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元启收敛了神色,待看到凌乔然时,面上露出满意之色:“确实。”
凌乔然走近,向两人一礼:“盟主,庄主。”他坦然入座,吩咐身后的人:“斟酒!”
凌乔然望向宁元达:“乔然在此敬庄主一杯,权当那日早晨赔罪,还请庄主原谅乔然眼拙,未能认出庄主来。”
宁元达含笑饮下一杯,只是神色复杂道:“我常年云游在外,你自是不认识。”他细细打量了凌乔然一番,“果然人中龙凤,还是元启你目光如炬。”
这时,宁元启端正了神色,虎目闪烁着暗芒,须臾他面带愧色:“这件事,元启还要请大哥见谅,是元启僭越了,善作主张将山庄少主之位拟定了下来,其实元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元启心想大哥只有含烟一个女儿,并无能继位之子,因此才出此一策。”
“诶,你我兄弟二人,无需如此见外。只是——”宁元达皱了皱眉:“岸宇是怎么一回事?”
凌乔然正欲开口,却被宁元启事先打断:“岸宇这孩子心思委实过重,我警告过他多次,谁知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心思愈甚,而且他天资不出众以致武功平平,且还不知长进,我担心他并不能担起壮大涧西的重任,而乔然筋骨奇佳,于是就另收乔然为义子,想让他帮着我打理山庄。”
自然明白宁元启话中“心思”的意思,宁元达颔首,“是这样啊!”随即他含笑看向凌乔然:“乔然,这几日听人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凌乔然颔首:“因从山头掉下过,而后便失了记忆。”
“可看过大夫?大夫是否有说能否忆起从前?”见凌乔然摇头,宁元达沉吟一番,“老夫也通晓医术,既如此,老夫替你把把脉瞧一瞧罢。”
宁元启的手蓦地一紧,正准备出声制止的时候,旁边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转移了宁元达的视线。
“爹——”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传来:“爹回来到现在,女儿还未曾与爹细细谈谈呢!反正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不爹爹同女儿说说这些年爹的见闻吧,就去烟笼阁,如何?”宁含烟充满期待地看向宁元达。
烟笼阁!
宁元达目中有些恍惚,目光扫向凌乔然,眼底略带深意。
“既如此,我就同含烟去看看。”宁元达点头起身。
宁含烟转身离开之前,向宁元启使了一个眼色。
宁元启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有点不敢想象,要是宁元达把了脉……
凌乔然看着宁元达的背影,不经意的问道:“盟主,庄主也会医术?”
宁元启点点头,有些不愿意承认,“是,我略懂一些还是因为他。”
凌乔然挑了挑眉:“原来庄主会医术。”
宁元启在心中冷哼一声:“不止如此,他从小好医术,他的医术可谓是卓绝!”
凌乔然看向宁元启,他虎目中沉沉浮浮,在说‘卓绝’二字时,分明掩饰不住一丝妒忌。
“乔然,跟我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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