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有些失望。
“才吃半盅吗?不会吧?这个汤是我最拿手的,我从来没失手过啊?难道是不熟悉王府的调料,调味失败了?”
她转身拿起调羹准备尝尝汤的味道,抬头却对上海生不可思议的眼神。
“什么叫才吃半盅?你知道以前王爷吃多少吗?”
“多少?”
海生五根手指并拢弯曲一捏。
素月挑眉,“七....七口?”
总不能是七碗吧?
海生声音上扬,“要是能每顿吃七口还好了呢,王爷他是七日才肯吃一次饭。”
素月一脸错愕,“七....七日才吃一次饭?”
海生一脸认真的点头。
“是真的,无论我们做什么饭菜,哪怕是去酒楼打包饭菜送进去,最后都是原封不动的端出来。
王爷差不多就是每隔七日吃一次饭,还只吃一点点。”
钱叔叹气,“我听说人如果不吃不喝,最多也就能撑七八日的样子。
说实话,这些年我感觉王爷就只是在快撑不住的时候才吃几口,确保能有口气活着就行了。”
素月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难怪王爷瘦得跟竹竿一样,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这让她想起了母亲缠绵病榻的最后这一年,身体瘦弱不堪,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母亲其实早就吃不下饭了,就连吞咽都很困难,可是她不舍得丢下她一个人。
不知道多少回,她半夜里醒来听到母亲艰难爬起来,跪在床上虔诚祈祷。
“求菩萨保佑,再给信女一些时间,我的孩子还小,信女实在不舍将她一人留在这世上,孤苦伶仃。”
为了能多活一些时日,多陪她一些时间,哪怕母亲吃不下饭,可她还是很努力去吃一些,希望能延续自己的生命。
王爷应该也是生病了吧?
生了一种挑食无法吃饭的病,可是人不吃饭就会死,他心中有牵挂,又不想死,所以才会在身体撑不住的时候逼自己吃一点饭来延续生命。
素月心中涌起一股酸涩,脱口而出。
“你们放心,我有信心一定能治好王爷挑食的病。”
钱叔与海生大喜过望。
素月就这样在宣王府留了下来。
她是一个做事极其认真,性情又极其乐观的人,答应了的事,认准了的事,她都会全力以赴去做。
萧恪对她有恩,如今她还有月钱拿,于情于理,她都要用心。
她开始认真研究萧恪的事,还像模像样列了个小本子,准备用一年的时间治好萧恪极度挑食的病。
是的,她打算只留一年的,还完恩情挣够了钱就进京找父亲。
可谁知后来却留了一年又一年,整整五年。
她和萧恪相依相伴了五年。
想起那五年的点滴,素月不由心情一荡。
突然眼前一黑,她的嘴唇被狠狠噙住了。
萧恪的唇冰冰凉凉的,带着两分急切,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冲了进去。
素月心头一颤,整个人彻底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唔唔......”
她双手用力去推萧恪,无奈萧恪虽然瘦弱,力气却不小。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推开他分毫,反而被他反握住双手举过头顶,手指强势与她十指相扣,亲得更加深入。
直到门口响起一道清脆的童音。
“怪叔叔,你为什么要亲我娘啊?”
萧恪浑身一僵。
素月吓得魂飞魄散。
不好,来得是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