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女也就不拘着礼了,不过臣女有一事不明,皇后娘娘这般繁忙,今日如何会邀臣女来赏花呢?”“郡主看来是忘记了,那日在慈宁宫本宫说过,待本宫得了空,定然请郡主一道赏花,这些日子来本宫一直忙着宫里的事,也没抽得出空来。前几日听身边的嬷嬷说花房的花开得极好,本宫见了也欣喜,恰
恰今日又抽得出空来,便就请郡主来了。”皇后说着侧过身,伸手捧起一朵芍药,指腹轻微的摩擦这花瓣,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沙沙声就好像磨在苏子衿的心头一样,让她的心紧提了一分,眼眸里也忍不住有几许颤抖。
皇后所说的那件事苏子衿当真是忘记了,如今皇后提起,她才回忆起来,和如今之事联系在一起当真细思极恐。当初她还想不通,为何那日她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客套的话皇后竟却要给她一个承诺,由于久而久之都未有再提起,她以为或许是她多想了,皇后可能也就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可如今看来,那句话绝非随口
而出的,而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后就已经有想过今日以这个借口相邀她来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拖了几月之久,而且恰恰是在柳贤妃倒下的时候。
“怎么,郡主可是不愿同本宫一道赏花?”见苏子衿许久未回话,皇后一双漂亮的凤目凝向她,略有几分疑惑。虽说皇后的声音极为柔和,可落在苏子衿的耳内却好似一根在寒冰里冻了百年的针,冷到了骨子里,立即将涣散的神思收回来,讪笑了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惊讶这般久的事儿皇后娘娘竟还记得,让臣
女受宠若惊了。”
“郡主真是谦虚了,郡主乃是女子当中难得的才女,本宫一直都注视着郡主,答应郡主的事自也会记在心头。”皇后说笑意更深,伸出手拉起苏子衿的手,似家中温柔的长辈一般。
可感受着皇后手中的温热苏子衿却背脊一僵,额头止不住的冒出细细迷迷的冷汗来,瞳孔更是止不住的颤抖,便连话一时之间都说不出来一句。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皇后为什时至今日才邀她来,并非故意拖延,而是她在观察她,从那日给予她这个承诺起她就已经注意到她了,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观察了。如今想来,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她原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每一次出事,皇后起初都会默默的看着,却在决定性的时候出手帮她,如今想来或许都是在考验她,至于考验的是她的什么,她如今还想不透
,想来皇后也不会同她说。
皇后如今说这一番话,其实就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了,她已经观察够了,觉得她已经够格入她的眼了,所以今日才会召她来赏花,同她说这些话。她想过今日必然不简单,可没想到会是如此,皇后竟然这般直接的暗示,后面她会说什么,她有些不敢想象,不安紧张的心几乎快要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