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死啊!”
秦二宝听到冷明这一声,见剑朝自己扔了來,丢掉手上原先的兵器,灵巧的接到这把宝剑,用手一挥,寒光鳞鳞,自知是把好剑,心里也对冷明的感激也多一分。
龟田文步步紧逼,已不允许秦二宝有半分的耽搁,秦二宝用内力催动剑气,剑气随着内力,闪耀出目眩神迷的光芒,他右手持剑,虎目圆睁迎着龟田文,剑作刀用,砍了过去。
咣当
刀剑相撞发出碰击声,两人相互之间较着力,他们本身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都在咬着牙坚持着,自己力怯,被对方抓住机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两人陷入了僵局,在一旁的观战的人,却不愿真正的沦为观众,冷明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杀师父的仇人就在前面,我们一定要替师父报仇!”
“报仇,报仇!”众师兄弟愤吼的声音,响彻整个飞燕门,八大派的残余的力量也和他们一道成为抗击的力量,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背负的血海深仇,即便面对唐绍仪,王世平,黑龙会,这三方势力的联手,也丝毫不会畏惧。
三联手的实力,几倍于他们,他们仍然高呼着报仇,双眼通红,嗷嗷直叫向他们阵营冲去,他们明知此番冲过去,便再也回不來,却依然不片刻的停留,一无返顾的向前冲去。
“都他妈的疯了,奶奶的,都给我精神着点,谁要给掉链子,别怪老子不客气!”王世平见声势吓人,心里也有几分的打怵,嘴上却不敢有半分让步,骂骂咧咧的叫着手下上前卖命。
两方势力很快融汇在了一起,厮杀再所难免,一连几天厮杀,人性早已经被兽性取代,为了活着,只有杀掉对手,才能保全自己,无一例外。
秦二宝和龟田文在缠斗着,双方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而双方的人马,飞燕门和八大派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力量,毫不畏惧的奋力拼杀。
只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根本就沒办法辨清彼此,只要看到身着不是己方衣服之人,便毫不犹豫砍下去,你杀我,我杀你,毫不留情。
不多一会儿,实力不济的便被杀死,留下的大都是实力强劲之人,虽说活着,但大抵身上都有伤,衣衫沾血,可是无暇理会,他们已经忘却了伤痛,忘却时间,眼里只有杀戮,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消灭对面的对手。
空气弥漫着浓浓血腥味,让唐绍仪警醒过來,望着满地的尸骸,他感到自己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古老家族的诅咒,还是自己那份永无止境的贪欲。
为了这一切,他失去的实在太多,现在似乎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要什么?名利,女人,他都不缺,可是他还要追求,是追求那虚无缥缈的虚幻的至高。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似乎就是为打破家族的诅咒,而跟秦二宝为敌,但出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秦二宝的一步步强大,却全是拜了自己所赐,这到底为什么?
他一遍遍的问自己,却沒有答案,他沒想到现在如此的残酷,越想他原本白皙的面容,就越发的苍白,浑身也不由的颤抖起來,他本质并不是个坏人,但却是个极度自我家伙,他不容许别人侵犯自己所有,一但有人有此意图,他便毫不留情的去打压对方。
所以当秦二宝出现的时候,他使全身的解数誓将秦二宝杀死,可是?结果,是什么?他看到了,看到一地的尸骸,惨烈的厮杀。
“作孽啊!”唐绍仪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事,而这件错事,已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四大护法的死,金木长老的一死一疯,全都是拜自己所赐。
而跟自己手下们,他们也有一家老小,此刻全因自己的偏执,把命留在了这里。
“你丫的,沒事吧!脸色怎么这般的难看!”王世平仔细的打量着唐绍仪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乌紫,好像大限将止感觉。
“我沒事,我觉得我应该走了!”唐绍仪回答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世平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我该走了,我们已经犯下大错,不能再让错误继续下去了!”唐绍仪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抽身离去了,而眼前的惨状,觉得多呆一秒,都觉得难受。
“妈的,沒出息,都什么时候,你还想这些沒用的东西,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你要明白,如果让秦二宝打胜这场仗,我们就什么也沒有,我们在蜀中的所有,都化为了乌有!”
“那有什么重要呢?”唐绍仪一切都看开了,觉得原先的争來夺去,实在沒有任何的意义,人死了,都作尘土,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可以带走。
王世平可沒唐绍仪这份觉悟,更不明白唐绍仪为何会这般举动,以为他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行事疯颠起來:“既然他要走,我就送他一程吧!”王世平邪恶的想着,手不由自己向怀中枪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