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辗转反侧,清风朗月,襄山的天气颇好。
她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和左澜这样的人演对手戏,不止要演技,还要足够的精神力。阮吟是个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加严格的精神洁癖。她宁愿跟个百二十斤的青铜大鼎对戏,也不要面对左男神那张时时都能高|潮的脸。
在被左男神连续折磨了一个星期后,阿阮同学爆发了。彼时左男神叼一口龙井茶糕,一边咩咩卖萌一边向边上莫须有的女主苏鸾撒娇。
”左澜,你他妈是个皇帝,不是苏鸾脚边的一条狗!”阮吟气急败坏掀了盘子,把一盘子绿得不正常的龙井茶糕全呼啦到左澜脸上。
左澜呆住了,一张俊脸上糊满了豆屑渣滓。即便这样,他的一张脸依然赫赫光明,俊美得如同梦里人。
“可这剧情就应该是这样啊……”左澜喃喃,从屁股后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小抄,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缩刻剧本。他吃饭睡觉走路,就连上厕所也会一边扶着小弟一边诵读剧本。
炸毛猫爱炸毛不是吹的。上辈子五年的贵妇生涯把她惯坏了,脾气一上来忘了子丑寅卯,她抓过那张糊了不少不明液体的小抄,三两下撕了,“我问你,你要的演是谁?”
“卫国第七代皇帝,惩奸邪、斩流寇、抵御外族,内安邦国的一代明君,中兴皇帝卫秀帝,李浩。”左澜一提到自己的角色,星目泛光,炯炯光明。
“李浩该是何种性格?”阮吟一鼓作气,诘问。
“不怒自威,内敛霸气,因痛失爱人,款款深情,无人讲述。后遇上了穿越女苏鸾,打开了心扉,遂宠冠后宫。”
“那穿越女苏鸾为什么能打开你的心扉?”阮吟再三诘问。
“因为她在孙嬷嬷的帮助下模仿死去的太子妃秦琴,利用做菜的方式让我回忆起与秦琴度过的时光,渐渐扎根我的心海,再慢慢地……慢慢地……把秦琴的余毒排出去,让我彻底爱上她。”
阮吟一手撑住地面,星眼一寸一寸逼近左澜,“你觉得,你对苏鸾的态度,应该发生怎样的转变?”
左澜与她对视,脑海里不住地把文字转化为画面,“一开始是视而不见的,而后慢慢引起注意,觉得有趣……”不不不,左澜摇头,“一个帝王,他孤独高贵,看惯沧桑,会把所有的感情埋葬心间,即便有趣,即便注意到了,也不能轻易表露出来。”
“帝王之爱,秘而不宣,稳中勃发。”阮吟一语中的,她爬起来,翻出自己的剧本,“赔你,拿去练。”
左澜脸中剧本,他揎开,久久凝望阮吟。半饷,他来一句,“阮小姐,能不能……陪我练几场戏?”
阮吟瞪了他一眼,兀自盖了凉被,“没空,想睡觉。”
左澜眨眨眼,以为她在暗示什么。一个激灵自地上弹跳而起,似鼓起莫大勇气似的踱至床头。男人一闭眼,一咬牙,一把褪掉自己的裤子,“我可以陪你睡,但你要答应陪我练。”
阮吟一辈子都记得这个溶溶的月色,记得这终身难忘的朗夜。她目害了,眼睁睁看着那一只形状并不美好,个头也算不上大的大鹏冲冠而出,在她面前欲展翅高飞。
“啊!!!”她惨叫一声,整个脑袋怂进凉被里,“你快提上裤子,谁要看你鸟啊,你变态啊。”一言不合就露鸟,她阮吟招谁惹谁了啊。
这娱乐圈里的人怎么思想都这么不纯洁,潜来潜去的有意思吗?阮老师好歹也是个有品位有人生追求的演艺界前辈,要上也只会上乔皙这种身板佳、耐力好、尺寸惊人……万千优点不可足一而论的小*砸。
眼前这蔫巴巴的小可怜,你以为阮老师看得上?
“哎……好了好了,别露鸟了,收着收着,我答应你还不成嘛……”一想到乔皙,阮老师的心不知为何软了许多,嘴角挂不知不觉展露的笑颜,答应了左澜。
左澜“哦”了一声,提起裤子,好好生生把自己的小鸟塞进去,装装好。“不要后悔哦,很多导演制片人可都想尝它的鲜,要不我把这个机会先给你存着,等你想用的时候,再来用?”
阮吟脸化为猪肝色,呵呵两声,她实在不想在回忆与乔皙缠绵夜晚的瞬间想起方才见那小鸟的丑态,“你就先存着吧,我不要利息了,谢谢。”
就在阮吟正式上戏的前一天,左澜刚拍完与邹浅的对戏部分,戏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两人就找了个空隙来练戏。
“这一幕李浩尚为废太子,被妖言惑众的张贵妃蛊惑皇帝赐婚,新娘竟是嫁过人的小寡妇,宁安郡主秦琴。”阮吟以铅笔敲脑门,解读剧本,“秦琴胆大妄为,还没行嫁娶之事,就擅自跑来李浩府邸,搁下了一百担嫁妆。”
“黄金缸一抬。”
“蓝田玉两对。”
“蛟龙玉匣一双。”
“散花绫一百匹。”
“金丝雪碳三十车。”
唱喏者一样一样报出嫁妆名称,一担又一担嫁妆进入了已为废太子的景王府邸。景王早些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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