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项。
十分之一税率的先决条件,让巨贾们很是为难,但一看到那轰隆隆,冒白烟的蒸汽机通过十几条大小管道、连杆带动八十倍速率的纺织机飞速运转,看着那叫蒸汽机的钢铁巨兽向炼钢高炉中鼓风,看着蒸汽机带动的车床、铣床、钻床、镗床用飞一般的速度将钢铁加工成各种想要的形状,富贾们震惊了!
观察三天,稳定工作的蒸汽机,带动各类机械,产出的各类商品,让他们彻底震惊了,富贾们眼中出现了一座座金山!
最直观的是八十倍速率纺织机,一台蒸汽机带动的纺织机效率何止八十倍?绝对要超过熟练工人一百倍,而且它可以日夜工作,不用吃饭休息,只需要加煤加水就可以了。
按照这个效率计算原来一千人的大型工坊只需要一百人就可以完成日常工作,人数减少十倍,效率却要提高十倍。这是什么概念?里外里能省下多少钱?能赚多少钱?富贾们的商业头脑是超人一等的,立刻咬牙狠心,马上二话不说的请户部、机器局以及各地镇守太监清查自家产业,按照十分之一税率缴税,然后签订契约,购买机器!
按照三十万两计算,一百台蒸汽机就卖出了三千万两的天价!这比大明朝一年的财政收入都多啊,这已经不是造银子了,这是抢钱,这是抄家啊!
与蒸汽机和钢铁并驾齐驱的是八十倍速率纺织机,这机器既可以用蒸汽机做动力,也可以水力驱动,对于财力有限,没有抢到蒸汽机的商贾来说,纺织机显然更加实用,更加‘廉价’。
制造纺织机的难度要低一些,市场也更广阔,因而,机器局和镇江各造了二百台,说是廉价,那只是相对于蒸汽机来说,黑了心的奸商薛倩能手软?三万两一口价!反正是独此一份,爱买不买,不买就等着别人发财吧!
江南市场经过常威的远洋舰队冲击之后,六横岛上的金戈会等商家都眼红了,他们与葡萄牙人的交易也变的频繁起来,相应的江南的商品市场变的异常火爆,工商业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
各大工商业主都在想办法扩大生产规模,连工人也水涨船高起来,此时若能弄到高效、省时省力的机器,自家的财富将呈几何级数的增长,死扛的东林党一系已经眼红的快要发疯了!
机器局的二百台纺织机,又为朝廷赚了六百万两,加上蒸汽机的三千万两,钢铁的七百万两,以及二百块怀表的二百万两,煤油灯,玻璃镜,织出来的布匹、绸缎,低精度外销型的车床、钻床、铣床,甚至是水泥、砖瓦等收益加在一起,将稳超五千万两!
此外,十分之一税率下的镇江工厂将缴纳二百万税收,以沈家、游龙帮、京师、晋商为首的购买机器的几百名富贾们缴纳的税收加在一起将超过两千万两!
朝廷原本的收入不到两千五百万,但每年在藩王身上的支出超出一千万,今年削藩之后,皇帝的内库收进了超过三千万两。
还在死撑的藩王有六十三位,占藩王总数的一半,但皇帝和朝廷狠了心,从今年起不再给他们钱粮、赏赐。反正,诏书已经下了:不拿朝廷钱粮,没有爵位的皇族可以领取一年口粮,自行谋生!这样以来,顽抗的藩王人数只剩下一万多了。
没了藩王的额外支出,户部今年的财政收入将超过三千万两!
加上机器局的带来的七千万两,户部今年的朝政收入将超过一亿两白银!
皇帝喜的眉飞色舞,“一亿两啊!!!我大明开国以来,这是第一次达到这等规模的财政收入,也是飞跃式,爆发式的增加!”
“有了钱朕的腰杆子硬挺了,你大哥户部尚书常宽更是底气十足,如今的户部已经不是那个愁眉苦脸要饭吃的户部了,连六部之首的吏部见了户部的财神爷,都要低眉顺眼的行礼!户部已经有取代吏部成为六部之首的趋势了!”
皇帝夹了个土豆,喜道:“还有你推广这个土豆,今年真的大丰收了,陕西、山西、河南、江南等受灾省份的百姓,都靠这小小的土豆得以活命!朕越看这土豆越爱,一天不吃心里慌啊!哈哈哈!”
常威顺势夹了一块土豆,囫囵咽下去后,才回道:“皇上洪福齐天,都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皇帝亲自为常威斟酒,用力的拍了他肩膀一下,“都是吾弟有本事,要不是你,如今还是同往年一样,太监们拼了命的收到二千多万两银子,百姓们该饿死的还是饿死,藩王们依旧骄奢淫逸,户部依旧向朕哭穷要钱,鞑靼的部落依旧在冬天帮助后金进犯边关!要不是吾弟,哪来这中兴局面啊!秦国公真乃上苍和列祖列宗赐给朕的肱骨栋梁啊!无畏,朕要感谢你啊!”
皇帝赞赏虽然都是真的,但常威却不敢生受,否则真的要背个跋扈的罪名了,连忙丢下筷子举起酒杯,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回道:“幸赖吾皇青眼有加,臣才从一介小解元一步登天,位列朝班,晋封超品美爵。皇上是臣的伯乐,没有皇上就没有臣的今天,没有皇上臣这点才智绝难发挥。因而,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功劳,臣只是皇上手中一柄战刀,一支朱笔,一台机器,一个忠诚的执行者,仅此而已!绝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啊!”
“哈哈哈!”皇帝仰头大笑,“你啊你,朕原以为塞外大漠的烈日寒风会让你的辩才退步,想不到二千里征尘不但磨练出你的鼎盛武功,更让这张嘴更利了些啊。嬷嬷替朕扶吾弟起来,你侍候他好好吃酒!”
客印月笑吟吟的走到常威身边,丰腴成熟的娇躯紧贴着手臂、后背,将他扶起,常威在塞外压抑多时的花花肠子,立刻便有些不可自制了。
虽然现在是寒冬时节,但乾清宫暖阁里却温暖如春,客印月身披苏锦,露着大红的抹胸,微微颤颤的双峰之间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大片春光全都露在外面。
更要命的客印月完全不顾皇帝当面,媚眼乱抛,薄薄的丝绸衣裳根本挡不住热情如火的娇躯,这样子哪里还有皇帝乳母的仪态,完全是伺候豪客的放荡妓女做派。
客印月紧贴着常威挤在宽大的锦墩上,端起酒杯送到他嘴边,殷勤周到的像小侍女对自己老爷一般。
常威哪里敢喝这杯酒,小心翼翼的将被凶器压住的后背缩了缩,心中只想问一句,“客印月,你的凶器到底有多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