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石方摇了摇头,说:“那凌胜雪在阵法上当真有很深造诣,外加上那个姜剑秋收放自如,机敏过人,这才破掉这阵法。只是可惜这次谋划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除掉这个凌胜雪。”
万山河望着窗外,冷冷的说:“无妨,后面机会还很多。那殷候当年杀我一子,我定要让他也尝尝这丧失至亲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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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众人早早起床收拾好行装,府门前早已准备好了华贵的车马,但凌楠子执意不坐。最终还是万青去边上的市场里找了架普通马车,淮山派一行人就这么坐着马车出城而去。这一趟承京,真的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坐在车上,姜剑秋问万青:“师兄,昨夜你和你父亲聊了没有,他怎么和你讲的?”
万青赶着马车,兴趣寥寥的说:“父亲他说得不多,就是叫我听师父的话,回淮山上好好修炼。”
说话间马车路过一片荒野,有几个农户在这里开垦田地,姜剑秋望着这些农户,对凌楠子说:“师父,这些农户过得真是很辛苦,不过好在汤国如今有个好大帅,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你说过,只要世道太平,日子再苦,坚持下来还是有希望。”
“不错,只要世道太平……”凌楠子低声重复着姜剑秋的话,啪的一声响起,却是他手上不知觉间用力,握断了一根手臂粗的栏杆。
马车行的飞快,中午时分已行出三十余里,万青见凌楠子脸色越来越差,就找了间路边的茶馆停下车来休息一下。凌楠子坐在桌边,抿了一口清茶,望着天边的流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官道上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转眼间已到茶馆前,一个精干的中年人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快步走到凌楠子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说:“凌大掌门,故人有一物相赠。”
凌楠子一愣,似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有些疑惑的说:“是哪一位故人?”
那人双手递上一个精美的玉制盒子,说:“凌大掌门见过此物,自然知晓。”
凌楠子疑惑的接过这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将其打开,姜剑秋等人从旁看去,盒子里是一把装饰用的木刀,长不过七寸,通体黝黑,看着毫不起眼。这么一把不起眼的木刀,却放在如此一个精美的盒子中,当真有些怪异。
凌楠子见到此刀,却如遭电击般呆立在当场。良久之后,他整个人如同突然泄了气般向后倒去,瘫倒在靠椅之中,望着那中年人,意兴阑珊的说:“东西我收下了,你走吧。”
那中年人也不答话,再次深深鞠了一躬之后转身走出茶馆,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凌楠子瘫在椅子中直愣愣的望着那把木刀,万青等人看着师父如此反常,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一群人就这么愣在这里。
一阵风吹过,啪嗒一声,边上的窗台之上的支棍掉落在地,凌楠子眉梢一挑,似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快三十年了吧……”凌楠子的声音幽幽响起,沙哑而不带一丝生气,“当时妖族入侵,中洲大乱,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各国也只有据城死守,放任妖族在中洲肆虐,妖潮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时间整片大陆狼烟滚滚,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