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听常威遇刺,立即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今晚所有活动以及身边人的去向,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这也在预料之内!敢在南京城这种重地策划刺杀案,不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怎么行?
回春堂的玉郎君几人即便见了锦衣卫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这大大出乎了常威预料;反倒是粱克成无比的谦逊合作,看起来很忌惮锦衣卫,完全没有常威心目中那个幕后黑手的风采。
略略一看这些人,常威将观察重点放在了寇白门身上,实际上他很想知道寇白门为什么背叛自己,只是最近一直没有时间罢了。
何冲带着两个小吏、四个刑讯老手,亲自审问寇白门。
“寇白门案情你已经清楚了吧?就在刚刚应天府新科解元常威遭遇刺杀,本官刑部清吏司郎中何冲亲自审讯你。”昏暗腥臭的审讯室内,何冲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就连称呼都无比正式。
寇白门凄凄惨惨的说道:“何大人,常公子遇刺与奴家无关呀,奴家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刺杀公子?况且,公子是奴家的第一个男人,纵然白门再无情无义也不会害他啊。”
何冲寒着脸道:“有没有关系要先审过再说,我来问你,赵明琳在哪里?”
寇白门惊讶的回道:“赵明琳?奴家最后一次见她还是上个月的事情,她在哪里奴家不知啊。”
何冲面目表情的说道:“既然如此,就说说常威离开南京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寇白门杏口微张,慌乱的问道:“奴家的事情和公子遇刺有关系吗?”
何冲砰地一拍桌子,厉声喝到:“大胆!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这里不是秦淮河画舫,没有人会怜香惜玉,再不老实休怪本官不客气!”
寇白门吓的花容失色,嗫嗫喏喏的回道:“是是是!大人勿要发怒,奴家全都交待。公子走后奴家春闺冷清就和画舫的姐妹们互有来往,听她们说公子是个薄幸郎,便耐不住寂寞了。后来,在嬷嬷的鼓动下便起了重回画舫的心思,嬷嬷知道大人和公子交好,便将十万两赎身银交给大人,而后,奴家便回了画舫。”
何冲冷笑一声,“照你话里的意思,十万两赎身银全部奉还,倒是白白让常威给你开了苞,是也不是?”
寇白门颤着嗓子道一声,“是!”
何冲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那么,你和胡嬷嬷倒是不图财的义妓喽?”
寇白门脸色一片惨白,“奴家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喜欢生张熟魏,迎来送往。”
差役们纷纷怒骂起来:“呸,表子!”
“贱人!常大人的外室你不做倒喜欢做个万人骑的货!”
等手下骂够了,何冲口中才飘出地狱恶鬼一般的森寒声音,“本官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否则休怪我辣手摧花!快点给我说你为什么回秦淮画舫!”
寇白门呜呜咽咽的回道:“奴,奴家说的就是实话啊大人!”
何冲面色一寒,“给我扒光,先带上五十斤大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