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花玉珲会说那么多奇怪的话,原来那竟是两人的生离死别。
“他去了哪里?”厉无邪的心也感觉到了痛苦,这一次,不再因为花玉珲在水竹的身边消失而不再纠缠他的水竹而开心,相反的竟是无比的沉痛和焦急。
“不知道。”水竹怔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绝望。
厉无邪的心猛然一紧,如果他有意要避开水竹,又怎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去处,“我们去找他。”厉无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说出了这句话。
水竹当然是赞同的,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你的伤?”
“毒已经解了,又不是内伤,没事的,我们这就出。”厉无邪一边说,一边下了床,脚步虽然还有点虚浮,但是却强撑着,生怕水竹看出来。
两人在冰洞内寻觅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出口,走了出去。
眼前的山峰,一片云气氤氲,几乎对面都看不清人影,两人又是寻觅了许久,渐渐地,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看得真切了些。
蓦地,山顶的一抹白影映入眼帘,“在那儿?”水竹惊呼着,纵身飞逝到那个白影的身旁,一望之下,竟是泪如泉涌。
眼前之人果然是花玉珲,只是那苍白的面色,却比身边的云朵还要白,而且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花玉珲……”水竹哭泣着唤了一声,却未能得到任何回应,顿时泪如泉涌,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半跪在花玉珲的身旁,痛苦失声。
厉无邪也已经赶到,见状立即将手指探到花玉珲的鼻端,随即惊喜地道:“别急,还有气息。”
这句话立即止住了水竹的哭声,水眸中盈动着泪水,却充满期待地望向厉无邪。
“我需要先给他输些真气,帮他护住心脉,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医治他。”厉无邪一边快地说着,一边已经将花玉珲的上半身扶了起来。
水竹连忙帮他把花玉珲的身子稳住,然后守护在一边,为他们把关。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花玉珲虽然没有苏醒,但却有着断断续续的呼吸。厉无邪缓缓收掌,又在花玉珲的几处要穴上快地点了几下,然后对水竹说道:“我们先把他带回冰洞,然后再想办法。”
水竹此时早已没了主意,只是一切都听从厉无邪的吩咐了,当下木然地点了点头,水眸却一瞬不瞬地盯在花玉珲的身上,厉无邪心中莫名地一痛,也不知道为什么,更顾不得去细想这是为什么,立即抱起花玉珲,往冰洞返回。
厉无邪回到了冰洞,将花玉珲安置在了自己先前躺过的那张大床上,然后对水竹吩咐道:“你在这守着他,这是我们魔城秘制的续命丹,你每隔三个时辰就给他吃一粒,可以帮他护住心脉,我现在就去帮他寻找解药。”
“你要小心。”水竹担忧而又不舍地道,她已经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了,先是飘香雪,再是花玉珲,如果厉无邪再有什么事,她就真的崩溃了。
厉无邪从未在水竹的水眸中看到过这种依恋的目光,心中一暖,眼睛竟有些湿润,声音自然低柔了许多,安抚道:“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不会只留你一个人的。”
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水竹竟哭了出来。
厉无邪连忙疼惜地帮她拭去腮边的泪水,心中一阵疼痛,这种种的磨难,竟然将那样清冷坚强的水竹折磨得如此脆弱易感。
“放心。”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嘱托,有万语千言想要安慰,但是最后却只说出了这样两个简单的字,然后便毅然转身,迅地离开了冰洞。
厉无邪出了冰洞,最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找桑子衿,逼他交出解药,可是想到他与柳忘尘勾结在一起,而自己绝非柳忘尘那个老魔头的对手,于是又有些犹豫了,最后思量再三,他决定去找杜岳峰,因为当时桑子衿好像说过,云霓就是受了杜岳峰的欺骗才做出背叛天宫的事的。
下了决定后,厉无邪便不再犹豫,他先悄悄潜回天宫,果然看见了埋伏在天宫周围守株待兔的杜岳峰等人。
厉无邪心中暗喜,正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把杜岳峰引开,然后再逼他交出解药,却见一条白色的身影正快地向自己藏身的方向掠过来,起初他看花了眼,还以为是花玉珲,但是旋即想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凝神细看过去,这才惊异地现,那飞掠而来的竟然是飘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