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太后六十大寿,宫中举行盛大的庆祝宴会。不仅连开三天宫宴,家宴,和国宴,接纳后宫的嫔妃夫人,皇亲贵戚,朝中文武百官,诰命贵妇们的道贺请喜。
宫中还搭起了戏台,连唱三天的大戏。
这日是家宴,来的人虽不比那日的太子百岁宴,可也少不了多少人。只是女人多了些,男人少了些。毕竟是在后宫的地方,陪太后乐呵乐呵,女人家更容易亲近,更好办事。
台上嗯嗯啊啊地唱着,每个戏子都小心翼翼,努力施展着自己最得意,最了不起的才华。要知道,台下坐着的,可是全金盛朝最最尊贵的一群人啊。
台上唱得是皇帝将相,情意绵绵,王妃皇子,情真意切。台上唱的投入,台下看的也都入迷了。
那小生扮相俊朗,穿起皇袍,短期架子倒有那么点味道。那小旦戴着凤冠,窈窕的身姿虽然被宽大的凤袍遮去了大半,可她端起架子,与那生角儿针锋相对,倒让紫棠想起那副绣屏中的凤鸟。
这台上与台下,何其相似,又何其矛盾。只知人生如戏,却原来,戏也如人生啊,台上的人知道自己在戏中,台下的,又有几个人明白?
突然这样想着,紫棠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毫不遮掩地让笑意直达眼底。
李昊天侧头看到紫棠嫣然如花的笑容,再看看台上那个突然变得呆住的小生,不觉暗暗皱了下眉头。
那小生赶紧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可从他僵硬的动作和微红的色也可以相见他刚才在想些什么。
这如花般俏丽夺目的笑颜,不该让一个外人分享。
李昊天身子稍稍一转,弯下身去,巧妙地挡住了紫棠一半的身子。她的座位紧挨在他的一侧,稍稍靠后一点。他这一回身一弯腰,两个人看起来便十分之亲密。
“爱妃。”
紫棠神色稍稍一怔,随后便朝他露出了一抹恭敬的笑容。
“皇上。”
笑得好假。
他知道他不喜欢他叫她“爱妃”,“不知道你在叫哪个爱妃”她曾经这样说。
可是在此时此地,他不能也不想叫她的闺名。
豆蔻,或者紫棠,或者更加私密的称呼,都不适合这样的大庭广众。他更不愿意让外人——有其实另外的男性知道她的闺名。
你不喜欢,也只能勉强承受了。他用目光这样对她说。
“这戏好看吗?”
“臣妾觉得还不错。尚有几分动人之处。”
过于恭敬温顺的态度,更让人觉得有几分虚伪。
他叫她爱妃,她自称臣妾,这才相配,这才正常吗。
不是吗?
她挑挑眉。
“爱妃,你准备了些什么为太后祝寿啊?”
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她,似乎暗恼她的顽皮,众人面前又莫可奈何。
对啊,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金盛的礼节。那天太后赐给她那么大的一个“”礼,说什么,她也该在太后六十大寿上有所回报啊。
今日是家宴,为了给太后祝寿,宗亲中无论男女都各展长才,简直是吹拉弹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有。
连皇帝本人,都大笔一挥,当众书写了一副对子,让人装裱后高悬于福寿宫,为太后贺寿呢。倒是她,闲闲的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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