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间的晨雾萦绕在森林树梢、斜草坡上,紧邻斜草坡的碎石简易公路上,开来一辆复刻版绿色涂漆路虎硬顶越野车,在长满杂草的山间公路上车并不慢,车行过后留下两条越野胎的车辙,车屁股后面灰尘如带般飘出老远。 ≥
驾驶越野车的驾驶员,丝毫不在意公路一侧陡峭的河谷悬崖,熟练至极的驾驶着越野车,柴油动机的低沉引擎轰鸣声,赋予了越野车强大的动力,不时有碎石在越野开过后被轮胎激射到几十米深的河谷里,出低沉的声音一头掉进奔腾的雪山融水里,激起点点浪花消失不见,偶尔能够听到车里乘客,因为驾驶员鲁莽而危险的驾驶行为而惊呼出声,越野车是往河流上游开的,路况越来越差,周围全是山脉和峡谷,真正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驾车的是一脸显得亢奋,白皙的脸颊因为驾车奔驰有些红晕的金女郎阿黛拉,她穿着宽松浅蓝帆布牛仔套装,戴着一顶浅色牛仔帽,脖子上围着一条手工编织的方格花纹绒毛围巾,驾驶着这样一辆充满野性的越野车,阿黛拉仿佛回到了她在落基山脉荒无人烟的山岭里驾驶越野车的一幕,有短暂的时间阿黛拉都几乎忘了这里是高山之国尼泊尔,还有她为何会驾车出现在普通游客远远不能到达的陌生山区,这个时候阿黛拉只想纵情驰骋,就这样一直开下去。
阿黛拉旁边坐着的,是会说一口流利中国北方中文的俊美亚裔少年,就是在博卡拉小城家庭旅社里取下脸上木雕面具的少年,少年还没有从阿黛拉强迫他穿上牛仔套装的阴影中走过来,阿黛拉给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头上的那一顶尼泊尔七彩色礼帽,少年虽然很是反感阿黛拉的强势,此时也不得不把这个恼人的问题抛在脑后了!
因为阿黛拉驾驶越野车的样子真的很疯狂,少年只有紧紧的抓住一旁的扶手,手背因为抓住扶手用力过紧手指都有些苍白,担心一个不好有可能被甩出去,这车子是早期路虎越野的完全复刻版,可没有啥安全带、气囊之类的,就更别说电子导航地图什么的,车里的内饰也显得简单实用,阿黛拉这样一搞,包括她自己受颠簸之苦就是少不了的,不过现在看来阿黛拉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就差没有把越野车当飞机开了。
梁莉和宋小双坐在第二排座位上,简易到离谱的座位,不时让两人的屁屁随着越野车的晃动反弹着离开座位,有时候也和俊美少年一样,因为阿黛拉的疯狂驾驶行为而齐齐低呼出声,梁莉和宋小双并不是怕了阿黛拉没有半点安全性的疯狂驾车,而是借机释放心里面有些沉重的压力。
梁莉、宋小双两人,也是和驾车的阿黛拉、俊美的亚裔少年保持一致,穿着由纯棉质地制作的牛仔套装,不过两人没有学阿黛拉把牛仔帽戴着头上,而是用帽子的系带系在腰间的编织布皮带上,两人可没有阿黛拉那样迷恋所谓的西部牛仔文化,戴不戴帽子也无所谓。
“加布里,这里离你说的钓鱼冷水湖泊还有多远,我看这里你也没有来过吧?”
梁莉拍了拍侧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加布里的肩膀,也就是那个戴着尼泊尔礼帽的俊美少年,用中文询问加布里是不是搞错带错路了。
“什么冷水湖泊,那是圣洁的圣湖,如果不是智者同意让我带你们去,说什么我也不愿跑这样一趟!”
年轻的加布里显然对于宗教的虔诚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但是有着强大能力的智者的吩咐,加布里是无法反抗的,听到梁莉直言不讳的说他心目中的圣湖是啥冷水湖泊,加布里赶紧反驳道,他很不喜欢圣湖降为外来游客垂钓的冷水湖泊,虽然现在四个人确实是去打算去那里钓鱼的。
“加布里,这个圣湖好像是山南隐修会自己秘密的称呼吧?公开的尼泊尔旅游宣传册上根本就没有关于圣湖的介绍,那个,我指的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冷水湖泊,好像没有得到尼泊尔人的大范围承认是圣湖?”
宋小双看到加布里说话时候脸上激动的表情,宋小双显得很认真的说道,尝试和这个夏尔马的前任小跟班缓和一下关系,因为毕竟张丹雪,也就是现任山南隐修会智者,亲自出面从夏尔马身边把加布里要过来跟着宋小双三人的,美名其曰带着这三位外籍游客在尼泊尔中部河谷地带旅游当向导,加布里虽然知道一些隐修会的所谓内幕,但是现任智者和三位外籍游客的商谈内容,和隐修会高层计划的大为不同,加布里就一点也不知道了,如果加布里知道哪怕是一丁点,他就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宋小双和阿黛拉也没有动加布里的打算,他就是一个有些古怪经历的少年,其实就是宋小双用来给计划打掩护的,隐修会高层也需要一个人跟在三人身边,扮作是尼泊尔的向导,执行隐修会引出外来势力人员命令的任务,说白了加布里就是一个虔诚的修行者,为了山南隐修会的再次崛起,加布里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样的人,宋小双还没有自傲到没边的地步,宋小双虽然不信神鬼,但是宗教的力量是有着很大的魔力的,尊重别人的信仰是基本的准则,所以宋小双还算对加布里客气,至于隐修会高层那些借宗教名义,给自己图谋利益的所谓大师、法师、护法之类的人,宋小双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益,为了极大的利益这些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宋小双当然不会如同加布里一样,对山南隐修会有着虔诚到极致的奉献精神。
加布里其实夏尔巴人,父母亲都是高山向导,在多年前一次给外国人做攀登某座雪山的向导行动中,遇上了天气突变,大风把眼看已经登上雪山山脊的登山者还有夏尔巴人向导,都吹到深不可测的雪山深谷里,后来被雪崩掩埋痕迹都看不到,加布里几岁就成了孤儿,还是好心的村民接济加布里一些食物,让他活了下来,隐修会修行者例行在全国暗地里寻找具有修行潜质的孩童时候,在一座根本没有名字的小村里找到加布里,现加布里潜质不错就把加布里带到隐修会内部教导养大,后来跟着干瘦的老头夏尔马当了跟班有段时间,给夏尔马做了不少事情,但是真正的内容加布里是不知情的,加布里就是一个跑腿的跟班。
加布里真的没想到夏尔马还会有背叛隐修会的图谋,当智者身边的护法告诉加布里,夏尔马会受到隐修会严厉的惩罚,他现在是智者的跟班了,加布里感觉只是无上的荣耀,所以对现在的智者言听计从,带着三位外籍游客四处转悠,去他心目中的圣湖也勉强答应。
加布里之所以会说中国北方口音的中文,其实是源于孩童时候,山村里隐居的一位中国隐者邻居,当高山向导的父母离开山村的时候,总是把加布里托付给年逾花甲拄着拐杖的隐者照顾,几年时间加布里的中文说的是一个顺溜,不知怎的这位拄着拐杖的隐者,并没有阻止隐修会修行者把加布里带走,当长大的加布里回到山村后,隐者的灵魂早已投入雪山的环抱,身躯被村民烧成灰烬投入村旁的雪山融水中,这是隐者最好的归宿。
返回隐修会心灵上解脱唯一束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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