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出石室,卢渊却并不离去,反而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石门,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卢博感到很好奇。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可是又想不出原因来。”
“你是说,石秀对欧阳洁尚有情谊?”
“不光是这件事情。而是从劫夺年礼开始,从石秀的背叛,到梅香书肆的被擒,这一件件都太不像是出自她的手笔了。”
他没想到她会真的到梅香书肆赴约,而且被生擒。
在他知道梅香书肆的老板,居然并不知道醉仙阁的背景时,就开始觉得,这整件事情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可是她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或许是她太过于托大了吧?”
“不知道,只是整件事情,好像太过于向着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会把豹子的信物交给石秀,也说不定!”
事情果然不出卢渊所料,一个时辰后,石秀果真拿到了豹子的信物。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卢渊接到飞鸽传信后大吃一惊。
留守剑池山的赵好龙,急于要在叔父面前建功立业,自持有内应,居然在雪融起大风之际,贸然下令攻山了!
而且是借助风向,用了火攻!
这次,连一向行事冷酷无情的赵卫,也感到赵好龙做得过分了,受到信后,便星夜赶往了剑池山,处理善后。
深夜,万物宁静,唯独一隅,一灯独明。
“老大?!”
石门无声的开启了,一个不该再出现的人秉烛而来。
“石秀?是你吗?”
闭目养神的人抬起头,看向来人。
看到他放下蜡烛,来到跟前,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钥匙,动手打开缠在她身上的铁链,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一般,她并不觉得惊奇。
“时候到了?”
“嗯。”
石秀轻手轻脚地解开铁链,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拜她所辞,天天不时地用力抖动铁链,弄出很大的动静,这一点点的声息并没有惊动外面的任何人。
“该走了。”手指在她手腕上那刚刚结痂的伤口上停顿了一下,又松开。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欧阳洁半真半假声地调侃他,石秀却不接话。她能把性命托付给他,纵然曾经有再多的不信任,也不重要了。
“你受苦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对你下黑手!”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倒是你背了个叛主的罪名,以后在江湖中,只怕不好混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逼他退出江湖,金盆洗手。
“那边怎么样了?”
“快走!出去再说!”
“剑池山到底怎么样了?告诉我?”
“好,我说了,你不要上火,也不要生气?!”
“这么多年了,你何时见过我真的生气上火了?当然了,演戏的,假的不算。”
“剑池山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
“怪我,正好不在那里,没能及时拦住他们。”
“不怪你,是我没考虑周全。那后山呢?”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