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是责无旁贷的,所以尽管有万千不舍,夜凝紫还是不得不向飘香雪告辞。
夜凝紫走后,飘香雪再一次感到天地之大,自己竟然好像无处可去。蓦然想到了与水竹初见的寒潭,于是便立即毫不犹豫地往那里赶去,至于江湖上的纷纷扰扰,他已经不想再过问沾染。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柳忘尘才和他的手下从暗处走了出来。
“城主,为什么任由他们将桑子衿带走?”一个手下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哼,这是他自找的。”柳忘尘愤然冷哼道,“他竟然想要背着我收服‘噬魂’,为他恨天教所用,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让他好好地尝尝苦头,他才会懂得应该认谁为主人。”
手下这才释然地点了点头,又接着请示道:“那飘香雪呢,我们要怎么办?”
“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死人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就任由他去吧。”柳忘尘淡然道,眼中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色,突然好像是自语般地道,“不过这个‘噬魂’,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还是早日铲除地好。”
手下不知道他的心意究竟如何,毕竟先前他与夜凝紫的关系匪浅,于是不敢插言,只静静地等待着柳忘尘的下文,谁知柳忘尘却再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徒留那个手下,怔怔地愣在那里,了好半天的呆。
皇宫中,刘邦面色铁青地望着手中的密奏,心中万分恼怒:“这个柳忘尘,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想要瞒着他,看来他的野心的确是很大啊。”
籍孺在一旁看着刘邦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一阵忐忑,但还是壮着胆子,试图劝解道:“皇上息怒,或许无尘公子只是一时忙乱,以至于忙中出错也说不定呢。”
刘邦的脸色更加难看,冷哼道:“忙乱,难道需要他亲自前来禀告吗?朕不相信,他连传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籍孺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刘邦都不会消气的,于是立即改口道:“皇上息怒,千万要保重身子才是,至于那个无尘公子,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中人,如果实在看着碍眼,咱们弃了他就是。皇上万金之躯,可千万不要跟这些卑鄙小人一般见识。”
“哼,”刘邦不屑地冷斥道,“说得轻巧,你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吗?他现在拥有的实力,恐怕不必朕这个皇帝差呢?”
籍孺见自己今日说话,连连被皇上斥责,心中怨怒,于是将气全撒到了柳忘尘的身上,趁机挑拨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人就更是留不得了。”
刘邦这才总算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的意见。
籍孺见自己终于押对了宝,顿时高兴万分,连忙主动请缨道:“好,事不宜迟,就让奴才为皇上解忧,这就去解决了他,免得他日后有所作乱。”
“慢。”刘邦连忙制止道,双眉紧蹙,似在沉思着什么。
籍孺见状,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便不敢造次,只静静地等着他的吩咐。
刘邦沉思良久,才缓缓道:“以柳忘尘的武功和才智,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制住他。”
籍孺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皇上说的是谁?”事实上,他的心中早已猜出了这个人是谁,只是既然皇上不明说,他就不能点破,因为做奴才的一条准则就是:你千万不能比自己的主子聪明,否则,你的脑袋就离搬家不远了。”
“当然是那个一直都不让朕省心的飘香雪了。”刘邦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有些无奈地道。
籍孺故作惊讶地道:“原来皇上说的是飘香雪啊,可是听说他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
“哼,只要朕不答应,他就别想退出。”刘邦有些气恼地说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些什么。
籍孺立即谄媚道:“这么说,皇上一定是早已定夺了。”
刘邦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只要我们抓住他的软肋,他就不可能不出手。”
籍孺立即配合地道:“奴才愚钝,该怎样做,还请皇上明示。”
刘邦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只要柳忘尘杀死了他的朋友,那么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就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便自可坐收渔利了。”
“皇上妙计。”籍孺连忙竖起拇指,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