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欧阳皓洁来了兴致。
说着话,顺手把手中的棋子丢回那红漆竹盒中。那毫不留念的样子让人怀疑刚才的那爱不释手根本是个自己错看了。
“自然是二位最最擅长的。”
“最擅长的?”
卢渊最擅长的,自然是查案缉盗,而她最擅长的,自然是……
欧阳皓洁的大眼睛骨碌一转,突然笑了。仿佛突然捡到了宝,那灿烂如艳阳的笑容顿时照亮的整间竹室,竟比那三百六十一颗“山水”的光泽更耀眼夺目。
“老神仙好眼力,居然看出了我们二人的来历?”
他目光炯炯,那灿烂“纯真”的笑容中,分明有着比刀子还锐利的意味。晓是“妙手老人”这样的世外高人,见多识广,也不觉感到有些心悸。
“哪里哪里,老夫不敢枉加揣测。只不过老夫有件烦心事,对二位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若是两位能够一解老夫烦扰,这副棋子老夫照旧双手奉送。”
“老神仙居然如此大方!好,我们就赌这个!”
她欧阳皓洁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偶尔玩玩解人之困,救人之危的游戏也不错,更何况还有意外的收获。
而此行有卢渊陪着,只怕收获还不止一个。
“欧阳小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
欧阳一回头,看到卢渊一径地盯着自己看。知道刚才对话中的“来历”二字颇为敏感,只怕他对自己的身份和刚才的赌约都心生疑窦。
她心中不禁暗暗低咒了一声,凑近他低声解释道:
“没什么的,估计是‘妙手老人’看中了你的神捕之名,有事相求。”
卢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一旁静静的观战。
欧阳皓洁的棋风一如他的赌风,大开大阖,出手狠厉,气势迫人,却从不纠缠细节。
这或者是他之前屡屡制胜的法宝,可是当面对如“妙手老人”这样一等一的高手时,胜负往往只在一分半目之间,自然是寸土必争,这时法宝却又恰恰成了他的致命弱点。
“欧阳兄弟,不可托大!”
眼见他弃边角于不顾,径直在腹地冲撞厮杀,攻城略地,挥洒自如,落子间更是不假思索。而对面的“妙手老人”却一改成名的洒脱棋风,认真应对,谨慎小心,每一步棋都思虑再三,分明是誓在必得,卢渊不觉暗暗为他捏把汗。
“不妨事。”
相对于两个人的紧张和小心,欧阳皓洁却依然是一派的优游自在,居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摇了起来。
“大不了输了,帮老神仙做点事情罢了。难道卢兄不愿意?”
“不是,只是……”只是不希望他输罢了。
每次看他输了,便像孩子似的懊恼跳脚,心中总觉不忍。卢渊心思翻转之间,倒不知如何说起。
欧阳皓洁刷地把扇子一拢,轻声道:
“我知道你陪了我赌棋快二十天,已经很不耐烦了,今天这局棋若输了,便算是最后一次……”
已经拖了二十天,对他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既然二位有此美意。老夫却之不恭!”
“妙手老人”啪的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站了起来。
“我输了吗?”
欧阳皓洁眨眨眼,甩动扇柄轻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