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手拿起来,感应了一下,感觉食脑虫开始活动。
但是两人在里面的时间太长,而且从来没有提防过食脑虫。一旦发作就活不了,就连我也无法控制。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用死的。现在回疯人院去。”
皇帝淡然道:“一刻的自由便是永恒的生命。我们走吧。”
小姑娘说:“如同行尸一样活着,不是我追求的。快走,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上前喊道:“建国叔,咱们走吧。”
带着鸭舌帽的舵手建国叔应了一声:“坐好了。”
夜幕下的湖面安静只有微风的声音,远处的路灯还在照耀着深夜出行的人群。
一群人在岸上登岸,上了一辆停靠在岸边的面包车,几个人挤在一起。
小姑娘胸口开始发痛,车子猛地开了出去。再一次打破夜晚的安静,连闯了七个红灯,最后停在医院下面。小姑娘开门就要跑。
我拉住他说:“你等等。”伸手把他头上的花扯掉,看了一眼建国叔,身上新入手的八匹狼夹克还不错。
我喊道:“建国叔,夹克借一下。”建国叔到:“这个很贵的。”
我骂道:“快点。”建国叔咬咬嘴巴,把衣服里面的烟拿出来。把夹克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接过衣服道:“谢谢。”
从车跳下来,踉踉跄跄跑了起来。我心想,别到时候小姑娘发作,要把老婆的脑袋拧下来。
我下车跟了进去。
我跟进后就开始后悔了,我最见不得生离死别。
小姑娘看着妻子。
妻子面色苍白,已经没有呼吸了。
古秀连道:“还是来晚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残忍的时间啊,你为何对人世间的苦难无动于衷。为何不多给他一点时间……”
小姑娘伸手大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不知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如今生死相隔,该说的话都在心里面说了。
哇地一声。
小姑娘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沾在白色床单上。我要进去,被古秀连拉住了。
小姑娘的眼珠子通红,终于开始说话:“要是我不爱赌博。要是我不说把房子卖了。要是我不说把儿子卖了。你也不会炖那毒蘑菇汤给我喝。”
魏忠贤说:“错已经造成,忏悔一点用都没用,试问,世上可有后悔药?”
我说:“没有。”
小姑娘弯曲了双腿,跪在妻子面前,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走廊尽头走来一个肩膀上画龙画虎的混混,挽着一个浓浓烟熏妆的女子,似乎不计较已经是黑夜,大声说:“医院通知说我妈病故……害我今天手气背到底了……咦……你们几个戳在这里干什么……”
我几人让开了位子。
混混走了进去,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姑娘”和死去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妈,你……怎么就死了……疯子老爸,你也来了……”
我心中多少有些惋惜,这或许就是无情上苍捉弄人吧。他妈的老天,你到底是要哪样啊?
出了医院。古秀连要去殡仪馆火化姬如月,拍拍我肩膀:“萧棋,你救我出去,我心中感激。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跟我讲讲怎么从贺茂雄手上跑出来的。对了,黑色土卵还在他手里面,我得拿回来。走了……”
魏忠贤要送皇帝回家,让皇帝叶落归根,暂时作别,说不久后来见我、他说了一句特别恐怖的话,画鬼师和大明王朝的灭亡命运息息相关。
我当即吓呆了,画鬼师这个神秘的职业,我其实从来没有接触过,只得笑道:“你别吓我。我胆子小。”魏忠贤道:“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胆子比你大的人。回见了。”
送别了他们几人。我和戏子上了车。
建国叔递上了白沙烟:“萧棋,大半年没见面了。”
我道:“是啊。你现在还在开寿材店吗?结婚了吗?对了……没想到谢灵玉让你来接我。她呢?怎么没来啊?”
建国叔道:“她离开江城武汉了。”
我惊道:“什么!”
建国叔笑道:“你别紧张。我是说她去什么七七那里……让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