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门方才打开,一个头缠雪白头巾的小伙子从门里闪了出来。
见到大厅里或站或坐的几人还吓了一跳,试探道:“几位,是来吃饭的!”
“废话,难道你们酒楼不是吃饭的地方?”凌丁当一听这话不由愤怒的拍了桌子,尼玛等那么长时间容易吗她,居然还敢问是不是吃饭的!
小伙子见状急忙换了笑脸,微微鞠躬以示歉意,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自豪:“诸位,我们这拙玉楼可不单单是吃饭的地方!”
“不知道几位可曾听说过‘冠玉集’?”看着酒楼伙计一脸的莫测高深,凌丁当本就不耐,哪知道什么劳什子冠玉集。
鬼伏千玺耳朵一动,踱步上前,右手抱左拳,行了个古意盎然的礼仪,看到小伙子眼睛一亮,这才笑容可掬道:“酒楼里可是凌戟老爷子举办的古玉展?”
“不知您是?”陡然听到面前这位端方君子模样的人口中的称呼,小伙子已经下意识地客气起来了,同样还了一个姿态差不多,但细节处稍有不同的拱手礼。
“在下鬼伏千玺,溯源孙家!”这同样是这一层面的规矩,先是报出你的名号,然后才是你的背景。
毕竟有些大家出身平平,但本身在某一层面的造诣惊才绝艳,这样的人不看背景单是因为你这个人,同样让人敬仰。
小伙子刚刚直起身来,听到这个名号也是一愣。溯源之地的家族历史悠久,古往今来有四大家族长盛不衰,宋家主武,展家行商,夏侯家主文,公孙家主艺,但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孙家。
他不由得定睛看了一眼此刻依旧静静站立犹如一棵青松的中年男人,无疑外貌是极为出色的,但那种萧疏轩举的风姿更为迷人,心里突然一个咯噔,心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剑气挥方遒?”
鬼伏千玺没有犹豫的回道:“风衍落花飞!”
凌泉心头一震,走到大厅一侧推开一扇庞大的博古架,语气俨然更恭敬了几分:“鬼伏先生,里面请!”
凌丁当自觉地跟在鬼伏千玺后头,正要紧接着踏进博古架后的走廊,一条手臂缓慢却坚定地拦在身前。
凌丁当看着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的鬼伏千玺,跟面前的人强调:“我们一起的!”
凌泉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一起的,但规矩就是规矩。他怕这几个人不了解,只好为难的看向鬼伏千玺。
鬼伏千玺见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在说话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已经多了一层冷意:“这位是我的小师妹!”
听得凌丁当一囧!论年纪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啊喂,虽然自己看着那张脸叫不出来!
“那这几位先生?”
宴周从进来就一直专注在酒楼大厅里一面很是突兀的照壁上,仿佛才回过神来,语气很淡:“宴上渊!”
说着缓缓绕过照壁踱步向众人走来。
凌泉拦住凌丁当的手臂一僵,凌丁当距离他最近,把他瞬间变色的脸瞧了个彻底。心里不由好奇,不就一个名字吗,至于这么,恩,凌丁当想了想,不可置信,惊恐,尊敬。
凌丁当还在摸着下巴回味,这边凌泉已经在瞬间把姿态放得极低,比起面对鬼伏千玺时浮于表面的尊敬,他下意识的这种姿态说明他对宴周是真正的尊敬,一个是因为背景,另一个却是因为这个人本身。
“宴公子!您能来,是凌家的荣幸!快里面请!”
走廊深阔,脚步踏在坚硬的石面上回荡出直敲心底的余音,凌丁当其间一直盯着宴周看,直看到宴周平静的脸上有绷不住的迹象,才轻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上渊,是你的字!”
“嗯!”
凌丁当不语,双眉一锁,猫瞳瞬间幽深不见底。
她本来还想跟他说一说自己的猜测,这个凌戟,还有刚刚那个复杂的礼仪,在自己破封的记忆中,隐约听见过,看到过。
但上渊两字,可不是谁都有能耐取来当自己的字的。
凌丁当还记得,有个威严的声音曾跟自己解释过,上,为至高,渊,为宏大,上渊,是最尊贵的字,能把这个字担起来的人,不是帝王,胜似帝王。
但现在,宴上渊,是自己的男人。
凌丁当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有点快!
古琴音如潺潺流水,眼前乍然一亮,冠玉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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