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中了谭爷谭一指的蛤蟆蛊之后,久久都没有康复,然后到了江城的疯人院,之后逃出来,把古秀连被困的消息带了出来,而他本人也最后跳楼自杀。
折大彪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处在官场上,把自己给弄坏了。跟着折华强一起来的,还有他的老婆马艳。
马艳一脸雀斑,保养得很好,只是整个人气质变得很不好,颇有一些土豪少奶奶的感觉,心中藏着不少龌蹉的事情,以至于整个面相变得十分不好看。
折华强道:“萧师父,孩子做满月,都不通知一声,我可要生气了。”
我心说你是镇上黑大哥,咱们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我通知你个蛋啊。
我笑着说道:“折老板平时生意忙,怕耽误你生意的。”大家都清楚是客套话,我把折华强引着和吴振见面。吴振看了一眼马艳,又看了折华强,很快就掩饰脸上的神色,脸上堆满笑容和折华强说话。
马艳则是很不自在,看着吴振和苗晴花,时不时地把最新款的白色苹果5拿出来,玩一下,偶尔还开开陌陌,回复几个宅男的招呼。
他们两人坐下来后,又来了不少人送礼,这些人其实不是看在我的面子,而是看在折华强和吴振的面子,说起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有的说我爸和他舅舅是好朋友,有的说是隔壁家的表哥,总之弯弯绕绕,基本上都绕来了。
当然,这里面,还来了几个老实巴交的大叔,脚上面是解放鞋,抽的是四块钱一包的白沙烟,皮肤是古铜色,手上面都布满了老茧,在院子找了个角落很拘谨地坐下来。父亲特意带我和他们打招呼。
父亲道:“老蔡,老邓,老李,老朱,老周,老仇,老蓝,这是我儿子,萧棋,萧棋叫人。”
“叔叔好。”我喊道。
大叔们露出一嘴黄牙,说道:“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
说了半天我才知道,这七个大叔,是父亲当年做围湖造田工程的朋友,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睡在一个长铺里面,做了三年工程,都有感情,平时也会走动,这回是父亲把他们喊来的。
我连说感谢:“你们真是看得起我们家。”这几人朴实忠厚,没有多少话,实在不知道接话就露出牙齿,可心地笑着。
我不由地想到,这些最为朴实的农民,才是我们乡村最为亮丽的风景。
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准备的酒席自然就不够了,没有办法,打电话去镇上的折家酒店订酒宴,起先怎么说都说年底太忙,已经操办了酒宴,没有多余的。
我很是生气,骂道:“我把小弟折华强喊来跟你说话。”
折家酒店老板当即骂道:“神经病,我强哥是你小弟!你再乱说,我找人去打你嘴。”
我把折华强喊来,拍拍他肩膀,说道:“看来吃饭人太多了,你让折家酒店送十桌酒菜来,我还有事情,你忙好跟我说一声。”
折华强点头说好,立马打电话,两个小时后,十桌酒宴就到了。院子坐不下,就在马路上面摆开。
我看了不少人退到屋里面,问道:“鼠王,看到人了没有。”
鼠王道:“不着急,白天红尘人吃,晚上咱们红尘之外的人吃。”
我大概明白了,晚上才是正席,肯定要来不少人的。
我问道:“晚上怎么弄?”
鼠王想了一会道:“你弄个大锅,记住,用白水煮三百个鸡蛋,不要放茶叶,不要放盐,就做三百个白水煮白鸡蛋,其他就不用管了。”
我点头记下来,去厨房安排,照了大炉子,放了两桶水进去,然后弄了三百个鸡蛋进去,想着晚上才吃饭,并没有马上生活。
下午一点钟开席,坐了不少人。谁也没料想到原本的五桌人,一下子变成了十五桌。
热热闹闹的,吵个不停。
郭七七虽然不喜欢热闹,但觉得这么多人给孩子庆祝,自然是高兴的。
到了点,就要带孩子四处见一见客人,出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白月明,白月明眼珠子转动:“好像很多人。”
我笑道:“小明,你出生时候也摆了好多桌酒的,不要羡慕。”
白月明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吃到一半,两辆运土的东方汽车开了过来,车子停在门口。
一水的年轻人就抄着长棍就从车跳下来了,张牙舞爪地叫着。
“干,老子今天来打脸的。”其中一个叫得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