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个不好推断。”杨桃据实答道:“用量不同,所需要的时间也不相同。可王爷已经昏迷数天,想来你使用这毒药怎么也有七八天以上。”
“七八天前,正是李郎中护主牺牲的时候。”张副官算着日子,心下暗自吃惊:“难道是章大夫,他就是那时候才顶上来,到了王爷跟前。”
“先前杨大夫要给王爷解毒,他就在中间百般阻挠。若不是心里有鬼,他何至于如此?”张副官心急,起身就要去抓章大夫过来对质。
“站住!”王爷喝住他,责备道:“还是这毛躁性子。”
又问杨桃:“对于这事,你怎么看?”
杨桃不敢在王爷面前胡乱说话,只说了自己的疑惑道:“民妇也觉得王爷身边有信不过的大夫。按照您现在的脉象来看,您之前中的毒是找对了解药方子的。可那解药,您却是服用到一半就停了。至于后头这致幻毒药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进了您的口,民妇却不敢瞎说。”
“怎么是瞎说,难道给本王吃致幻毒药,还能是好心不成?”
“以毒攻毒的法子古来有之,要确定是不是有人害您,民妇得先看了当时的脉案和药方。”
晋王便让张副官去取了那两样东西过来。
李、章两个大夫原本也要跟过来给王爷请安,王爷将人拦在外面没让进来。
杨桃认真的看了脉案、药方,心里也有了底:“这药,只怕是特意下给王爷的。您先前中的毒虽说句凶猛,可并不复杂。要借那毒,比不需要这类毒蘑菇。”
晋王脸色越来越不好,却没再问具体情况,只问她道:“本王身上的毒,你可有法子解?”
“暂时还没有把握。”
“那本王的身体,还能等你多长时间?”
“以目前的脉象来看,六七日应该可以。”
“那本王给你七天时间,你尽快研制出解药来。”为怕杨桃太过紧张害怕,晋王又特意加了一句:“本王的性命,从现在起就托付在你手上了。”
“民妇一定竭尽全力。”
王爷可能是累了,摆手让杨桃退下。杨桃想着西火,想着乔安的生死安危,踟蹰着不肯走。
“你还有事?”王爷皱眉看向杨桃,虽说是询问,语气中却满满的不耐烦。
三皇子都问出口了,她现在要是不说,往后便是想说只怕也不太好找机会。
这样一想,杨桃便下定决心,将西火的情况和王爷详细说了。
“西火的山匪虽叫山匪,可却从不曾做伤天害理、欺压百姓的事情。如今已经归降,怎么也该是件喜事。可如今圣旨要乔安斩首近两万人,这实在是……”
“新皇果然还是以前的脾气,对异党是雷霆手段、赶尽杀绝!”
王爷说完这句,再次摆手让杨桃下去:“退下吧,乔安的事情本王知道了。”
“那……”
“你操心好解毒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事情本王自有分寸。”
从王爷房间里退出来,杨桃心里都叮咚敲鼓。他一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管还是不管,若是管又要怎么管?
杨桃担惊受怕,辗转到张副官那里打听,他也只让杨桃专心研究解药。
杨桃一天十数次给晋王把脉看病情,每一次鼓足了勇气打听,晋王都闭目不语。若是再开口问,必然得一顿训斥:“自古女子不问政,杨大夫不好生给本王解毒,是何居心?”
每当这种时候,药房的李、章两位大夫就会对杨桃各种冷嘲热讽。杨桃心里难受,便回去外院寻杨畔和杨春晓说话。
这天,她再去的时候,却被告知这兄弟俩已经走了。至于去向,却是一问三不知。
杨桃心里越发慌乱,胡乱猜测着是不是西火出了事。若不是乔安那边出了大事,杨畔和杨春晓绝不会招呼都不打就不辞而别。
她将自己吓唬得够呛,第二天再去药房,却又发现李大夫不见了。可奇怪的是整个晋王府竟没人询问李大夫的去处。
杨桃好奇的问章大夫,章大夫也只是白了杨桃一眼,没好气道:“既然是大夫,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本分。这么多天了,王爷的解药没配出来一贴,还有心思管旁人的去处。”
可后来无意间听丫鬟说起,原来李大夫是死了。死因不太清楚,可死后是扔进了乱葬岗,下场极为凄惨。
杨桃立马就想到了那致幻的毒药,心下有所了然。
没等她为李大夫的死唏嘘,便又丫鬟来请:“西火那边有消息,王爷请杨大夫也过去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