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话,身子微微一抖。这种肥胖的七星虫,飞起来十分灵敏,尾部发光,照耀着一排奇怪的竹路。狗爷小声问我:“咱们转身跑路吗?”
我道:“这七星虫扑腾就追上了,咬你一口,你会全身乌黑如同干尸一样,瞬间就会死掉的。”
狗爷不信地看着灯笼:“有这么玄?”
“我以前亲眼见过三个盗猎贼,好像是杀了云南边境线上寨子出来砍柴的山民。后来寨子的人追来放出了七星虫,七星虫躲过盗猎贼的子弹,两口就把盗猎贼咬死。”我说道,顿了一会,接着补充道:“话说回来。从宜宾走两步就到云南,这里出现七星虫并不奇怪。而且这个寨子古怪得很……你可知道阮家人?”
狗爷一惊:“对了。前虫族四家之一的阮家人就喜欢在耳朵勾着黑蛇,溪涧里面出现的陶片肯定或许就是阮家的先祖。这里难道就是阮家人呆的地方?”
“十有**了。”我说道。
狗爷正色道:“咱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迷路的旅客。”
裹尸要背我们过去。何青眉一百个不愿意,踩了一下油脂的竹路,如同灵猫一样走在竹路上面,好像走在平面上。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狗爷上了裹尸的身子很轻快地跳过去。过了一会,裹尸又把我背了过去。
走过这一段滑滑的竹路,只见依山而靠了一个寨子。入村的位子,有一个不太大的广场,上面有几个石头,其中有一个石像,就是蛇身人首。
我心想难道就是阮家的大本营就在这里吗?这个生存在川南竹海里的神秘寨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寨子。
阮家虽然衰落,但是当初能够站在虫族的四家之一,一定有些足够的实力的。只见靠着山壁,有几十间小屋,细心一听,还能听到嗖嗖的声音。
我喉结动了一下,这个阮家村肯定是靠养蛇为生。而且肯定有不少毒蛇,毒蛇一身都是宝,还能镇住寨子,看家护院,没有人敢找不痛快。
就在我扫视寨子的时候。原本全身裹着黑布的裹尸,忽然张开黑黑的手指,把身上的黑布全部撕掉,露出乌黑的皮肤,两只黑蛇爬得很快,顺着石阶,最后盘在石阶上。
最后裹尸把两条腿上面黑布一松,勉强走了起来,和人一样。而胸口戳着的大窟窿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在一起了。
我喉结动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裹尸的脚下落下了一滩的黑布,嘴巴里面也堵上了奇怪的石头,全部拿出来,微弱的灯光之中还能嘴巴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舌头。
居然是个黑乎乎的大活人,眼皮在动。他脸上僵直笑道:“你……好……你是个……好人……我是个不怕痛的蛇人……”他步子踉跄,手在发抖,脚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寨子里面很快就有人出来,三个人用了铁索将蛇人锁起来,一辆精钢做成的大囚车推来,将蛇人锁在了车里面。
另外有人小心翼翼把蛇人带回来的黑蛇给装起来了。
我喊道:“他已经受伤了。”三人都不说话,推着车离开了。蛇人道:“没事……我死不了……阿妈……他们是我朋友……”囚车推动,转身就把蛇人给推走了,黑漆漆的山崖下,黑压压的囚车里,黑洞洞的他竟是那般孤独。
我心中有些堵得慌。蛇人他一路狂奔,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而又经历经历了什么让他成为蛇人?
囚车推过去,躲在树下的老妈妈才悄悄地走出来,一身蓝黑布的褂子,身高只有一米五,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蛇人的阿妈。客人,你们到我家休息吧。”
老妈妈说话的时候,满怀忧伤,眼珠子有些发白,有点白内障,或许是为了儿子流干了流水,哭坏了眼睛。
到现在为止,这个寨子,四周蛇发出的声音,几乎没有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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