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扑面,我呆呆的站着,只不过,不是因为绝望,而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也因为插不上手。
视野之中,满目疮痍。罪魁祸首……一人一双头化蛇正在撕咬着,扭打着,虽然很难相信人类竟然在近身格斗中压制双头化蛇这种不科学的远古生物。但是这个名为虎青岚的女人做到了。其实你是有着战斗民族血统吧?
更令我震惊的是,明明只是凡人之躯,仅凭一双手,一张嘴,竟然在野兽之间的撕咬中压倒性的压制了双头化蛇。
是的,开启了战斗民族模式的虎青岚正在用自己的双手和牙齿在双头化蛇的身上制造着伤口。
从最初的不分技巧,没有战术和美感可言,只是比拼双方的野性和狠劲。以及那股灵魂深处的杀戮执念。到后来,在极限的激斗中,短短的两分钟化作整整的一百二十秒,每一秒的攻防转换在我的超感官中都仿佛永无止境的暑假一样漫长。永无止境的补课下,后进生也会大有长进,灵性悟性都颇高的双头化蛇,又怎么可能毫无所得?
可是不够,血丝在浑浊的眸子内一闪而过,毋庸置疑,已经杀红了眼的虎青岚此刻已是超越双头化蛇的恐怖生物了。虽然因为双头化蛇的反击而伤痕累累,虽然因为被双头化蛇四射的消化液飞溅到而痛苦万分,但是,我听见了她的低语,”好痛,全身都在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痛得要死,是因为神之血裔,导致的树状神经网络,神经感知增幅的关系吗?痛死我了,这家伙的血液流到我的嗓子里了,口腔在融化,喉咙在融化,胃在融化,全身都在融化痛痛痛痛痛痛死我了……这种痛到极致的快意,这种非同寻常的痛楚……太好了!”
虎青岚的话再一次在我心中响起,当我们深入思考人类的生存之道的时候,有两个问题无法回避,它们是生存与发展、生存与道德。对于其他生物来说,它们只有生存与生存斗争和生存适应,以及导致的生存形式的演化与进化,并不存在什么道德问题或发展问题;猛虎不会因为捕食绵羊而感到有什么罪恶,公羊不会为了争夺结合权而感到有什么耻辱,蚂蚁日复一日营造自己的地下玉国而不用考虑未来的发展问题。人类则不同,他们不仅要生存,还要发展即追求更好的生存方式,或追求超过生存所需的享受;而且又在生存与发展的过程中自己为自己套上了道德枷锁,要求每一个人都在某种道德规范中去生存去发展,尽管这些道德规范常常是含混不清的争论不休的。显然,人类确实与其他所有生物都存在着根本的不同。
很长时期以来,许多学者都试图阐示出这种不同的本质所在,并为此给“人”下了种种的定义。后人认为,迄今为止的所有生物,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生物的所有行为都接受基因的控制,包括微生物和植物,其标志是没有神经细胞;第二类生物,基因为了更好地控制躯体和行为,将自己的部分职责交给了忠实的执行者即神经细胞或初级大脑,它们是各式各样的动物,所谓进化等级高的动物就是那些初级大脑承担更多职责的动物;第三类生物,大脑不再忠实地执行基因的指令,而是开始试图与基因争夺对生物行为的控制权和领导权,并进一步发展出来了大脑独有的生存乐趣和生存目标,这就是人!
他们生存与发展基因的生存目的不仅仅是利用身外之物复制自己,此时此刻基因认同的作用正在逐渐让位于意识同调,人类的发展行为超越了生存行为,如同那一首寄托李煜情感的是《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彻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时为违命侯,宴饮奏乐,唱的是家国天下,相当于今日黑人灵歌的歌词。
而现代人类的两种选择,阴阳,也孕育着突破大脑的极限、自然资源的极限的可能性。基因的生存目的是利用身外之物复制自己。人类的生存目的则增添了新的内容,除了利用身外之物复制自己之外,还利用身外之物构造自己的生存环境和享乐环境。某些动物如河狸、燕子,大猩猩,同样是开始利用身外之物构造自己的生存环境。但人类的发展包括两个方向,一是不断地利用和制造身外之物,一是不断扩展自己肌体的功能。生物也在不断扩展自己肌体的功能,人类则把重点放在扩展大脑思维功能上来和肌体对身外之物控制功能上来。
譬如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
在我眼中,一人一异蛇,就仿佛草原上互相敌对的掠食者,一次又一次交锋中彼此学习,一次又一次交锋中互相进化。更快的速度更强的肌肉更锋利的牙齿更嗜血的利爪,短短时间内走过了自然界生物们千百代才走过的生死赛跑,谁落下谁就灭亡。一百二十秒,互相走到各自基因负载的最高顶点,仿佛蛇与猫变成了龙与虎,在生命最浓烈之时再进行最后的——一较雌雄!
“吼!”双头化蛇突然仰天长啸,不是之前的嘶鸣,而是……类似于龙吼!
打了个转,我脑子一阵晕眩,满眼都是金花,虎青岚更是首当其冲的在原地打了三个圈子才站稳。这是什么,次声波?我想要用科学解释,但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承认,科学已死,有事烧纸。
只因为“吼!”双头化蛇狂啸声逼面而来,声压压得虎青岚耳朵放炮,鼻子开花。女射手睁眼一看,这只不依不饶的双头化蛇已经周身发光,迎面扑过来了。“我和你拼了!”虎青岚爆吼一声,双拳一震,左右开弓,对着双头化蛇的头脸就拍了过去。
我啊了一声!糟糕了,虎青岚怎么也出了昏招!”那双头化蛇全身的不是光,而是火,都是石苓人之前布下的凤凰火,不知道为什么让双头化蛇父母避之唯恐不及的凤凰火,在他吞噬了父母尸骸之后就被驯服了,难道你也有迦楼罗王的血统?
没时间考虑双头化蛇是不是隔壁老王的锅,我只知道那凤凰火非同凡响,如同附骨之蛆,恐怕打一下就没一条胳膊,女射手还两条胳膊都凑过去,嫌死得不够快吗?虎青岚在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身子一软,侧身猛让,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让开了双头化蛇的前扑。但是女射手的身子一半已经和双头化蛇身子擦了结实。呼啦啦一下子,女射手的身子被淹没在了血红一片的凤凰火之中。“今天就算我死这儿也要带你走!”似乎因为那惊人的痛楚,在修罗炼狱般的痛觉地狱下苟延残喘的虎青岚,被动的将某种超自然的能力发挥了出来!
虎青岚真火一起,全身都沸腾了,什么火焰烧身的疼痛,什么搏击撞击的淤肿,全都融化消失,只剩下满心求胜的饥渴。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射手内心深处嘶哑的呼啸,女射手想要扑击,想要嘶咬,想要把这头双头化蛇扒皮拆骨,活生生吃了。女射手爆喝一声,身子在地上一个迅捷的滚翻,将身上的凤凰火滚息压灭,顺势让开双头化蛇的再次扑击。
果然是凤凰火,凡火是木生火、火生土,只是此火不是水克火是水上火,因此也不是火生土而是土灭火。托之前双头化蛇满场游走的福,场地被碾压开阔了不少,虎青岚的寝技可以使用的更加顺手了。
从地上挣扎起来之后,女射手双拳在空中一划,在空中划出了两道悠长的轨迹。显然到了这个地步,女射手知道自己赢不了这头双头化蛇兽了,女射手只想和它拼一个平手,好歹也能够挣出一个同归于尽的机会。为了保护我,女射手这回是拼了死命了。但是女射手刚刚画出两道勾勒拳型的轨迹,双头化蛇的火尾就如一条血红色的长鞭,对准女射手的双腿狠狠扫来。
“他喵的!”虎青岚连忙纵身起跳。女射手可不敢站着不让在死亡缠绕。趁着女射手的纵身一跃,双头化蛇旋身仰头,对准空中那两条轨迹喷出一口消化液。
“我去!没时间了快上车!”虎青岚这个时候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弱点,爬行动物生命力顽强,而伤痕累累的女射手根本没有这么长时间,女射手和双头化蛇从交手到现在,才不过三分钟。双头化蛇的啸声中充满了意得志满。或者,我感觉虎青岚心中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女射手感到加倍屈辱和愤怒。一个万物之灵的大活人打不过一个双头化蛇,我女射手他喵的还闯什么龙脉?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女射手愤然一个千斤坠,轰地落回地面,双手一点太阳穴:“他喵的!列祖列宗保佑,我今天不做人了?”
“吼——”双头化蛇的雄躯在我们的眼前蜿蜒拓展。一瞬之间,我们的视野完全淹没在双头化蛇艳丽的橘红色影像之中,我看见……那家伙居然在两个头之间开始长出一个鼓包……蛇生角,要化龙。
决意不做人的虎青岚也看见了,“要化龙……不行了,但是我……正好心中还有一头猛虎!”虎青岚奋力咬牙,一把扯下胸前的作战服,露出女射手健美如风琴键的躯体,让同样是女孩子的我看的目眩神迷。而我注意到,她胸前明晃晃的是一件白虎形态的……玉琥。
据说对于虎形玉器,有孔的可称虎形玉佩,无孔的可称为玉琥,多作为佩饰之用。
白虎是西方圣兽,所以故老相传白虎之璋为拜祭西方神祇用。毕竟玉琥位于各种瑞玉之末。据文献记载,琥是以白虎的身份来礼西方;以虎符的身份来发兵。但这些东西都是我从石苓人那里听来的,我一个穷大学生尚未有幸见到琥的实物。不过琥这种玉器本来就是以虎为原型加工的玉器,有圆雕、浮雕和平面线刻的虎纹。特别好认……不过,打不过就爆衣,这可不是漫画啊!
不过,让我怀疑人生的事情发生了。
“你以为你化了龙,就能踩瘪我?让你看看……我们巴人的白虎女!”虎青岚双手一分,身子猛然趴在地上,在女射手的臀部之后,忽然长出了一条散射着碎银之光的虎尾。”谢谢你,我早就想要试试看,想要试一试,承受了我们一族千百年来最大伤痛的我,会变得有多强,你根本想不到,和这种痛感相比,在那种地狱般的痛楚中存活下来的我会变得有多么的恐怖!
瞬间,我看见虎青岚神色癫狂的笑着,那蕴含的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求,对自己实力的强烈自信,一种本能的追求快意的癫狂笑容。“这就是我虎青岚所追寻的痛苦,感同身受的痛苦呀呀呀呀呀!伤痛之道,天下间有资格拥有其的人,非我们巴人这个民族莫属!于此,在信念的增幅下,史上最强状态的虎青岚出现在双头化蛇的眼前。
“嗷——”女射手仰天爆喝,壮怀如沸,让我也忍不住感觉一股原始的嗜血渴望充塞心田。怒焰一般的白光瞬间爬满了女射手的全身。女射手的躯体在佼佼银光中扭曲变形,涌动如发怒的海潮。当狂嘶的双头化蛇冲到虎青岚的身前时,女射手的全身已经被一头雪色虎皮,青色虎纹的猛虎所包裹。
所以……这不科学啊!
“嗷——”白色大虫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啸,身子挺立如峰,前爪对准双头化蛇的蛇脸狠狠砸来。“噗”地一声轻响,充盈在蛇头上的凤凰火四散碎解,分崩离析,在空中飞喷出一片涌动的橘火。一直所向披靡的双头化蛇发出惊恐的尖叫,身子侧滚,肚皮朝天仰倒在地。“吼——”愤怒至极的白色大虫暴躁地咆哮,双爪居高临下一按,锁住了双头化蛇的双头,虎头一伏,一口咬在双头化蛇的脖颈上。一时之间,惨嚎声充盈天地!
这是……
石苓人的声音晃晃悠悠凑过来,我第一时间就是掩住他的眼睛,正听见他苦笑着说:”巴人,果然是四灵之一的白虎后裔啊!”一般人都知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一定很容易,但事实并不那么简单,要看这种四灵四象崇拜的原始祖宗在哪里,古代的“四灵四象”信仰,也是源于原始的动物神崇拜。所谓“四灵”,《礼记·礼运》说:“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故龙以为畜,故鱼鲔不淰。凤以为畜,故鸟不獝。麟以为畜,故兽不狨。龟以为畜,故人情不失。”
“四灵”之中,龙、凤、麟都是虚拟的人格化怪物,龟虽是实在的动物,但它以其生命长久的自然属性,而被上古先民类赋予了预知吉凶祸福的神性。许多人认为“四灵”很可能是原始社会几个主要部族的图腾,然而在古时《史记。天宫书》“东宫苍龙、南方朱鸟、西宫咸池、北宫玄武。”在这里的不是白虎,而是咸池。《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孔子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礼者礼节。五礼是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乐是六乐。指《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六套乐舞。古代最早的礼仪性乐舞《云门大卷》。尧时有《咸池》。舜时有《大韶》。孔子自称其听过韶乐,大加赞赏,称其乐舞尽善尽美。禹时有《大夏》。商时有《大濩》。周时有《大武》。这都是古代著名的礼仪性乐舞。
周时保存有完整的这六套乐舞,成为六乐,分别在重大的祭祀活动中使用:————六乐流传到汉代,只有《大韶》、《大武》二乐。但汉儒说的很清楚,《云门大卷》用于祭祀天神;《大韶》祭四望;《大夏》祭山川;《大濩》祭周始祖姜嫄;《大武》祭祀周代祖先。《咸池》祭地神,而咸池是主五谷的星,主秋季,因五谷是在秋天有收成的,所以就把它放在秋季,虽然《正义》:“咸池三星在五车中,天演南,鱼鸟所扥也。”但它不是动物,如何能和龙、鸟、龟配成四灵呢?
所以在宋代己提出“苍龙、朱鸟、玄武、各总七宿而言之。至于咸池,则别一星,自在二十八宿之外。咸池还有一个解释,就是太阳洗浴之所。在《淮南子。天文篇》:“日出于旸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谓晨明”。可见咸池原是羌人视为日出之处,咸池也就是咸水湖,应是岷山地区的某个湖泊,或是青海。由此可证明上古先民所崇拜的星宫天象尚没有青龙白虎的观念。在《礼记。礼运》所谓:“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把不属于动物的咸池换成麒麟。后世才有四灵有麟、四象有虎的习惯。而在丹道把四灵养成四象的过程中,更和图腾崇拜紧密结合起来!
眼前的虎青岚在与双头化蛇斗到真火狂涌的时候,似乎是心中下了誓杀此仇的决心。那股子深沉而恐怖的杀气一旦涌上心口,立刻激发了血脉中设下的禁忌!玄学中有龙虎斗京华之说,虎是禁忌中的禁忌。天龙一出,天地寂灭,敌我俱毁。而恶虎一出,杀星上身,见血方回。此刻虎青岚打开了血脉的禁忌,让充满了嗜血凶性的猛虎之魂觉醒,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女射手这一口嗜血之咬狠狠凿在双头化蛇脖颈上。凤凰火与白虎煞气撞击在一起。化为一簇旺胜雪红花,开遍天地。双头化蛇气势汹汹的形体,在煞气猛虎充满攻击性的能量进攻之下,倏然变成了弱势群体。
眼看虎青岚占了上风,石苓人假模假式的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图腾崇拜。我翻了个白眼,用复读机一样的腔调回忆教科书上的内容……“所谓图腾崇拜,是一定的民族认为一定种类的动物或自然物同本氏族有亲属关系或其他特殊关系而产生的信仰。“图腾”一词是舶来语,源出北美印第安人的奥季布瓦语,意思是“他的亲族”。被一个氏族称作图腾的物多为动物,如熊、狼、鹿、鹰等,就成为这个氏族的标志,而且认为它对氏族可以起到庇佑和保护的作用,作为图腾的动物或植物成为全氏族的忌物,一律禁杀禁食,并且对它举行崇拜、祭祀的仪式,以促进这种图腾的繁衍。
要知道在中国古代,《礼记郊牲》中有一段论述,说明了要祭草木、昆虫、禽兽,表现出对动植物的崇拜:天子大蜡八。伊耆氏为蜡,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蜡之祭也,主先啬而祭司啬也。祭百种,以报啬也。飨农,及邮表辍禽兽,仁之至,义之尽也。古之君子,使之,必报之。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逐也;迎而祭之也。祭坊,与水,庸事也。曰,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土归其泽。
图腾崇拜方面也留下了丰富的文物遗存,如我国贺兰山岩画中就有大量的反映,而且图腾崇拜曾流行于世界各地,至今在世界一些科技欠发达的民族中还存在着。图腾崇拜在现代社会还有不少痕迹,岩画记载是一个方面,中国人繁多的姓氏是另一个方面。查阅《中国人名大辞典》,姓与动物有关的有牛、马、羊、虎、鹿、骆、龙、貊、貂、鸠、驷、驹、禽、凤、狼、狐、燕、雕、熊、鱼、虫、蟒、麒麟、鹘、鳌、驺、麋、鸿、鹦、鸾等;和植物有关的有叶、蒲、谷、柏、杨、柳、豆、米、桃、李、果、花、栗、草、瓜、麦、梅、桑、麻、桂、桐等,这都和古代的图腾崇拜有一定的联系。
石苓人接口,岂止是这些死物,时至今日还有很多活历史,在我国的少数民族中,海南岛黎族人把猫当作自己的图腾,称雄猫为祖父,称雌猫为祖母,严禁捕杀。鄂伦春族人则以熊作为图腾,他们称公熊为“合克”,这是对最高辈男祖先的称呼;称母熊为“鄂我”,这是对最高辈女祖先的称呼。而西南夷族……石苓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不做人的虎青岚……就是普遍信奉虎图腾,他们称虎为“罗”,同时以“罗罗”作为自己的族称。滇南哀牢山的夷族,其中男子自称“罗罗颇”,女子自称“罗罗摩”,即公虎与母虎的意思;他们以十二生肖记年记日,但是为首的不是子鼠而是寅虎;他们每三年一次的祭神大典要选在虎月的第一个虎日举行。
同样在滇南的克木人的图腾很多,据调查有二十五种,其中以动物居多,也有植物。克木人不仅每个氏族都以图腾命名,而且各个成员也以图腾名称作为自己的姓氏。不同的图腾往往还伴随着不同的神话传说。例如,滇南怒江州碧江县的白族支系勒墨人中有个虎氏族,他们认老虎为自己的祖宗。有神话说,他们的女始祖与虎结合,生下了后代就是勒墨人。他们相信在虎的眼睛里,勒墨人都是老虎,所以虎不会伤害勒墨人。他们凡有大事要办,必选择在虎日举行,因为他们认为虎威无比,一定可以保佑他们成功。怒族的斗霍人则称为蜂氏族,相传其始祖茂英充是天上飞来的一群蜂变成的女人;又说天上的蜂歇在怒江边,与蛇结合生了茂英充,茂英充长大后又与虎、蜂、蛇、马鹿、麂子结合,其后代就是虎氏族、蜂氏族、蛇氏族,等等。
看着双头化蛇的脖颈上失去了碗口大小的一块血骨之形。这令它的头部动摇西晃,无力固定。“嗷——”虎青岚狂嚎着狠狠扑了上去,一爪子抽在它的脸上,将它的脖颈打得几乎对折。“呜——”双头化蛇哀嚎着身子一侧。那条灵动的火尾如寻食的响尾蛇,嘶然破风,狠狠扫向煞气猛虎的虎躯。“他喵的还用火尾?!”虎青岚杀得凶性大发。女射手身子一扭,煞气猛虎的白虎尾嗖地甩了出去,一下子就把那条作恶多端的火尾在半空中截住。雪光一闪。宛若一抹轻盈的刀痕,一下子就把火尾扫断。
石苓人问我,是否觉得不可思议。我想了想说,或者目前还信仰这些图腾的少数民族并不是落后,而只是一种传统风俗的延续,它给人以美丽的、神秘的记忆和遐想。
石苓人点点头,说既然“四灵”都是世间“罕见”的灵物,因而自先秦时代起,就被视为祥瑞。图腾制度衰落之后,“四灵”只保留了部分动物畜养的保护神职能。但西汉时代,以五行学说为基础的天地构成体系建立起来,“四灵”又与“四方”观念相结合,称为“四方四象神兽”,即东方苍龙、南方朱雀(或称朱鸟)、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但“麟”已被“白虎”代替,“玄武”除了龟之外,还增加了蛇的形象。而虎?
石苓人看了一眼似乎失去理智的虎青岚,“四方神兽观念后为佛教、道教所吸收,在古代民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对于西南地区的白虎神,汉武帝命东方朔编纂的《神异经·西南荒经》有如下记载:“西南大荒中有人,长千丈,腹围九千尺,践龟蛇,戴朱鸟,左手凭白虎,知河海水斗斛,识山石多少,知天下鸟兽言语。土地上人民所道,知百谷可食,识草木咸苦。名曰圣,一名哲,一名贤,俗曰先知,一名无不达。凡人见而拜之,令人神智,此人为天下圣人也,一名先通”。可见白虎是战伐之象征,魏晋南北朝,五胡十六国的后赵石虎在邺城已经是“殿前作乐,高结亘、鱼龙、凤凰、安息五案之属,莫不毕备”(《邺中记》)。
北魏天兴六年道武帝拓跋珪在平城(今山西大同市)下诏“造五兵、角觝、麒麟、凤皇、仙人、长蛇、白象、白虎及诸畏兽、鱼龙、辟邪、鹿马仙车、高结亘百尺、长趫、缘橦、跳丸、五案,以备百戏”(《魏书·乐志》)。大概是进入农耕社会之后,动物崇拜有了较大的转变,动物的自然属性已不再是崇拜的主要内容,早期刀耕火种时代崇拜的一些动物神影响渐小,最后名存实亡。取而代之的是对家畜、耕畜等十二生肖守护神的崇拜,这些守护神多已人格化,有些就是由具体的历史人物充任。在农耕社会中,牛马是主要的耕畜,马还在战争中起重要作用。为了让牛马大量繁殖,不受瘟疫之灾,古人就奉祀牛王、马王,作为牛、马的守护神。牛神祭祀比较多见,据记载,始自秦立怒特祠,实际上恐怕要远在此时以前。但作为统一的耕牛保护神的牛王,最早是见于宋代记载,当时奉祀的牛王,牛首人身,可见仍保留有动物特征。近代牛王神像,也有画一神化之牛者。
另外宋代以后,又有把孔子门生冉伯牛作为牛王奉祀的。冉伯牛因为名耕字伯牛,便被奉为牛王,而且牛王庙中往往画百牛于壁,以符合“伯牛”之义。由此可见民间崇拜的动物神,在人造神过程中牵强附会的状况。马神的祭祀,起源也相当早。《周礼》中记载的马神祭祀已非常隆重,“周制以四时祭马祖、先牧、马社、马步诸神”。以后历代沿袭马神之祀,并列入国家祀典。民间称马神为马王爷,每年仲夏奉祀,其中武人及有车马者奉祀尤勤。过去城市中多有马王庙或马神庙,庙中供奉的马王四臂三目,俗语“马王爷三只眼”,即指此神。
同时在中国古代社会中,“男耕女织”是主要的生产形式,种桑养蚕在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养蚕需要较高的技术,蚕能否成活,顺利结茧,古人往往无法控制。于是古人就将养蚕这一生产过程神秘化,立下了许许多多的禁忌,并创造了蚕神。自商周以至明清,蚕神均列入国家祀典,而民间的奉祀更为虔诚。早期的蚕神形象,现存古籍没有记载。汉代以后,历代王朝皆祀先蚕为蚕神,先蚕意即开始养蚕之人。汉代奉祀的先蚕称菀窳妇人、寓氏公主。魏晋南北朝北齐改祀黄帝。北周又改祀神话传说中的黄帝元妃西陵氏,即嫘祖。以后各代都奉西陵氏为先蚕,民间也多有祭祀她的。但江南民间主要奉祀的蚕神是马头娘,此外还有青衣神等。
陡然,断了蛇尾的双头化蛇兽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子一扭,头一低,狠狠撞向煞气猛虎的下颚,头顶上一角飞旋,放射夺目金光,犹如蛟龙。“蛇头生角,化身为龙是吧?”虎青岚虽然杀机盈头,但是对战场的判断反而更加敏锐,一看到双头化蛇金光闪闪的独角。立刻侧身一让,虎头一偏,错过蛇头,一口咬在蛇颈上。煞气与凤凰火的力量再次发生大碰撞,凤凰火狂卷飞花。风流四散。这是双头化蛇兽脖颈上受到的第二击。化身猛虎的虎青岚攻击又狠又坏,每一次都咬在双头化蛇最疼最虚弱的地方,一口下去就是一大块肉没了。双头化蛇的脖子本来已经被咬成了细条,再被咬到这一口,顿时嘎巴断裂。一颗大好的蛇头就要滚翻着脱离躯体。
“让我助你一臂之力,”石苓人低声呵道:“日出东方何堂堂,狗不名狗名大黄,皇帝遣汝时,令啮长右与鼠,不令汝啮人伤,若啮人伤,白虎吞入汝肠,急急如律令。一云:不令汝啮人伤,烂汝齿,腐汝牙,自不去,虎啖汝。去!”
与此同时,“去你的!”虎青岚一个猛虎回身,虎尾一扫。那颗蛇头都是被女射手扫上了天,轰然炸裂。没有了一个头颅的双头化蛇全身瑟瑟发抖,茫然失措。虎青岚还不罢休,一个虎扑狠狠压上去,一阵狂嘶乱咬,将这头威风凛凛的双头化蛇兽外表火焰撕成了满空飘火,消失无形。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双头化蛇已经被野兽化的虎青岚分成了数十块的肉块。“咕噜。”我吞了吞口水,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面前之人……不,是头白虎!
这时候的虎青岚,看起来口角涎,目光凶恶,很不好说话的样子……这是不是前门去虎后门进狼?
石苓人颤颤巍巍的低声说,“我刚才算了一卦,是履夬:是出自《易经》中的两个卦象结合,履卦为乾(天)上,兑(水泽)下,履虎尾,不咥人,亨,也就是踩到老虎尾巴,老虎也不咬人;夬卦为乾下兑上,泽天,扬于王庭,孚号有厉。告自邑,不利即戎,利有攸往,也就是有人来犯,出兵不利,严阵以待……虎青岚是寅虎,所以你只要严阵以待就可以……”然后他又一歪头,昏了过去。
喂喂喂,你不会是发现自己谈论对象的到来,故意做出的样子吧。
虽然知道他受了重伤只是强打精神,但哪有话说一半就撒手的?我心惊胆战的看着虎青岚目光茫然的扫过来,然后定格在我身上,似乎有些困惑的走进,嗅了嗅,然后……倒下了。
不带这样的啊!在我的身后,是昏迷不醒的男友,在我的身前,正卧着一头力能斩蛟的猛虎。我似乎听到了白虎打鼾的声音,恐怕是它认为已经把有威胁性的猎物都杀尽了,才放心地睡觉,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管了,瞻前顾后,又能成就什么大事,不冒险,就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我握紧了手中的军刀,我不怕死,但我怕连累石苓人,所以果然还是以免后患吗?
这白虎,正在最虚弱的时候呢!然后我悄悄地一步步地走近,尽量放轻脚步,向白虎摸去。一步,两步,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下湖游泳的情景,同样没有根本的生命危险,但是又同样的让人心跳加速,压力倍增,这是面临的白虎给我的压力,能斩蛟当然更能吃人的白虎,在它面前,还摆放着血淋淋的长角化蛇尸体。如果不是在从一系列恐怖事件里久经锻炼,对这些场景有了相当的免疫力,我连靠近白虎的动作也做不出来。
我给自己打着气,石苓人说的一向很靠谱,他说什么来着?履卦、夬卦。“物畜然后有礼,故受之以履。”小畜卦下面是履卦,履作名词是鞋子,作动词是走路,是行。孔子这里说一个社会到达了物蓄,富庶了,现在说是进步的社会,物质文明富庶以后要有礼,必须有秩序,没有秩序就不行。如法律、教育、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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