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反应。
他说什么?
仓促的结婚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所以,他这是后悔了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冲动过后,已经觉得后悔了?
沈一萱手缓缓的握成拳头状,“所以,你想要离婚吗?”她这话真的是气话。他说过的,他席锦锐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两个字。
席锦锐的步伐顿在那里……
夜色场所的走廊都贴着反光的瓷砖,亮得比镜子还要亮上几分,此时,墙上的瓷砖就倒映着二人的身影,白色的灯光让人刺目得眼疼。
席锦锐站在那里,微侧了头,看着她的倒影,吐出的话却是……
“随便你。”
……随便她?沈一萱听到这三个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突然间被冰灌入了血管,急剧的冷冻成冰,无法动弹,偏身体却又轻颤着。
她眼眶里一下子就凝起了泪水。
他……竟然说随便她?
席锦锐却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抛下这句让人难过的话语,他已经迈出脚步离去。那决绝的背影,让人都没有勇气去看。
沈一萱也没有转身,或许,这样才更适合,她真的不确定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转身,看到他这样决绝离去的背影,她会不会哭得像个傻瓜似的。
就因为她要理池墨的事情,就因为她反抗了他的安排,所以……他已经开始质疑自己当初与她结婚的决定了?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沈一萱咬着嘴唇,泪水滑过嘴角,很咸……
范言霆犹豫了半会追了出来,长长的走廊里却只有站在那里的沈一萱,她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立在那里。而席锦锐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他把沈一萱扔在了这里?
走近,他还看到沈一萱委屈的哭泣的样子,“萱萱,那个,你别误会……”该死的,刚刚就不应该叫那些女人进来的。
沈一萱的睫毛都被泪水浸透了,轻颤着,她抬眼看着范言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只有泪水,只剩泪水,“范大哥。”
锦锐怎么那么轻易的吐出了那样的话?
他明知道她那么爱他。
他明知道她对池墨真的只是想还人情而已,她现在顶着池少夫人的名号,池家池氏那样,她不能不管的,为什么,他还这样说……
“锦锐呢?”范言霆皱起了眉头,这架吵得也太过了一点了吧?
“他走了。”
“走了?”
“走了。”沈一萱扯了扯嘴角。
时之谦扶着醉酒得厉害的慕大少出来,看到走廊里的沈一萱和范言霆有些诧异了,“咦,你们还没有走啊?”
沈一萱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一面,她转过身,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才回转身来。
时之谦扶着慕大少,看向了沈一萱,“你好,我是锦锐的好朋友时之谦。”哭过了?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沈一萱已经暂且地安抚了自己,“你好,我是沈一萱。我很喜欢你的歌。”但是她却不知道时之谦竟然是席锦锐的好友。
“早在锦锐口中听过你,第一次见面,呃,刚刚我们只是玩玩,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