛琉璃的母亲身旁,老夫人对木瓜很是喜爱,其他长辈也都爱护木瓜,诸葛琉璃说得没错,木瓜的地位仅次于他,不愧是寨子里的二当家。
爵霖川与暖冬的出现更是刺激得诸葛家族的长辈,他们铁了心这次要为诸葛琉璃选中合适的人选,期间更是拿暖冬当例子,纷纷劝说诸葛琉璃不要太挑剔芸芸。
暖冬坐在一旁看戏,没什么比诸葛琉璃吃瘪更让她开心的事了,这家伙在人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一众长辈面前就变成了龟孙子,大气都不敢喘。
晚些时候,暖冬与爵霖川回到他们所在的吊脚楼,暖冬就和爵霖川讨论诸葛琉璃之事,“他们家人看起来挺和睦的,家庭结构正常,为什么诸葛琉璃的性子却如此叛逆?这不科学!”
“小时候被约束得太狠,长大后就会反弹。”室内有熏香的味道,爵霖川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准备过一会儿再关上。
暖冬坐在木床上盘着腿剪脚趾甲,一心二用,“那你怎么就没有反弹?所以追根到底还是得看人,他那样的性子就应该找木瓜那样的女人压着,综合一下才会更好。”
“你又想当红娘了?单行蓉的事,你还没有搞定。”爵霖川转身走到她身旁,挪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搬起她蜷着的腿搁到自己腿上,接过她手里的指甲剪,低头接替她刚才的工作。
暖冬两手撑在身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她嘟嘴反驳,“我用不着全程搞定,我前期分别在他们面前帮忙说话了啊,剩下的还要靠他们自己,红娘只负责牵线,谁规定要包办婚姻了?”
爵霖川勾唇一笑,不再反驳她的观点,认真地给她修剪脚趾甲。
家主所在的吊脚楼。
木瓜把装醉的诸葛琉璃用力往床上一抛,也不替他脱鞋,更没有给他盖上被子,“你见好就收吧,装醉能混过今晚,明天后天呢?你迟早要娶妻,不如就听从琴姨的安排,我去客院见过那些女客,没有你说得那么丑,有些气质还挺出挑,身份学历本事都不差,你就别再好高骛远了。”
“嘿!飞机场!你什么时候兼职当媒人了?!”诸葛琉璃被摔得头昏脑涨,就算不醉酒被她这么用力一抛也快要醉了,他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气咻咻地瞪着她。
木瓜自动忽略那三个字,早就听腻了,每次他这么说,她都会自动屏蔽掉,“琴姨让我多多劝劝你,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听她的话。”
诸葛琉璃被她这幅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模样给气着了,他火大地撸起袖子,想要与她干架,一想到她最近的身手突飞猛进增长,伸直的手臂忙改道在空中摆了摆,昂起脖子,蔑视地盯着她,“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我耳边说一句,我就把你撵回全州,打包送到你哥身边去!”
木瓜脸色一变,“别和我提他!”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还不忘大力地带上房门,震得木门颤了颤。
“嘿!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啊!”诸葛琉璃看了看惨遭蹂躏的木门,后怕地甩了甩胳膊,幸亏刚才他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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