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住气,不要提娘娘赏赐的事情。”
如意点头,“姑娘是怕郡主和世子打咱们酒厂的主意?”
顾楠摇头。
有皇帝钦赐的牌匾和皇商的招牌,淮阳郡主和谢恒不敢伸手。
她眯着眼冷笑,“只怕郡主和世子此刻正琢磨着怎么与我撇清关系呢。”
如意两眼一亮,“奴婢明白了,奴婢一会儿就装作大难临头的模样。”
回到文昌侯府,张妈妈在二门上等着她。
“世子夫人回来了,世子和郡主在南山堂等你呢,请你过去一趟。”
顾楠并不意外,嘴角勾了勾,去了南山堂。
一进门,谢巧玉就迫不及待地跳起来,指着鼻子骂她。
“顾楠你个丧门星,你想害死我们全家是不是?陛下若是被你害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今日一定让我哥哥休了你,免得你连累我们全家。”
谢巧玉心中恨极了顾楠,都怪顾楠擅自卖铺子,上次赏花宴害她丢尽了脸面,成为了京城闺秀之间的笑柄。
她也要让哥哥休了顾楠,让顾楠成为弃妇,沦为满京城的笑柄。
最重要的被休弃的妇人,不能带走嫁妆,到时候顾楠那些漂亮的衣裳和首饰全都成了她的。
一想到这里,谢巧玉就内心火热,抬着下巴看着顾楠,还不停催促谢恒。
“哥,你愣着干什么?赶快给她写休书.....啊!”
啪。
顾楠抬手甩了一巴掌,谢巧玉没说完的话变成了一声尖叫。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失声尖叫。
“顾楠,你敢打我?”
顾楠冷冷看着她,“我打你是在教导你,在帮你,帮全家规避风险。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唆使哥哥休弃长嫂,不敬侮辱长嫂,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且你一口一个我害了陛下,分明是在诅咒陛下龙体。
这话若是传到宫里去,害死全家的就是你,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
“我不过是在家里说说,谁能传出去?你少扯虎皮做大旗来吓唬我,我不吃你这套。”谢巧玉满脸愤恨。
“传不出去吗?”顾楠冷笑,“若家里的事传不出去,宫里怎么会三番两次派人来斥责世子?”
谢恒和淮阳郡主脸色顿时都变了。
淮阳郡主拉过谢巧玉,看着女儿脸上五个红色的手指印,眼底闪过一抹阴沉。
顾楠微微屈膝,神色肃然。
“如今宫里都在为陛下龙体忧心,巧玉这话若是真让有心人利用了,必然为侯府招来祸害。
我身为长嫂,有责任教育小姑,出手鲁莽了些,还望婆婆担待。”
三言两语将淮阳郡主即将出口的指责堵在了嘴边,只憋得淮阳郡主闷得喘不上气来。
偏偏顾楠说的话,她挑不出任何刺来。
只能暗恨女儿愚蠢,让顾楠抓住了话柄。
她轻轻揉着女儿的脸,面上做出一副严厉状。
“你嫂子说得有道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用参和家里的事,回你的院子里去。”
“母亲,她打我啊,你罚她跪啊,让她跪两个时辰再休了她啊。”谢巧玉不敢相信亲娘竟然不为她出气,拉扯淮阳郡主委屈得又哭又闹。
淮阳郡主被她闹得头疼,只得冷着脸呵斥。
“不许胡闹,你先回去,这里自有我和你哥哥处理。”
见母亲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谢巧玉气炸了,捂着脸狠狠瞪了顾楠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顾楠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谢恒。
“世子要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