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子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起来。
他们虽然也鲜衣努马,也是贵族子弟,但是他们只是简邑大夫手下士人的子弟,靠着家里长辈的权势才能如此。
要是他们能让简邑大夫记住自己的名字,那是不是他们也有机会成为一名和家中长辈一样的士人。
想到这里已经被功名利禄迷花了眼的的贵族子弟们,集体的向着刘元举起了自己所能找到的武器,冲了过来。
看着一群已经迷失了自己的蠢货向着自己冲来,刘元对此的回应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了他们的包围圈,和这些贵族子弟擦肩而过,站在了已经拨转马头准备跑路的貉贺面前。
看着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头戴斗笠的怪人,貉贺举起了自己才刚刚得到的宝剑向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劈去,可惜,干将剑并不认可他,使得貉贺根本就没办法挥出属于干将剑的威力,只能靠着干将剑自带的锋利来对付刘元。
刘元并未躲避,而是直直的看着干将剑向着自己的头颅劈来,在干将剑离刘元还有一尺之时,干将剑的剑身突然的闪现了一道剑芒。
只是这道剑芒并不是冲着刘元来的,而是对着现在正手执干将剑的貉贺去的。
在貉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那道剑芒就已经斩断了他的脖子,他掉落在地的头颅致死都不肯闭眼,因为他无法相信会是他自己的剑要了他的命。
只是这对于刘元来说,却早已在他预料之中,干将剑是阿青的父亲干将铸成的宝剑,早已有了自己的灵性,怎么可能会被他人执着用来杀掉阿青这个干将唯一的后人,这是貉贺自取死路。
看都没有多看貉贺一眼的刘元此时心中却是在感慨,到了最后他还是躲不掉这份缘,这一切真的自有天定吗?
将阿青在他原来的木屋处暂时安顿好了以后,刘元快步的返回了刚刚举行了一场杀戮盛宴的村口。
此时的村口已经一片狼藉,刚刚被刘元靠着威势与音功活生生震死那些地老鼠和贵族子弟并他们的战马,已经全部七窍流血的瘫软在地了,他们的五脏六腑还有脑仁都已经被刘元震成了碎末,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因为刘元刚刚的威势还在所以才能保持住生前的动作,在刘元收了威势走了以后,自然而然就顺从了自然规律里的重心引力。
那些小村里的村民都缩在村口里面不敢踏出一步,生怕村口外面有什么怪兽会在他们踏出了村子以后把他们也顺带给杀了,但是就刘元所知,似乎也有着胆大的家伙想要那他去搏一个前程,不然那位貉贺的脑袋还有骏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
只是,想要拿他刘元博一个前程,就不知道他是否有福气来消受了。
避过血泊,刘元来到了刚才护着阿青的苍老身影面前,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走向了他来时的路。
片刻之后他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阿青的地方,将怀中的这个苍老的身影裹着一卷草席葬在了阿青为他准备的墓坑里,这个墓坑刘元和阿青一直都没动过它,尽管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因为土石滑落的原因他已经变的有些窄小了,但是埋下这个本就不高大的身体还是可以的。
在葬了这个年龄远逊于自己的老人,刘元就回到了阿青的身旁,这时一直直立守护在阿青身前的干将剑,这才自己主动归鞘,等待着刘元的下一次召唤。
看着正在皱着眉头沉睡的阿青,刘元一直没有丝毫感情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线怜惜,或许,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吃货小丫头已经靠着她的纯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些印记。
在阿青醒来之前,刘元已经出去过三次了,每一次的外出都伴随着一些生命的流逝,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不下百条人命,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都被刘元以一己之力全部抗了下来,没有一个家伙避开了他的防线出现在阿青面前。
到了晚上阿青苏醒之时,被杀怕了的简邑大夫没有在派人来他面前送死了,或许在明天,等到简邑大夫聚集了足够多的人手之后,等待刘元的就是成建制的军队了,可是想要阿青睡一个好觉的他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的他只想让阿青睡一个好觉,好有充足的精力来面对老者的逝去,任何想要打扰到阿青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至于这个代价是生命还是其他东西那就要看他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