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邪门阵法害的。”
“皇上这个症状,我在别的地方看到过。”沈青青心情沉重地收回视线,“当初在陈家密室,有一群孩子也是这样,全身溃烂流脓。”
顾嘉礼心中激动,连忙追问道:“那你知道原因吗?”
沈青青点头,“是毒虫。陈家人在樊越山养了群毒虫,有时候会用活人测试虫子的毒性,那群孩子就是被抓来试毒的药童。”
“你的意思是皇上可能和那群孩子一样,被毒虫咬了。”顾嘉礼蹙眉沉思,“可是陈家的毒虫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难道宫里还有陈家余党?”
“这种虫子不一定只有陈家有。”
沈青青低声解释:“顾大人有所不知,陈家老祖宗陈比天的一身道行都是从当时赫赫有名的修道世家——司家偷来的,而司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司家的人。他们两个算是师出同门,养出来一样的虫子也不稀奇。”
听到“陈比天”三个字,顾嘉礼不自觉地想起那日在樊越山令人精疲力竭的一次战斗。
倘若司政和陈比天一样,拥有控魂御兽的逆天本事,再加上一个长袖善舞的皇后李氏,未来的路恐怕很难走。
思及此,他轻叹一口气,心里好像压了块巨石,无比沉重。
“别唉声叹气了,快过来一块逮虫子。”太后弯下腰在被褥间翻找起来,一边四处摸索,一边招呼他过来帮忙,嘴里还絮叨着:“皇儿的脸生得这么好看,万一毁容了就完蛋了。”
沈青青上前提醒她,“太后娘娘,那样是找不出毒虫的。”
“啊?那该怎么办?”太后茫然。
“用这个。”沈青青晃了晃手里的白色瓷瓶,打开瓶塞,一只黑色大甲虫慢悠悠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太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蛊王,相当于虫子界的老大,别的虫子见了它都要绕道走。”
沈青青弯腰弹了下甲虫的来回摆动的触角,再指指床上的男人,“夺笋,快去干活,完事了给你整两筐酸笋。”
夺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徇着臭味爬到床上,从皇帝腕间溃烂的伤口钻入皮肤。
太后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傻愣愣地呆在了床边,半晌,目光炯炯地盯着沈青青问:“孩子,你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这么厉害!”
沈青青冲她笑了下,“和刚才出去的那位国师一样,装神弄鬼的。”
“不不不……”太后连连摇头否认,“他是装神弄鬼的臭狗熊,你是人美心善的仙女儿,你们不一样!”
沈青青被她逗乐了,这截然不同的双标态度,还真是让人喜欢得紧呐。
太后瞥见她弯弯的笑眼,忽地一愣,使劲眨了下眼道:“孩子,哀家看你长得好面熟啊,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沈青青心道:真论起关系来,我还要叫你一声母后呢,这么亲近的关系,能不面熟吗?
不过这话不能明着说,来前她娘特意提过不想让她和皇家扯上关系,而且她本人也懒得蹚这趟浑水,于是便一口否认了太后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