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哥哥说他和几位同窗约好了要去那边的后山上’曲水流觞’,到时候我叫人和哥哥说一声,就能叫姐姐远远的看上一眼。”
秦佳人有些迟疑:“其实…….”
罗秀逸打断了秦佳人:“姐姐不必说了,姐姐的心思我都知道,好运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别人谁也靠不住。”
秦佳人还是有些迟疑,却好似不想却了罗秀逸的好意,便勉强的点了点头:“也好。”
秦轩宇给楚筱悠指点了一步,楚筱悠就冷淡的道:“好了,我会了,表哥自去忙自己的吧。”
秦轩宇一双桃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仿佛有着无尽的耐心和温暖。
曾几何时,她有多迷恋这一双眼,现在就有多憎恨。
秦轩宇为这一脸的冷淡,却要忙前忙后。
莲儿淡淡的又和小甜道:“越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绮画冷冷的看了过来,莲儿和小甜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等到四月二十六日,整个秦侯府的女眷几乎都出了门,马车家丁仆妇,站满了整条街,楚筱悠虽然跟了老太太一个马车,但她也有自己的马车。
秦佳人和罗秀逸几个站在二门的地方等着自己的丫头打点东西,就瞧见楚筱悠的刘妈妈带着香草,绮画,珊瑚和白芝几个进进出出的拿了好几趟,大的坐垫褥子,小的茶杯茶壶什么都有,简直如搬家一样。
罗秀逸顺手把绮画拉到了跟前,笑着道:“这都是你们小姐的?”
“是呀。”绮画道:“姑娘们瞧瞧,这么多的东西,真是叫我们不好意思,不知道还当我们多张扬一般。”
秦佳怡不悦的道:“可不就是张扬!”
绮画因为楚筱悠待她冷淡,心里早装了一肚子的气,听见有人说,就接着道:“姑娘们不知道,我们小姐可娇贵着呢,帕子从来不用到第二日,一双新袜子也只一次,那首饰能装一箱子,好多连用都没用过一次,您说,如今寄居亲戚家里,总该收敛一些,叫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生多少闲话。”
总算有人也很不喜欢楚筱悠。
罗秀逸拉着绮画的手,叹息着道:“我瞧着楚妹妹那里也就你是个明白人,我心里也最爱重你。”
绮画有种遇见了知音的感觉,还要说话,刘妈妈站在前面淡淡的看了过来:“还不去侍候小姐!”
绮画这才闭上了嘴,往里走去。
秦佳人忍不住感慨:“楚妹妹因为有一个楚表哥,这一份娇宠,我们羡慕不来。”
正说着,秦轩宇穿着一身大红箭袖的袍子,头上束着一顶一顶珍珠的发冠小跑了过来,眉眼含春,笑吟吟的道:“再说什么这么热闹?”
罗秀逸立刻转过了身,她正在生秦轩宇的气,秦轩宇就去缠她。
秦佳人笑着带着秦佳怡站去了一旁:“我们快走,站在这里碍眼。”
留下秦佳悦一个,因为薛姨娘住在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使得秦佳悦在这府中受到了大大的排挤。
但她照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那边楼夫人后面跟着楼玉儿,周夫人身旁跟着秦佳茹都走了出来,后面才是老太太带着楚筱悠出来。
慢悠悠的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总算出了门。
外面马上则是秦侯府的三个公子,世子秦轩明,二公子秦轩河,三公子秦轩宇,个个容貌上陈,看起来是翩翩少年郎。
楚靖瑜再三确定之后,决定把拜师的目标放在京城中一位无门无派却也很有名气的丁怀礼老先生身上,他已经多年没有收徒弟了,最后一次收徒还是十几年的事情,徒弟就是当今的皇上和安平王。
虽然老先生沉寂多年,但如果能得老先生的认可,做了他的徒弟,那么在京城中他的名气就一定能传扬出去。毕竟“多年不收徒”和“帝师”的名头就赚足了话题,足以人尽皆知了。
丁怀礼的宅子在偏僻的外城,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宅子到不小,去敲了门,塞给了门童不少银子,那门童才期期艾艾的道:“去天一道观了。”
天一道观?楚筱悠今天也去了那里?正好他过去见见师父在见见妹妹,到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谁知道四月二十六号这一天是天一道观的除尘日,去了不少世家大族的太太夫人,小姐公子们。
楚筱悠跟着老太太面带微笑,大大方方的和所有见面的长辈行礼,几乎是人人夸赞,却也得出一个大大的结论,什么除尘日,分明是约定俗成的相亲日!
所以不自觉的,秦佳人这个适婚年纪的大小姐就成了主角,总要被某某太太拉到跟前说两句。
但秦佳人心里有事,总是心不在焉,外人不过说两句,也就丢开了。
老太太倒还好,楼夫人面色却很不好,冷冷的瞧了秦佳人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