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的暖阳照耀在亚热带的河谷一侧,河谷两岸壁立千仞的山岩上点缀着各种灌木,倒也显得郁郁葱葱,盘山公路沿线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迎风招展,两辆浅黄、浅蓝色涂漆外观的魔改版大切诺基越野车,车顶上的行李架用尼龙网和绳子捆着大包小包,以时不到五十公里的时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两辆越野车间隔差不多三百米的距离,因为车行路段处于地质构造断裂带,没有铺上沥青,越野车身后总是拉起灰白色的扬尘,靠的太近第二辆车会看不清路面情况,遇上对头车双方都狂按喇叭,提醒对方司机注意,盘山险路可不是开玩笑的。
“嘟......”
“狗屎,这路太烂了,还有好多没有反应过来的生手司机,不知道这是靠左行驶嘛?都出国了还用国内那一套,道路又窄,会车时候最恼火了,宋小双,你笑啥,要不你来开开试试?”
安娜坐在驾驶位双手狂按喇叭,提醒一辆从中国方向开来的越野车注意会车,因为对方习惯于国内靠右行驶,行驶在尼泊尔的公路上还没有调整过来,即使是行驶在正确的行车位置,一遇上对头车避让的时候,就一时间抓瞎了,要不是安娜狂按喇叭弄得震天响,安娜驾驶的这辆大切很可能会被撞下左侧的峡谷。
两辆越野车险之又险的对头开过,几乎都快贴在一起了,轮胎搅起的扬尘弥漫了挡风玻璃,安娜不得已采取制动措施,减缓车不然有可能把车开出公路,她可不想成为“空中飞人”,不经意间看到宋小双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安娜不经过大脑思维活动脱口而出说了几句,到得后来看到宋小双还笑得出来,安娜彻底的毛了,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她只是说说而已,论开车技术整个登山队就她和梁莉两人最好,现在两人都是司机,来尼泊尔从出了友谊桥不久就走了另一条路,是包车出行,不用安娜亲自驾驶,尼泊尔司机当然熟悉尼泊尔道路,安娜没有觉得行车有多麽危险,这回程了亲自驾驶租赁来的大切,感觉立马不一样了,关键是尼泊尔是按照英国行车的那一套靠左行驶,大切时不时贴着盘山公路的左侧悬崖边前进,一个不慎就会栽入几百米深的河谷里,说没有心理压力那是瞎扯,刚才就差点出事,看到宋小双还能笑得出来,安娜能不飙嘛。
“安娜姐,别理他,你不是不知道,小双哥就这样,我觉自从孔大叔和小双哥再次见面后,他就变得愈的神秘兮兮的了,小双哥,你怎么看?”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宋小双还没有说话,第二排坐着的杨伊帆妹纸就自顾自的接上了话头,说了几句,末了还是把宋小双点了出来,杨伊帆可是贼精灵的人,这样说话就显得不偏不倚免得安娜责怪她。
杨伊帆的话语惹得车里张丹雪、安妮、还有电子控制工程专家在内的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犯傻插上话,人家正主儿都还没有说话勒。
安娜看到宋小双在她面前总是一副痞子的模样,想了想还是算了,宋小双承受的心里压力太大,昨天晚上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也就不计较这些了专心开车,只不过遇上对头车还是狂按喇叭,比刚才更大声。
“滋......一号车,一号车注意,刚才会车时候没出什么事吧?刚才我们跟在后面都吓了一跳,那个小伙子太毛躁了......”
宋小双座椅一侧网兜里兜着的对讲机里,传出轻微的电磁干扰扰动声后,老成持重的中年男子声音就从对讲机扬声器里传了出来,这是副领队张建辉的询问声。
宋小双脸色一肃,抄起对讲机语气平和的说道:“一号车收到,一号车收到,刚才只是出了点小状况,二号车注意会车安全,完毕!”
“二号车收到,导航显示还有十公里就到了边境小镇了,放缓车注意行车安全......”
对讲机里张建辉说了两句后就没声了,显然他结束了通话。宋小双把对讲机放回座椅一侧的网兜里,摊开双手耸耸肩做无辜状,配合着脸上挤着眉毛嘟着嘴唇做鬼脸,安娜看到后也不气恼了,被宋小双孩子气给逗笑了,再也不好绷着一张脸,嘴角露出浅笑,遇上会车时候,喇叭也不按那么响了,车里气氛为之一松。
......
快十点钟了,两辆大切才紧赶慢赶的赶到海拔接近一千八百米的尼泊尔边境小镇,按照事先给标定好的车载导航坐标,径直的开到尼泊尔人开设的汽车租赁公司停车场。
奇葩的是因为这个小镇是沿着陡峭的山势靠着公路沿线建立起来的,地形受限没有多少平地可以用作停车场,尼泊尔人就在山壁上挖了一个山洞作为停车场,当汽车租赁公司的工作人员打着手势示意安娜慢行驶,把车开进山洞完成交接时候,安娜还一愣,不过还是按照要求把车开进了显得黑漆漆的山洞里(尼泊尔供电紧张,边境小镇时常断电,山洞里的照明灯没电只能熄灭着)。
随后两名提着手提灯的工作人员走进山洞深处的停车场,在登山队把装在车上的物品都拿下来后,安娜和宋小双留下来等着和租赁公司的工作人员完成交接手续,其他人都打着随身携带的手电带着大包小包先行出了山洞,两名工作人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遍两辆越野车的车况,嘴里不断说着很难听懂的生涩英语,看上去车况没有一点问题,就是不和安娜完成交接手续。
最后安娜又给了一些小费,两名租赁公司的工作人员才脸带笑容的用英语表示,没有问题了,佛祖会保佑你们一路平安的。最后一句话确是说的蹩脚的中文,安娜差点没有一脚把工作人员踹飞,显然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稍后一想何必动怒犯不着,看见宋小双对此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背着一个登山包摸黑往山洞外走,安娜摇摇头,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手电按亮后空着手追了上去,那个有些大的登山包是她的,宋小双可没有。
等着一行人好不容易从尼泊尔海关出境办公室盖上蓝色的出境章,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掌握出境章签章的工作人员本想再重演索要小费的戏码,安娜几乎有铲平办公室的冲动,好在安妮看到安娜火气大担心出事,把安娜拉到身后义正言辞的说了几句,工作人员看到事不可为,这才悻悻然的在桌上的一叠护照上盖上蓝色的出境签章。
宋小双对于安娜的愤怒很理解,但是他认为问题不大,不需要动手,这次名义上的登山队是由异调委协调成立的,有着半官方的色彩,宋小双所拥有的护照也是真实有效的,不会被当做偷渡客抓起来,安娜要走正常程序通关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按照非正常程序偷渡也是可以回国的,杨伊帆不是会瞬移嘛,只需要她辛苦一下过尼泊尔和中国边境还是没有问题的。
背着大包小包的登山队一行人,走过东西横向矗立在峡谷里的中尼公路友谊桥桥头,在边防武警眼光的审视下,步入桥头中国一侧境内的口岸联检大楼,这里海关的工作人员的态度是严谨而高效的,在入境办公室贴上入境贴的时候,宋小双还在想一个问题:这护照上的出境贴铁定是事先办好的,当时他可不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从这里出境,是异调委利用自己的资源搞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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