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余歆站在男生宿舍的走廊上,双肘撑着栏杆,双目看着天空明月。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在搂着叶沐轩睡觉,就是在房间中修炼。
但今晚,他完全没有心思去修炼。
明天,又是还债的日子。
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明天的他该去用什么方法还。
今天他多般不正常的举动,在林静溪看来都是无法理解的,而且他伤害的人还是林静溪的恩人,他肯定会被林静溪所厌恶的。
以后他再想和林静溪接触,怕是会变得很困难。
不过这也不能怪林静溪理解不了他的好意反而厌恶他,毕竟金阊的伪装,在低境界的修士面前几乎完美。
就连他这个明知道金阊身上有伪装的人,却也还是不能从金阊身上察觉到一丝异样。
“唉!”
余歆忍不住重重的叹息一声。
“那人短期内应当不会对林静溪出手,他似乎在等待某种时机,你只要在他出手之前,搜集能够揭穿他的证据,交给林静溪,此事便可解决。”妍希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知道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但是我愁的是明天的债务。”余歆回道。
“明日的债?你今日不是已经还了一些?”妍希有些诧异。
余歆听完她的话愣了半刻,随即拿出了前缘石仔细看了几眼:“我今天哪有还债?它里面的红光都没有涨。”
“还了,只是它涨的极少而已。”
“真还了?”
余歆还是非常信任妍希的,她既然说还了那肯定就是还了,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他不由得回想,他今天到底是什么时候还的债。
一番思索之后,他觉得也许是林静溪抓住他的手,把金阊给护着的时候。
那一刻,他的内心十分酸涩。
因为他伤害金阊明明是为了帮她,却反而被她愤怒的给抓住了手。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那就是因为恩情的事了。
很明显,林静溪很坚信那天帮她挡下致命危险的人,是金阊,而不是他。
对此他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就算解释了林静溪也不会信他,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伤。
她把他这个真正为她舍命的人,当做一个刻意伤她“恩人”的恶人;而她却又把那披着伪装的“恩人”当做是一个很大度,不和他这种恶人计较的好人。
他不怪林静溪误会他,因为金阊伪装的太好。
但他当时的心情真的是酸楚极了。
妍希之所以说他今天的债还了,那应该就是因为他体验到了这种难过的感觉吧。
“真好!”
想到这里,余歆脸上的惆怅一扫而空,挂着笑容道:“又是能有几天悠闲的日子!”
妍希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才再次传来:“别笑,这只会更难过。”
“债还了,一身轻松,我现在可是很开心的。”
余歆说着便转身向着浴室走去,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
天命系女生宿舍,林静溪忽然从修炼状态中退出。
她一只手扶着额头,眉间微蹙:“我这是……又要做梦了?”
转眼间,她便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床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小木屋内。
她此刻正坐在一个木椅上,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而衣衫上还有着缝缝补补的痕迹。她的手中拿着针线在织着衣服,这时她的手指还很修长白净,只是有着几道愈合不久的伤痕。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忧郁,眼眶有些红肿,似乎刚哭过没多久。
忽然,她一个不注意,针头刺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流出,滴在了她织的衣服上。
啪——
几乎是同时,房门被打开了。
余歆穿着一身打着补丁旧衣,表情愤怒的看着她,几乎是冲她怒吼道:“你今日可是去见了那万公子!”
随着余歆进来,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气愤的说:“是又怎样!”
余歆咬着牙冠,双手紧握,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
听此,她立刻转身,从一张木桌下中拿出了一张被画押过的纸拍在桌子上,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你要我怎样信你!”
“仅仅因为一张伪造的公文,你就认为是我为了官途而害得岳父入狱!我在你眼中就是狼子野心吗!”
“这上有你亲手画押!今日万公子又派专人验证!你还狡辩!”
“这不是我画的押!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一切,都是那万公子一手捏造的?他那人作风淫邪!残害良家!身后又有万府为势!捏造一纸假文太过容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骗你上钩!”余歆又恨又无奈。
“当初你还说那万公子为人正直,现如今你所做恶事败露,你竟又将其污蔑!我当初为何会瞎了眼!愿意嫁于你这般虚伪的恶人!”林静溪情绪更是激动。
“当初他那人伪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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