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道赵笛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他竟然拒绝的这么不留情面。
我尝试着跟他商量:“我跟你保证,虽然我剩周日去你家帮你补习,但我会努力减少讲废话的时间,将要注意的一些知识点都告诉你。”
原本我和赵笛之间的补习模式,就计划了一半的时间将知识点,另外一半的时间用来做练习题。虽然比我们一开始说的两天工夫少了一天,但我把讲知识点的时间全部浓缩在周日,让赵笛私下里一个人做练习题,这岂不是差不多吗?
尽管我尝试着跟赵笛商量补习的事情,但他坚持说:“不行!”
对于他的强硬,我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将问题丢给了他,对他说:“那你说吧,该怎么办?”
这回,我听这位大爷的话,总算是没错了吧?
不过,对于后面这句话,我自然没有说出口。
赵笛听到我的这句话,眉头忽然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我,说道:“反正,少一天就是不行!”
我靠!
这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再说,对于向老师会推荐我去跳舞,算是个特别难得的机会,没想到,赵笛直接跟我说了句不行,一下子跟我摆明了姿态。
我倒是知道他的强硬,只是这回撞上了,却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处理,到了后来,索性选择了冷处理。他没再搭理我,我也没怎么搭理他。
一直到上课的时候,因为课间和赵笛有了争执,以至于我有些心神不宁,手上拿着的圆珠笔来回在手上转着圈,一个不小心,手上的圆珠笔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只是,掉的地方好死不死,正好在赵笛那一边。
依照我和赵笛刚有过争执这个前提,想想这位大少爷也不可能蹲下身子帮我捡笔,我微微将自己的座椅往外挪了挪,然后弯下身子去捡笔。虽然那支笔距离我有些距离,但好在我的胳膊不算短,最后费了点力气,还是勾到了那支笔,最后将笔捡了起来。
捡笔这件事,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我直起身子的时候,发现赵笛的右手一直捂着桌角的位置。
虽然只是一个非常非常细微的动作,在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了一丝触动的感觉。
我不禁抬头看了看赵笛,见他的头正看着黑板,认真地听着课,只是他不经意间瞥向我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尽管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当于正处于冷战时期,但在我俯下身子的时候,他为了不让我磕到桌角,还是细心地用手捂住了那个位置。
最能打动人心的地方,往往是细节。
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个微小的细节,一时之间,竟让我有种酸涩想要涌泪的冲动。
因为在补习时间这事上,我们俩一直难以达成共识,以至于之后的几天,我们之间几乎没太多交流。到了星期五放学的时候,他整理东西准备离开,刺儿头带着一帮人在教室外面等他,不知道他们又要去哪里。
我倒是想问问,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开口。就在赵笛背上斜肩包准备走的时候,他对我淡淡说了一句:“明天,我在家等你。”
他的声音清浅,却还是如细密的雨点般,淅淅沥沥落在了我的心头。
我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番,随后去了舞蹈教室练舞。碰上休息时间,潘可儿依旧如往常那般带领着其他同学孤立我,我索性就趁着休息的时间,一个人对着镜子将舞蹈动作练习了一番,免得回家后还要费时间练习。
因为我在休息时间练舞时,正好被教我们跳舞的老师看到,她见我的动作挺标准的,欣慰地夸奖了我一番,让大家向我学习,没想到,这一幕倒是让潘可儿落到了酸处。
星期五练舞结束后,我背着包准备回家,碰上潘可儿和其他练舞的同学一块出来,她看着我,冷哼了一句,讽刺地说道:“就知道在老师面前表现,有些人的心机,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就是说啊。”当潘可儿说了这句后,立刻有身边的女生跟着附和。在初中这个阶段,虽然大家才刚刚开始一点点变得成熟,但嫉妒的种子却早已植入了每个人的心底。那些同学中,或许其中有一些并不打算孤立我的人,只是见到舞蹈老师只夸了我一个人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拈酸。
我没理会她们,只是加快了脚步回家。到家的时候,妈妈和继父已经在家了,妈妈正好做好了晚饭,我回房间将书包放下,随后洗了把手,就坐下一块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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